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柴大人一直處理公務,兢兢業業,守護京城安寧,後宅安穩,也是功不可沒,封你夫人二品誥命,柴康你看如何?」
什麼如何?
這不就是給皇帝只寵皇后一人打樣麼!
蔡康也是一個反應極快的人,當場就跪下來謝恩,「臣替內子,跪謝陛下!」
其他大臣:「」
有獎有懲,都打好樣了,雖然這些大臣們不會回去遣散成群妻妾,但也不敢再提起此事了。 甚至有一些,本就沒有納妾的人,倒是多了一樣可以炫耀的點了。
一些大臣,下了早朝,心情複雜地來到了陸太傅跟前。
「陸太傅,您說,這是什麼事啊?怎麼,自古以來誰都納妾,怎麼突然還這樣了?」
「就是啊,不都說多子多福麼?」
最憋屈那個還是被派去江南修大堤的趙大人,他哭喪着臉,「我又沒有寵妾滅妻,不過是讓她們多生幾個孩子罷了,怎麼就被派去修堤了,要知道,我還不會游泳啊!」
一群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陸太傅,求他出個主意。
陸太傅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們家中妻妾成群,可有耽誤平時公務?」
眾人紛紛回答,「自然是沒有的。」
陸太傅摸了摸鬍子,感慨道:「那陛下登基至今,大周是不是比之前更繁榮富強了?」
這一點,無容置疑,眾人又都點點頭。
「陛下英明神武,治國有方。」就是,太偏寵離皇后,太偏寵外戚容城王府了。
只是後半句話,沒有人敢說出來。
因為陸太傅也是容城王府的姻親啊。
陸太傅緩緩地笑着搖了搖頭,「所以啊,陛下其實已經給你們答案了,不是麼?」
他們這位陛下,本就是跟其他帝王不同,他只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偏偏,他做的事情,還都是對的。
眾位大臣有的恍然大悟,有的若有所思,有的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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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宴辭即位後,事情從來就沒有少過。
好在都沒有出什麼大亂子。
而且也及時地把之前周邊那些國家,蠢蠢欲動的野心給暫時壓住了。
不過也是暫時。
因為作為中心國,你如果不夠強大,周邊的那些小國,稍微強大了一點點,那麼就可能生出取代的野心。
宴辭的宗旨,那就是加快速度,國富民強,只有這樣,才會讓那些人,永遠對大周,保持着敬畏之心。
宴辭雖然口口聲聲地說,希望太子快點長大,好把這江山傳給他,自己去抱着皇后享福去。
但他還是會給兒子留下一個足以持續百年的盛世。
盛夏來襲,知了在樹上叫個不停。
宴辭坐在棋盤的對面,悠然地落下一枚黑子,看着坐在對面,臉色微微泛白的人,淺笑道:「慕容愛卿,你又輸了。」
沈愈白當初還是沈世子的時候,就跟宴辭打過無數次交道,那個時候,他就有一些牴觸懼怕這人。
如今,更甚!
他連續多少日了,都是做噩夢,夢到宴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然後,宴辭就要殺了自己!
沈愈白一臉苦笑,「陛下棋藝高超,我自愧不如。」
宴辭看着他言不由衷的模樣,微微一笑。
他之前也與沈愈白下過棋,剛才就是用原來用的那些招術,對方也很謹慎,完全不敢用原來的棋路。
很快就潰不成軍。
一個勁兒地說自己棋藝不精。
這段時間以來,宴辭跟林晚意用各種事情,試探他,讓沈愈白整個人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
水滴石穿。
或許他們要等的那個契機,並不遠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福安彎腰過來,稟告道:「陛下,皇后娘娘來了。」
宴辭點頭,餘光掃過,發現那沈愈白的手跟着一抖。
他嗤笑一聲。
如果不是要用這廝的血給自己解開三世損壽之事,他哪裏願意讓對方多看婠婠這麼多次?
要不,等事情成功後,就算不殺了沈愈白,也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啊。
英俊年輕的陛下,笑得一臉溫柔,可內心中想着的事情,卻是十分殘酷無情。
林晚意並不知道,她一身錦繡牡丹襦裙,外搭淡金色的罩袍,裙擺輕搖,頭上的鳳釵也被陽光一照,熠熠生輝。
「陛下,臣妾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博弈?」
宴辭十分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捏了捏,另外一手攔着對方的肩膀,帝後二人親昵極了。
周圍宮人們都見怪不怪了,畢竟全京城誰不知道帝後感情好啊。
這還算是比較低調的時候了。
那每天在坤寧宮的畫面,可讓人臉紅心跳了!
太監總管趙福安一臉慈祥地笑容,看着帝後二人。
沈愈白看着這一幕:「 」
宴辭這邊正開口道:「沒有打擾我們博弈,慕容愛卿棋藝太差了。婠婠,你突然過來,是有何事?」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去幫林晚意一縷碎發,給順到了耳後。
陽光一照,帝後的身影,已經交疊到了一起。
本來不想看對方,只好看地面的沈愈白:「」
又被扎了一下心。
攏在袖子中的拳頭,捏得緊緊得,他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會衝動地將拳頭揮舞向蕭景奕。
這個搶了他夫人的王八蛋!
林晚意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沈愈白,宴辭這才好像是記起來,對方還在這裏似的,開口道:「慕容愛卿,你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下次朕想要下棋的時候,再去找你。」
沈愈白:「是,臣告退。」
林晚意抬起頭,看着離開的沈愈白,後背都濕了,想必剛才讓宴辭試探得也不輕。
就是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才會亂了手腳。
一隻大手突然伸了過來,擋住了她的眼睛。
宴辭:「婠婠別看他,他丑。」
林晚意是失笑,點了點頭,倆人攜手進了屋,屏退其他宮人。
林晚意:「今日試探得怎麼樣?這已經過去一個月多了,是不是該尋個契機了?」
宴辭:「他十分警惕,但用之前熟悉的棋路,也讓他一直膽戰心驚。至於尋個契機,忘憂大師離開之前,卻說不能強為,只能順其自然。」
林晚意微微蹙眉。
他們並不知道這一世,宴辭要損的壽數是多少,如果順其自然,誰知道要用多久?
許是知道她太擔心自己,宴辭反過來安慰道:「婠婠放心,最多一年半載,那邊的隴西國可是按耐不住。這段時間以來,隴西國在暗暗發展兵馬糧草,還不間斷地跟沈愈白聯絡,讓沈愈白找一個好的契機。」
「什麼契機?」
「能夠了動了大周國本的契機。」
林晚意頓時一愣。
倘若大周皇帝出事,那將是動搖大周國本的最有效的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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