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蓮,李嬈,紫芙,杜青青
最後一位,暫且不提,但前三個人,可都是滿心滿眼地都是沈愈白。
林晚意自嘲一笑,「如果上一世,我不是死得早,是不是他也會獻祭我的壽數?」
「不會。」宴辭摟緊了她,「並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可以獻祭的,不然那肯定會亂了套。之前忘憂大師說過,必須是得誠心實意的。比如,或許什麼時候沈愈白都誘她們說下了,我為了你死也心甘之類的話,但是這等話,你肯定不會對他說。」
林晚意仔細想了想,自己未出閣前,那個時候雖然一心想要嫁給未婚夫沈愈白,但也不會說此等露骨的話。
後來成了親,就出了新婚夜她被送上其他床塌之事,兩世的她受到這種羞辱,又怎麼會對沈愈白說出那樣至死不渝的話?
但是其他幾個人,被沈愈白哄得團團轉,能夠說出那等話,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雖然那幾個女人,林晚意也很不喜歡,其中還有間接害死自己的人,但她最恨的人,卻是沈愈白!
林晚意突然心口湧起了一股噁心感,她鬱悶道:「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沈愈白,我都感覺很噁心。」
宴辭一愣,「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宣太醫!」
「不用,估計就是被沈愈白噁心的,平時就很好,可能是今日見了他的緣故。」林晚意握着宴辭的手,輕聲道:「宴辭,你若有時間,多陪陪小珩,他平時太害怕你了,得鍛煉一下。」
哪裏有太子一直害怕自己父皇的。
其實林晚意不知道的是,其實很多人都害怕宴辭,估計如今也就她一點都不害怕了。
即便如此,宴辭還是點頭,「好,朕會多陪陪他,等明年他再大一些,就給他安排幾位太傅,開始教授他。」
教育孩子,自然是得從孩子抓起。
宴辭小時候很小就開始學習文韜武略了,對於兒子的教育培養,自然也不能放鬆。
林晚意點頭,她就是真心地希望這對父子多親近一些。
**
鎮國公府。
鄭溪染紅着眼,對坐在太師椅上的兩人說道:「義父,我說的都是真的,皇后娘娘不讓那醫女來府上給我娘看病,他們慕晚堂的下人們,各個都瞧不上我娘,還說,還說我娘只是一個做飯的。」
鄭氏聽到後,紅了眼。
穆廣宇皺眉,「皇后娘娘不會說這等話吧?」
鄭溪染:「皇后娘娘沒有直接說,許是那些下人們,目中無人不過她們說我沒事,怎麼能說我娘呢?」
鄭氏哽咽道:「算了,溪染,我本就是一個廚娘而已」
穆廣宇連忙道:「娟娘你別妄自菲薄了,我知道你的好,我已經決堤給你納你做平妻了,以後你就是鎮國公府女主人了。至於慕晚堂那些亂嚼舌根的下人,我會替你出氣。」
鄭氏:「多謝老爺,只不過,慕晚堂的那些下人就算了,畢竟都是皇后娘娘的人,鬧大了不好,大不了,以後我們都不去慕晚堂好了。」
穆廣宇皺眉,「下人胡說八道,這件事皇后娘娘必須得好好管管,倘若她不管手下,那麼老夫替她去管!好了,這件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安心養胎。」
「老爺」
「溪染你快扶你母親回房歇着。」
「是。」
母女倆往外走的時候,不着痕跡地對視了一眼,鄭溪染眼底沁着濃濃的得意。
等進了房內,鄭氏變了臉色,有點擔憂道:「溪染,這樣得罪皇后娘娘,是不是不太好?老爺跟陛下可是關係非常好的舅甥。」
鄭溪染:「娘,你不認為,義父一直把陛下當一家人,卻沒有把我們當成一家人麼?以前也就算了,如今你有了義父的親生骨肉,我們才是他最親的人。」
鄭氏一愣,「你這是希望老爺跟陛下有了間隙?你糊塗啊!」
鄭溪染:「不,母親,等義父去跟陛下說這件事,陛下依舊會維護皇后娘娘,到時候義父就會對陛下失望,才會跟我們更親近。至於陛下,義父可是他唯一的舅父了,他肯定還是十分看重他的。」
看到母親眼底出現了憂疑,鄭溪染又抱着母親的胳膊,搖了搖,撒嬌道:「母親,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咱們能過更好的日子。你看你,馬上都要為義父生孩子了,他卻只給你爭取到了一個平妻的位置,那個女人都死了多久了,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乾脆讓你做正妻呢?」
這句話說到了鄭氏的心裏。
她握了握拳,的確,如今自己這麼大年齡了,不顧危險為穆廣宇懷孕生子,怎麼就甘心只過一個平妻?
她最終對着女兒點了點頭。
**
今日下早朝後,宴辭讓穆廣宇跟顧恩泰都留了下來。
宴辭一襲龍袍,坐在那看着摺子,一句話都不說,顧恩泰站了一會兒,小聲問旁邊的穆廣宇,「穆將軍,你知道陛下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我也不知道。」穆廣宇想起來昨天的事情,本來想着一下子答應了鄭氏,有一些衝動了。
但一想到鄭氏為自己懷了孩子,這幾日吃什麼吐什麼,十分辛苦,又有一些心疼。
宴辭終於看完了手中的摺子,直接開口道:「朕收到了密報,有細作要混到你們身邊去。」
二人一聽,瞬間變了臉色。
顧恩泰:「陛下,臣府中人員十分簡單,一定立刻回去查個清楚明白。」
他們二人可是代表的大周兵權,馬虎不得。
穆廣宇也連忙拱手道:「臣府中的人員也很簡單,但也會嚴格管理。」
宴辭:「除此之外,可能對方會挑起你們彼此的矛盾,以後發生任何事情,只要事關你們彼此的矛盾,第一時間都給朕冷靜下來,然後理智對待,不可自己輕舉妄動,即刻稟告給朕,聽到沒有?」
顧恩泰是武將,本來心思就很簡單,他猛點頭。
「臣遵旨。」
只不過,穆廣宇卻眼神中露出了憂疑,他也說了一句臣遵旨,但很顯然,還想要說一些其他的事情。
宴辭最擅長觀察,他讓顧恩泰先離開了,御書房只剩下了他們甥舅二人。
宴辭:「舅舅,你欲言又止,是否已經發現了身邊,有什麼可疑的人是細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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