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發現離晚意看了過來,溫柔地衝着她笑了笑,然後轉過身跟其他人說話了。
離晚意愣了一下。
她記得這個姑娘,是陸太傅的嫡長孫女,不知道為什麼,都快二十了還沒有嫁人。
莫非,這個陸姑娘喜歡她二哥?
離晚意有點好奇,但並沒有說什麼做什麼,今日還有重要事情,至於這位陸姑娘跟她二哥是不是熟悉的,等稍後再問二哥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貴女們在談論着,這次哪位公子會取得彩頭。
「沈世子的騎射非常厲害,肯定他會取得彩頭!」
「不不不,肯定是九殿下。」
「要我說啊,肯定是小顧大人。」
最開始說沈世子最厲害的那個紅衣女子,頓時不樂意了,「肯定是沈世子最厲害。」
離晚意搖了搖頭,她記得那次自己丟繡球的時候,那個沈世子也來了,而這個紅衣女子看樣子是對沈世子深情一片啊。
可能是她搖頭的動作太明顯了,被那個紅衣女子看到了,對方立刻來到了離晚意跟前。
「什麼意思,離晚意你認為難道有其他人比沈世子優秀嗎?」
看着氣勢很強的祁明月,離晚意認真道:「如果我三哥今日來了,肯定是誰都比不上他。」
祁明月一愣,「真的假的啊,你三哥那麼厲害麼?」
離晚意篤定點頭,「對。」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人獵到了獵物,說是有可愛的小兔子,五彩斑斕的野雞,甚至有人抓到了一
只狼,一群貴女都興致勃勃地去看。
離晚意自然也跟着去了。
不知不覺,那陸大姑娘竟然走到了離晚意身邊,她很隨意地開口道:「那你二哥呢?」
離晚意:「我二哥自然也是厲害的,但比起武學,他更擅長謀略。」
陸大姑娘微笑着點了點頭。
離晚意心中有點不確定,陸大姑娘這到底是不是對她二哥有興趣啊。
因為打獵時間一共有兩個時辰,所以貴女們也不能一直在外頭曬着太陽,看了一會兒小兔子小野雞後,就回到了搭建的帳篷底下。
不一會兒,宮女送上來了香甜可口的瓜果,還有清香怡人的果茶點心。
離晚意入口那果茶的時候,微頓了一下,不過隨後還是喝了下去。
這是一杯加了料的果茶。
喝了後,她微微扶額,做出一副疲倦模樣,「你們先繼續看着,我有點累了,先回行宮休息了。」
祁明月冷哼一聲,「還是武將出身呢,這麼嬌氣!」
其他也有一些貴女們紛紛附和。
畢竟當初容城郡主拋繡球,把整個京城優秀的貴公子都給吸引了去,讓許多人都是不滿了。
倒是陸珈藍多看了她一眼,「你沒事吧?」
離晚意微微一笑,「沒事的,我自己就懂醫,就是可能剛才曬了太陽,有點暈。」
「那可別中暑了,趕緊去歇一會吧。」
「嗯。」
離晚意按照本來的計劃,被侍女扶着,搖搖晃晃地朝宴辭的營帳走去。
到時候,就造
成走錯營帳的烏龍。
其實她此時手心有一些出汗,因為不太確定,待會會有什麼迎接自己。
不知道為何,總是感覺,宴辭這個太監,並不會太老實。
離晚意輕咬嘴角,摸了摸別在袖口的銀針,哼,倘若這個太監敢不老實,自己就扎他的穴位,讓他僵硬動彈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眼前晃過來一道白色的影子。
沈愈白看到眼神有一些迷離,臉頰又微微泛紅的離晚意,頓時心中咯噔了一下。
「郡主,你這是怎麼了?」
離晚意雖然有一些暈,但並沒有糊塗,她抬起頭有一些不悅地看着這個沈愈白。
「原來是沈世子,哦,我被太陽曬得有點暈,想要回院子中休息休息。」
「那我送你回去。」
「」
其實之前,離晚意對這沈世子還是有一些好感的,對方風度翩翩,和風霽月,又文武雙全。
倘若他不是七皇子的表兄弟,離晚意之前其實就想過,如果找一個夫君的話,倒是可以找這樣的人。
不過現在,她有一些厭煩這個沈愈白了。
離晚意硬撐着往旁邊躲了躲,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沈世子,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不勞煩你了。」
沈愈白眯了眯眼,早就發現了離晚意不對勁兒了,他本來就覬覦離晚意跟她身後的容城王府,如今不管是誰給離晚意下了藥,都是他的最好機會!
而且,周圍還恰巧沒有任何人。
所以,哪怕看出來離晚意的
抗拒,但沈愈白還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攥住了離晚意的手腕,強勢地拉着她,「郡主,我看你身子不適,我讓大夫來給你看看吧?」
「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你鬆開我!」離晚意一邊拒絕着,一邊去摸銀針。
雖然現在有點混亂,可能穴位扎不准了,但先扎了再說!
可是沈愈白的反應也很快,他一下子就攥住了離晚意的手腕,看着她指尖的銀針,還愣了一下,「你還隨身帶着銀針?這樣可不好,大家閨秀平時不要帶這些危險的東西。」
「你管我!」
離晚意是真的憤怒了,用力掙紮起來,但眼看着身體漸漸沒了力氣,人也要被沈愈白給硬帶走了,她想要去呼叫,可嘴卻已經被沈愈白給捂住了。
離晚意心中一片絕望。
但就在這個時候,禁錮着她的沈愈白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聲,他下意識地鬆開了離晚意。
離晚意的身子軟軟地朝地上摔了過去,不過卻沒有落地,反而落入了一個滿是檀香的懷抱之中。
她抬起頭,正宴辭低下來,兩人四目相對。
「宴都督」
「抱歉,我來晚了。」
離晚意滿心的委屈,她下意識地伸手攬住了宴辭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頸窩處,這才扭頭看向那沈愈白。
沈愈白臉着地躺在那,地上有一抹血跡,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離晚意:「他死了?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宴辭:
「暫時沒死。」
離晚意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可不希望引起什麼其他波折,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她就昏倒在了宴辭的懷中。
宴辭將離晚意打橫抱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對天璣等人吩咐道:「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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