「這回大福晉也跟着去,惠妃娘娘不會再糾纏您,到時候弘昱小阿哥成日跟在她身邊,她若還發瘋,難道不怕嚇着她的寶貝孫子麼。「
「小點兒聲,這宅子裏不定哪裏有她的眼線,她對付我多少有點顧慮,對付你還不容易?」
一聽這話,珍珠立時噤聲,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八福晉則吩咐下人把箱子都搬出去裝車,好早些編入大部隊,別等宮裏再派人來催。
如此這般,眾皇子府中皆忙着打點行裝,三阿哥家中,三福晉仗着身孕什麼都懶得管,還是側福晉田氏忙裏忙外,為他置辦周全。
可三福晉死活不允許田氏跟着胤祉南巡,胤祉又怕她作踐田氏,沒得法子,唯有今日進宮來向額娘稟告,好歹讓田氏有個撐腰的人。
兒子屋裏的事,榮妃實在懶得管,敷衍了幾句後,便提醒他當哥哥的不能對弟弟們不管不問,九阿哥、十阿哥受了重傷,這都大半個月了,他也不去看看。
胤祉拗不過母親,想着難得進了後宮,就到兩處都看一眼,然而十阿哥這頭尚好,到了翊坤宮,竟是吃了閉門羹。
眼下胤禟誰也不見,怎麼勸都不管用,鬧得宜妃親自來謝胤祉的關心,將他送出宮門。
原本兄弟幾個也不親,胤祉並不在乎,辭過宜妃,悠哉悠哉地回景陽宮向母親復命後,便要離宮了。
半路上遇見八阿哥,他也剛從寧壽宮過來,探望了十阿哥後,就要去見胤禟。
胤祉一臉玩笑地說:「那小子不見人,這要是見了你,卻撂開我,我可要生氣的。」
胤禩忙解釋:「好不容易能出遠門,卻生生落空,胤禟心裏不好受,三哥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胤祉笑道:「和你說笑呢,這事兒落我身上,我也不高興,胤禟向來聽你的,你去安慰幾句,皇阿瑪且得往江南去,下回再帶上他不遲。」
「是。」
「去吧,我先走了。」
「三哥慢走。」
看着三阿哥遠去,胤禩心中若有所思,回身看向翊坤宮的方向,緩緩握起了拳頭。
轉眼,二月初三,聖駕如期南巡,與去年東巡時一般,毓溪大清早就穿戴整齊進宮來,隨額娘和太子妃她們一同為太后和皇上送行。
太子此番依舊留守京城監國,太子妃自然也是不去的,可讓毓溪意外的是,居然見到了八福晉與她們站在一處。
瞥見第一眼時,毓溪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再細看,的確是郭絡羅氏不錯,生怕叫她察覺,才匆忙收回目光。
如此直到聖駕離開紫禁城,毓溪隨額娘和妹妹們退回後宮時,才問了五妹妹:「八福晉怎麼沒跟着去?」
溫憲滿不在乎地說:「八阿哥不去,她當然也不去,難道跟着惠妃不成,嫌不夠她磋磨的?」
「八阿哥為何不去了,沒聽你四哥提起。」
「就這兩天的事,我也是今早才聽老十說的。」
榮妃和德妃走在前頭,見孩子們站下說話,榮妃便笑道:「這姑嫂幾個親的,回去換了輕便衣裳慢慢說唄,頂着這一身站在風口裏,不累得慌?」
姑嫂幾人忙跟上來,溫憲大大咧咧地問:「娘娘,您知道八阿哥為何突然不去江南了嗎,皇阿瑪不讓他去了?」
榮妃與德妃面面相覷,若是八阿哥犯錯惹怒皇帝,那是萬萬不能的,何況乾清宮有什麼動靜,德妃這兒一準都知曉。
回想起來,這幾日皆太平無事,皇帝單是纏着要德妃一同出門就費了好大心思,沒工夫和兒子們置氣。
榮妃道:「該不會是留下陪九阿哥、十阿哥吧,他們兄弟幾個最親,你皇阿瑪指名要宜妃娘娘陪着去,八阿哥一定擔心九阿哥在宮裏沒人管得住,回頭傷上加傷如何使得。」
德妃則勸道:「咱們回去換衣裳,你怎麼也陪她們站在風口裏說話。」
看着額娘和榮妃離去,溫憲對四嫂說:「多半是榮娘娘說的緣故,八阿哥是為了老九老十留下的。」
毓溪輕嘆:「你見着八福晉的模樣了嗎?」
一旁的宸兒說:「四嫂,我見着了,八嫂她眼裏一片晦暗,身子都是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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