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陸晨突然感覺胸膛和背後有些溫熱,一道又一道暖流從背後湧入,在體內不斷流淌,滋潤着身體各處靈脈,陣陣酥酥麻麻的舒暢感襲來,讓他忍不住輕吟一聲。
隨着感官的恢復,胸口處的觸感愈發清晰。
那是一種柔軟至極,仿若雲棉一般的感覺。
好舒服.
我這是…作死成功,直接升仙了?
一念至此,激動之下,陸晨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猛地睜開眼睛。
然而下一秒,在視線變得清晰的剎那,眼前卻出現了一張熟悉無比的精緻面孔。
在看清面前的身影后,陸晨卻是猛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
只見多日沒見的女帝正身着淡金色的龍紋輕紗,端坐在一旁,雙目緊閉,右手探出,搭在他的胸口上。記住網址m.
周圍霧氣朦朧,花香四溢,稍遠處能看到些許金紅色的屏風,上面鑲嵌着各種白玉寶珠。
珠光流轉,極盡貴氣!
一看便不是凡俗之物。
而他此時正靜靜地浮在一座由玉石堆砌而成的大池子中,身下儘是清澈而濃稠的特殊池水,正源源不斷地為他帶來一種有點類似於柴紅玉的朱雀之力的能量。
身上的傷勢在這股能量的滋潤下快速恢復着。
臥槽?什麼情況?!
發現眼前的景象和預想中的仙王宮相距甚遠,陸晨頓時滿肚子問號。
尼瑪!我不是為了保護符嬅壯烈了嗎?為毛會突然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尤其是女帝又為毛在這裏?
這tm是夢嗎?
似乎是察覺到陸晨已經清醒過來,女帝緩緩睜開眼眸。
在看到陸晨正睜大眼睛看着自己,她先是微微鬆了口氣,而後淡然道:「醒了麼?陸卿,感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聞言,陸晨很快回過神來。
他趕忙掙扎着想要起身,但是剛想有所動作,女帝按在他胸口上的手便微微用力,將他壓在了原地。
「陸卿不必多禮,好好待在瑤池裏療養即可。」
瑤池?
聽到這個名詞,陸晨陡然打了個哆嗦。
沃日!這tm不是皇帝沐浴的地方嗎?
我特麼為毛會突然躺在瑤池裏?
而且瑤池不是在紫極城紫微宮之中的嗎?我這是橫穿了幾千里回到洛京了?
這tm到底是什麼情況?
想到這裏,他便忍不住問道:「陛下,微臣不是在禹州嗎?為何……」
女帝沒有賣關子,直言道:「在把極道之劍交給你時,為了以防萬一,朕在上面設置了兩個術式。」
聽到這話,陸晨頓時心神一顫。
「什…什麼術式?」
女帝輕聲道:「一個是能夠阻擋歸一境強者一擊的太乙之盾,另一個,則是能夠強行將持劍者召回朕身邊的萬里傳召之術。」
太乙之盾…萬里傳召…
這光聽名字就知道很不得了的法術,讓陸晨一下子便意識到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難怪他在強行透支生機發動極道秘法的時候什麼意外情況都沒有,但是剛受到致命攻擊,馬上就要殉職升仙的時候,卻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洛京,而且還特麼的落在了女帝平日裏洗澡的地方。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洗澡水。
簡直血虧。
原來是女帝早有準備,提前做好了應對措施…
一念至此,陸晨不由得腦子發熱。
就差一點…就那麼一點點啊!!
而且,仔細算算,這次他居然被背刺了整整三次!
甚至說不定還有不為人知的背刺佬。
又是被狗系統背刺,又是被柴紅玉背刺。
現在倒好,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女帝竟然也給他的後心來了一刀。
彼其娘也!
連續三次大起大落,即便是向來心態穩如老狗,不對,是比老狗還穩的陸晨,也忍不住憤然出聲:「陛下,你他娘……」
「嗯?」
「賢良淑德,教女有方!」
被女帝明亮的眼眸注視着,陸晨先是輕顫了一下,接着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
且不說眼前的人乃是大夏最高掌權者,光是女帝這份心意,他就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把原本極具素質的話咽了回去,立馬改口道:
「正因為有如此偉大的母親,才培養出陛下您這麼英明神武的無上君王!您的母后當真是天下女子楷模,可受萬世敬仰!」
女帝:「?????」
她歪着腦袋,一臉不解地看着陸晨。
這陸卿莫名其妙地說些什麼呢?
好端端的,提她母后幹嘛?
搖了搖頭,雖然不是很理解陸晨為毛突然提起自己母親,女帝還是謙虛地客套了一下。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
女帝從陸晨胸口上收回手,而後凝聲道:「陸卿,說一下這次是怎麼回事吧,為何有符嬅在,敵人還有機會對陸卿你下手,這些膽大包天的暴徒,又是何方宵小?」
聞言,陸晨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便直接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和經歷大致向女帝匯報了一下。
聽完陸晨的講述,女帝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緩緩起身。
「陸卿,這次禹州之事辛苦你了,接下來你就在家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吧,朕會派御醫去你府里,讓她幫你把身體養好,不留下任何後遺症。」
聽到這話,陸晨臉色微微一變。
「陛下,微臣身為兩州總督,這禹州、隋州之事……」
「兩州之事已了。」
女帝輕聲道:「如今禹州和隋州在陸卿你這段時間廢寢忘食的治理下,兩州百姓民沸已止,民心向背,甚至有人在家中為陸卿你立長生牌位,加上蕭愛卿治水得力,水患已基本控制,所以,這禹州和隋州,你就不必再去了。」
聲音雖輕,但卻透着一股毋庸置疑。
顯然是已經下了決心。
「可是陛下,微臣這次查到的案子……」
「放心吧。」
女帝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朕此前派往三省之地明察暗訪的玄極衛,昨天就已經全部回京了,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所以…已經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有意思的東西?
陸晨心底莫名再次湧出一股深吸的不祥預感。
後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還想再掙扎一下,但女帝不為所動。
說符嬅的事,女帝就說方才已經讓滄溟聖王動用萬里傳音之法與符嬅聯絡。
現在符嬅已經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天劫,並且已經將所有襲擊他們的反賊盡數誅殺,甚至要不是滄溟聖王及時聯絡,她都要動身去三省之地大開殺戒了。
總之就一句話:不准。
就好像生怕他過去再出什麼意外,從此天人永隔一般。
極道之劍之中的斗轉術式可是只能用一次的珍貴法術,若是陸晨再遇到什麼危險,她可就真的鞭長莫及了。
連符嬅跟在身邊都能出這種意外,雖說這其中有天劫這種不可抗力的因素,但女帝實在不敢再相信陸晨的運氣了。
最後陸晨在身體被瑤池瓊漿治癒得七七八八後,只能灰溜溜地跑回家。
沒有能大概說得過去的理由前往禹州,在忠君體國的正直人設下,他總不能強行抗旨,否則光系統限制那關就過不去,更不用說還有誅邪司這種特殊機構。
接連三天,陸晨都只能待在西城小院裏黯然神傷。
女帝雖然送了他一座豪華宅邸,但現在還在走程序,而且還要休整一番,雇些下人什麼的,起碼也要好幾天才能搞好。
而三天過後,朝中群臣也逐漸知道了他突然回京的消息。
一些心思活絡之人已經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陸晨這次在禹州鬧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
又是整頓官場,整治世家豪族什麼的,又是屠戮禹王府,手刃禹王。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單獨領出來都是不得了的大事,而發生這麼大的事,陸晨卻不聲不響地回到了洛京,在此之前女帝都沒下詔召他回來……
一些嗅覺靈敏的政客很快就嗅到了一絲非同尋常。
然後,開始盤算起來。
等到回京第四天下午,許久不見的蕭逸那爽朗的笑聲緩緩在西城小院響起,終於打破了這個不起眼的院子長達三天的平靜與安寧。
陸晨讓小鈺把他帶到客廳,然後緩步走了過來。
「若愚兄,好久不見。」
「懷宇,好久不見。」
兩人相對而坐。
蕭逸這次過來,只是單純的老朋友之間的拜訪,在聽說陸晨受了傷,三天兩頭就有御醫往這裏跑後,他就想過來看一下陸晨的情況,純粹的對朋友的關心,倒沒有其他念頭。
閒聊間,小鈺一道接着一道地把陸晨之前教她做的菜式端了上來。
陸晨和蕭逸邊吃邊聊。
期間陸晨倒是沒怎麼主動找話題,大部分時間都是蕭逸在說,主要就是感慨陸晨這難能可貴的忠義有所回報,感慨世事無常云云。
而說到世事無常的時候,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重重地嘆息一聲,直接把筷子放了下來,一副突然沒什麼胃口的模樣。
「怎麼了?若愚兄?」
陸晨隨口問道。
蕭逸搖了搖頭,接着道:「懷宇,你還記得,當初宗門歷練,我們一行人誤入邪祟陷阱差點被殺的時候,那位突然從天而降將邪祟盡數誅殺,救了我們的女劍仙嗎?」
聞言,陸晨不由得怔了怔。
下一秒,一股來自前身的強烈記憶突然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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