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一言不發的大馬金刀坐在茶几上的我。
包間的燈光都很暗。
煙霧吐過來。
刀疤臉甚至被熏的想要流眼淚,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眼睛哪裏可能好的那麼快?
接着刀疤臉低頭,伸出手蓋住左眼,下一秒,一個義眼便從他的眼眶裏摳了出來,甚至還帶着一些液體,看起來無比的襂人。
「托你的福。」
刀疤臉拿着義眼,抬起頭用一隻眼看着我,充滿仇恨的說道:「我這隻眼永遠好不了了,到現在,我眼眶還時不時的神經抽痛。」
「別他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我對着刀疤臉,冷笑一聲:「出來混,遲早有這麼一天,怎麼,你想弄死我,還指望我對你手下留情,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你腦子裏跟宋漢東一樣裝的都是屎嗎,他弟弟想殺我,就得做好被殺的心理準備,你也是一樣,只是瞎你一隻眼,已經算是很便宜你了,現在你跟老子說你眼睛抽痛?」
刀疤臉本身看我的眼神就很怨毒,現在聽到我的話,眼神更加怨毒了。
我冷笑一聲:「再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隻眼珠子也扣出來?」
「來,你現在就摳。」
刀疤臉聞言也是獰笑,盯着我說道:「本身這次我過來就是送過來給你摳的,只要你有興趣,在我之後,還是會有人繼續過來的,林東,我也明白告訴你,宋總是不會放過你的,有本事我們過來一個人,你就廢掉一個人,到時候會有人跟你打官司,和媒體跟進的,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罩得住。」
「你在威脅我?」
我笑了。
刀疤臉冷笑道:「這不是威脅,是事實,這社會是有基本的規則的,哪怕是宋總做事情,也得遵守規則,更何況是你?」
刀疤臉說中了我的心思。
也是我最噁心的一點。
這個社會,畢竟不是古代,可以快意恩仇,誰殺我,我就可以殺了誰,甚至哪怕是古代,欠債還錢,殺人償
命也是古話。
這社會講法治。
所以就給了宋漢東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噁心別人的機會,當你和他講法制的時候,他跟你耍流氓,當你跟他耍流氓的時候。
他又跟你講法治。
任何事情都是有成本的,金錢,時間,都是成本。
宋漢東把所有的事情都打包給律師和手下,他只需要付出金錢就可以了,但普通人有這金錢和精力嗎?
但這一次,我沒有氣急敗壞,而是抽了口煙,漫不經心的刀疤臉說道:「我知道你覺得你老闆很牛逼,無所不能,但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他死了一個親弟弟,雖然是一場交通事故,但他的親弟弟還是死了,至於你,你驕傲什麼,宋漢東再牛逼,跟你有關係嗎,說到底,你不過就是一個跳樑小丑,一個被人弄瞎了一隻眼,卻不敢做什麼,只敢在這裏噁心人的小丑。」
刀疤臉聽到我的話,瞬間淡定不住,惱羞成怒起來,然後盯着我威脅說道:「你好像挺在意那個林妙雪的吧?」
刀疤臉話音剛落。
我便突然揪住了他的頭髮,眼神猙獰的盯着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真的想死?」
「哈,哈哈哈。」
刀疤臉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而也因為劇烈大笑,導致面部肌肉抽動,左眼眶深處一陣抽動,但他還是想笑:「你也有怕的一天?」
「慶之。」
我聞言忽然平靜了下來。
陳慶之原本一直站在周華的身前,看着周華,只是簡簡單單往周華身前一站,周華便一動不敢動,周華也不是傻子,之前短暫接觸,他便知道眼前這個人對手了,於是他乾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陳慶之聽到我的話,側身向我這邊看了過來。
「以前你在廣州,乞丐幫怎麼弄廢人的,你怎麼廢掉他,出了事情,我來承擔。」我聲音冷到極點的說道,我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威脅老闆娘。
這是我的逆鱗。
而陳慶之聞言。
沒說做,也沒說不做。
而是直接走向了刀疤臉,沒有神情的臉,以及一米九的身軀在此時,充滿了壓迫感,哪怕刀疤臉這種刀口舔血的人也意識到了陳慶之的可怕。
在陳慶之走過來的瞬間。
他感覺陳慶之的腳步好像踩在了他的心臟上,不過他這一次是過來搗亂的,不是來做髒活的,所以一把刀也沒有帶。
原本他想着。
他當着這麼多人面,來我的場子裏,我絕對不敢動他。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僅僅是威脅了我一句,我的反應居然那麼的大,直接讓陳慶之要廢掉他,至於乞丐幫是什麼玩意,他不清楚。
但想要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於是刀疤臉終於還是忍不住動手了,一瞬間操起桌面上的啤酒瓶,砰的,一聲,酒瓶應聲而破,他舉起酒瓶就對着陳慶之的咽喉扎過去。
但剛伸出手。
便被陳慶之抓住了手腕。
下一秒。
刀疤臉突然慘叫起來。
周華從頭到尾都是坐在那裏沒起來的,刀疤臉慘叫,他是全程看在眼裏的,然後整個人忍不住的瞳孔收縮,腎上腺急劇收縮起來。
只見刀疤臉握着的酒瓶剛伸出去一半。
然後就被身前那一米九的怪物抓住了手腕,緊接着,刀疤臉的手臂便從手肘位置便被陳慶之給硬生生的打斷了。
直接反向成了一個l型。
在陳慶之鬆開他之後,刀疤臉的手臂瞬間無力的垂落下去了。
但陳慶之並沒有停下來手裏的動作,單手拎起刀疤臉的一條腿便要往茶几上放,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將刀疤臉的膝蓋也給打斷。
這一幕看的周華心驚肉跳。
甚至他都想站起來直接逃跑了,在省城,他幫着唐兵做了那麼多髒活,也見過狠人,但什麼時候見過陳慶之這種狠人的。
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說廢掉人就廢掉人。
簡直一點對法律的敬畏都沒有。
刀疤臉平時的時候是不知道怕的,但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起來了,想要逃,但根本逃不掉,只能驚恐的驚叫起來了。
瞬間膽寒。
宛若遇到天敵。
哪怕是在看守所被我戳瞎一隻眼的時候,他都沒這麼驚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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