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哭,將夫妻二人的心又哭到了一起,找回胤禩的心,郭絡羅霂秋也就活過來了。
兩日後,佟府的賞花宴上,旁人見佟夫人將八福晉奉為上賓,便不敢輕易冒犯,八福晉則落落大方,學着幾位嫂嫂的模樣待人接物,總算叫人刮目相看,於是宴席散後,誇讚她的風光體面的話語也在京城裏傳開了。
隔天一早,胤祉從側福晉田氏的屋裏出門上朝,剛跨出院門,就見妻子氣勢洶洶地堵在路口。
他很不耐煩,問道:「福晉這是打算與我干一仗,抓花我的臉,讓我去御前丟人?」
三福晉氣道:「佟家老婆子請了老八家的,居然沒請我,我都要嘔死了,你還摟着狐狸精睡大覺。」
胤祉皺眉:「她懷着身孕,我摟她做什麼?」
「呵,這就護着了,我不過說了半句話,便招你心疼,你幾時也心疼心疼我?」
「大清早的,不要吵鬧,我要上朝去了。」
三福晉卻伸手攔着,怒道:「你說怎麼辦,我咽不下這口氣,今日他的媳婦能壓我一頭,明日老八就能壓你一頭。」
胤祉無奈地問:「那你要我怎麼做,讓佟家再開一席,專請你一人?」
三福晉有備而來,說道:「你去磨額娘,重陽請我們妯娌進宮過節,到時候我自然有法子叫她丟人。」
胤祉冷笑:「可別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你想做什麼,在宮裏誰不是規規矩矩的,你要怎麼讓她丟人?」
三福晉堅持道:「這不與你相干,總之你去求額娘,額娘也想見弘晴不是,我抱着去。」
胤祉問:「那人家要是不來呢?」
三福晉愣住,她都忘了這一茬,要是八福晉藉口不進宮,豈不是白折騰。
胤祉只覺得好笑,閃身繞過妻子,大搖大擺地走了,但走不遠又回頭,警告道:「這院門你不能進,別怪我沒提醒你,她不和你爭、不和你搶,你若傷她和腹中孩子,咱們也就到頭了。」
三福晉狠狠呸了一聲,罵道:「什麼臭狐狸窩,只你稀罕,也配伺候我進門?」
胤祉懶得吵,估摸着妻子不敢將田氏如何,叮囑了身邊的奴才幾句,便匆匆上朝去。
巧的是,宮裏有愛熱鬧的宜妃娘娘,前日皇帝駕臨翊坤宮,見門庭清冷,念及十一阿哥歿了,思念兒子,更心疼宜妃的不易,便許了她在重陽節設宴,招待女眷們玩上半日。
胤祉聽說時,忍不住直發笑,彼時兄弟們在一處等着皇阿瑪接見,大阿哥便訓斥他無禮。
胤祉懶得爭辯,直到從乾清宮退出來,才對老四說:「你嫂子還要我求額娘,讓她重陽節進宮呢,這下可省事了,而她怎麼那麼順,想什麼來什麼。」
三哥兩口子如何,胤禛不在乎,但想着毓溪進宮一趟又要辛苦,畢竟紫禁城裏可比不得姨母家自在,便命小和子去永和宮替他求額娘,倘若毓溪不願進宮,能不能替兒媳婦應付了事。
永和宮裏,德妃與布貴人、敏常在一同在窗下劈繡線,聽罷綠珠來傳胤禛的請求,一併將小和子叫到跟前,說往深秋去了,要他好生伺候四阿哥的冷暖。
小和子退下後,布貴人就笑道:「咱們四阿哥這疼媳婦兒的勁,滿京城裏頭一份吧。」
德妃嗔道:「姐姐是笑話孩子,還是笑我話?」
敏常在溫和地說:「胤祥常與我說,要學四哥對四嫂嫂那麼好,將來也對他的媳婦兒好。」
布貴人笑着問:「哎呀,咱們胤祥已經想要媳婦兒了嗎,該不會是相中哪家小姐,心裏有主意了。」
德妃忙道:「姐姐笑話孩子也罷了,可別拉扯人家姑娘,傳出去不好。」
敏常在忙解釋:「沒有什麼姑娘,他就是這麼說一嘴,早晚要成家的不是。」
德妃點頭:「也就眨眼的功夫,興許不等成家,就搬去阿哥所住了,他們個頭都大,宗人府內務府輪着嘀咕好久,若非皇上不鬆口,早被他們折騰出去了。」
布貴人一時也沒了笑容,思念起遠方的女兒:「是啊,孩子大了,一出紫禁城,咱們再要見一面就難了。」
德妃看着不忍心,便輕聲道:「來年萬歲東巡,帶咱們一起去。」
布貴人抬起眼睛,顯然有所期待,又不敢多想。
德妃點了點頭,笑道:「咱們去看看端靜。」
布貴人頓時熱淚盈眶,側過臉去,生怕叫人看出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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