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心底湧起了一股怨。
但語氣卻楚楚可憐。
「老爺,之前不是說好了,讓溪染陪我到生下孩子麼,你也知道,我在京城舉目無親,除了您,就只剩下溪染一個親人了啊。」
看着可憐兮兮的鄭氏,穆廣宇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娟娘啊,小奕是我的親外甥,他又那樣聰明,肯定不會騙我。
所以,你恐怕是被你女兒給哄騙了啊!
如今,我願意給她一條生路,只要你同意把她立刻送回尼姑庵中,不管她是不是細作,無論怎麼樣,都影響不到你。
這也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能夠保全你女兒,更是能夠保全你啊。
只不過
穆廣宇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滄桑。
鄭氏以為他很為難,連忙又擠出了幾滴眼淚,可憐兮兮道:「老爺,您放心吧,我已經教育過溪染,她不會再犯上一次的錯誤了,而且,她也沒有機會見到皇上啊!」
穆廣宇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說道:「罷了,你就讓她好生在府中,不要到處亂走。哦對了,讓她也不要進我的書房。」
他說完後,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了放着虎符的地方。
鄭氏小心翼翼地跟着掃了一眼,只看到那邊放着幾個朱紅色的錦盒,立刻收回了視線,連忙點頭,「老爺您放心,妾身一定會好好教育溪染的。」
「好了,我還要看一會書,你先回去歇息吧。」
「是。」
鄭氏出了書房後,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已經消失不見。
尤其是路過穆家祠堂的時候,她冷漠的眼神朝裏面一瞥。
那裏不止供着穆家的列祖列宗,同時還是有穆廣宇的髮妻,許氏。
鄭氏心中冷笑,不過是一個死人了,竟然還要跟自己爭,等她生下兒子,做了這鎮國公的世子後,世子的親娘,肯定是要有誥命,是要做正妻的!
鄭氏回到了房中,女兒鄭溪染早就在那等着了。
鄭溪染期待道:「母親,怎麼樣,義父是不是跟陛下起了衝突?」
鄭氏:「他沒有說,但看着臉色不太好的樣子,而且他還提起了,再把你送到庵里的事情,想必陛下還生氣上次在鎮國公府的事情。」
鄭溪染冷哼,「別說是帝王了,就是尋常王孫貴族,誰不是三妻四妾,怎麼到了他蕭景奕這裏,就只娶一個皇后了?」
鄭氏:「誰讓皇后身後,是容城王府呢。罷了,暫且不說他們,倒是你,有沒有看上的王孫子弟,娘幫你想個辦法,在腹中孩子生下來前,給你的親事確定下來吧。」
鄭氏總是想着,要給女兒找一個好的姻緣。
她們母女如今身份可是不同了,自然不能隨便找了一個,雖然皇帝那邊指望不上,但還是有其他王孫貴族的吧?
她女兒可是出自鎮國公,嫁到一些高門大戶中做主母正妻,也是理所應的吧?
鄭氏之所以這次求着穆廣宇,允許女兒回來,就是想要趁機敲定女兒的婚事,到時候木已成舟,悄然地把婚事定下來,就算是穆廣宇有微詞,也無法更改。
而鄭氏更是希望女兒能夠嫁給一個高門大戶,這樣,以後也能夠成為自己腹中兒子的助力。
更是成為自己以後做鎮國公夫人的助力!
鄭氏正想着沒事,鄭溪染卻是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她以後可是要做隴西國皇后的人,怎麼會隨意嫁給一個什麼人!
鄭溪染撒嬌道:「母親,你說什麼呢,我不想那麼早成親,我要好好地陪在您身邊。」
「傻丫頭,女子哪裏有不成親的,你成了親,才會真正做一家主母啊。」
母女倆又是各懷鬼胎地說了半天,最後鄭氏離開之前,還沒忘記叮囑女兒,尋常不要進穆廣宇的書房,鄭溪染自然是乖巧答應了。
只不過,轉過天,鄭溪染就找到了機會出府,私下裏就去見了慕容文鐸。
倆人有過更親密的關係後,再次見面,自然就更不一樣了。
一見了面,鄭溪染就撲進了慕容文鐸的懷中,她嬌笑着道:「二殿下,我好想你。」
慕容文鐸心中十分不屑於這個鄭溪染如此不知檢點的模樣,但眼底都是柔情,捧着她的臉頰,就吻了下去。
只不過吻上去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吻過婠婠了。
罷了,想不起來就算了。
等以後大業有成,婠婠勢必還會屬於他,到時候想怎樣親就怎樣親了。
一刻鐘後,鄭溪染依偎在慕容文鐸懷中,講述了穆廣宇跟皇帝吵架的事情。
甚至還特意說了穆廣宇不許她去書房的事情。
「真是不知道,書房中有什麼東西那麼寶貝,不讓我碰呢。」
「一個大將軍的書房裏,自然有許多寶貝了。」慕容文鐸眯了眯眼。
有重要的軍情,還有可以號令全軍的虎符!
最重要的是,還可以有那些跟其他國家往來的』秘密信件』!
當然了,那是最後一步了,如果到時候魚死網破,那麼他不介意給蕭景奕添堵,讓蕭景奕誤會穆家,再一次通敵叛國了。
嘖嘖,多有意思。
慕容文鐸把玩着鄭溪染的長髮,心中謀劃着如何讓大周王朝覆滅,結果這個時候鄭溪染委屈地揪着他的衣衫,「殿下,母親讓我選一個世家貴族子弟嫁了,怎麼辦呀?」
慕容文鐸:「哦?那你就嫁吧。」
鄭溪染一聽,瞬間坐直了身子,紅着眼道:「殿下,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啊!」
慕容文鐸連忙又把人攬入懷中親了親,用指腹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傻姑娘,我又不是讓你去真的嫁人,只是要這個過程而已。只有你,才能夠讓大周的兵權,發生震盪。」
鄭溪染愣住了,「二殿下,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我了嗎?」
慕容文鐸:「傻丫頭,我怎麼會不要了你?我對你另有重用。你可還記得,我與你說過,如今大周兵權三分立的局面?」
鄭溪染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可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也不懂朝堂之事,兵權什麼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二殿下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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