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能行,都挪給了你大哥,你每個月怎麼辦呢?」裴老夫人皺緊了眉頭,不悅地看向洛氏。樂筆趣 www.lebiqu.com
要不是洛氏的偏心眼,她的寶貝孫子,會變得這麼低聲下氣地討好人嗎?
現在將自己的月例給出去,在她眼裏,就是為了搏洛氏關注和歡心的手段。
「我每日吃喝都在公主府上和家中,衣服鞋襪府上會統一做。同僚都是武將,大家都率直豪爽,現在天冷,沒有什麼應酬,實在沒有什麼用錢的地方。不如先將我的月例挪給大哥用,等大哥考完了,在挪回來了。」
洛氏聽了眼睛發亮,「我也贊成。」
裴鳶將月例給了裴茗,她自己貼點,然後將裴常勝的也挪點,湊個四十兩還是不成問題的。
柳顏歡抿唇起身道:「沒有讓小叔貼錢的道理,還是從我的月例里挪吧。」
先不說自己願不願意給,但裴鳶這個當弟弟的都開了口,她這個當媳婦的若是不表態,可就要被裴老夫人和洛氏指着鼻子罵沒眼色了。
哎,給人家當媳婦可真難啊。
洛氏看向柳顏歡,哪怕她主動拿出了自己的月例,她還是很不爽。
她若是肯主動拿出自己的嫁妝,那她還用愁這五十兩嗎!
「行吧,就這麼定了。從我這挪五兩給鳶哥兒,每個月買酒吃。」
一邊的張氏暗暗咬牙,雖然達到了自己收回四十兩的目的,但是看他們一家子「和睦」,真是不開心極了!
這事這麼敲定,裴老夫人早被吵煩了,便沒留人吃飯。
柳顏歡出了榮壽堂的門,往花園走去。裴鳶出了門轉身去了另一道門,最終兩人在花園轉角的巷子裏碰上。
柳顏歡身後的紫菱白曇,懂眼色的一前一後放風。
「二弟真是捨己為人啊,為了照顧自己的大哥,連自己的利益都能犧牲。」
「區區十兩,談不上犧牲。」
柳顏歡白了他一眼,「那也不必拉着我一起吧?我一個月才幾兩銀子。」
「嫂嫂什麼時候將這幾兩銀子放在眼裏過?這幾兩銀子,怕是您給落英做身衣裳都不止。」
柳顏歡睨了他一眼,「我樂意給他花。」
「我也沒攔着嫂嫂花錢啊。」裴鳶涼涼道,「小孩子長得快,這衣裳明年說不定就穿不上了。」
「一個小姑娘還能一夜竄天上去不成。」柳顏歡哼了一聲,「你院子裏都是男子,自然照顧不好她,我想將她要了去,二弟就當賣我個面子吧,你多少錢買來的,我出雙倍。」
「......」
裴鳶吃癟了,也醋了。
憑什麼這麼個小孩兒都能讓柳顏歡這麼上心?!
「嫂嫂歇了這心思吧!」裴鳶冷哼一聲,「落英是我院子裏的人,嫂嫂以後還是少管的好。」
回去就警告落英,讓這小子老往秋茶院跑!
柳顏歡瞪着他,實在想不明白他留着一個這么小的女娃做什麼。
頂多給他端茶倒水啊!
而且她問落英,平時在關山院裏做什麼。落英比劃,看書吃飯練功。平日裏下人的活都不讓他幹的。
那裴鳶留着這個小孩兒幹什麼?
不會是想將他培養成間諜,以後去用美色對付敵人吧!
看着柳顏歡看着自己的眼神變得古怪,裴鳶不知道她想到了哪裏去。
但肯定沒有想什麼好事。
「我沒特殊癖好!」裴鳶解釋道,但是說完之後,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又抿緊了嘴唇。
「我又沒說你有什麼癖好。」柳顏歡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開個價吧,多少錢肯將落英賣給我。」
這麼長時間下來,她都將落英當成自己的半個女兒了。
用錢來「買」女兒,這感覺真不好受。不過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
裴鳶垂首看着柳顏歡認真的表情,微嘆一聲。知道她這是將落英放在了心上,只怕以後是要在感情上受傷。
「手伸出來。」
柳顏歡狐疑地看着他,「幹嘛?」
雖然這麼問了,但還是乖乖地將手伸到他面前,粉嫩的手心對着他。
裴鳶「啪」地在她手心打了一下,柳顏歡頓時吃痛地皺緊了眉頭。
「我說了,嫂嫂歇了這個心思,以後不要再提了。」
裴鳶的口吻十分嚴肅,柳顏歡一時被他怔住。
等到裴鳶消失在轉角處,她才吃痛地揉着自己的手心,心裏嘀嘀咕咕地將這個人罵了千百遍。
挨千刀的死東西,疼死她啦!
「夫人,咱們快些回院子吧。」
路上,白曇扯了扯紫菱的衣角,一個勁兒的沖她使眼色,眼睛都快眨抽筋了,紫菱愣是沒理她。
等到了晚上,白曇才回過味兒來。
她家小姐和二爺看着就很奇怪!哪有小叔子會打嫂嫂手心的!那多親密啊!
還有紫菱,分明看的清清楚楚,卻閉口不提。
說明她早就發覺了不對勁,瞞着她們呢!
哼!明天開始就不和紫菱說話了!
而裴鳶回了關山院,今日落英知道裴鳶要回來,一早便抱着木劍等裴鳶教自己新招式。
雖然紅綢也能教他,但是紅綢那功夫畢竟是女子練的,總覺得差了點勁道。
「我上次給你書,看了嗎?」
落英一聽到書,頓覺脊背發涼。兩腳暗戳戳地往後退去,被裴鳶一個眼神嚇住。
「《孫子兵法》看了沒有?」
落英點點頭,又搖搖頭。
書看是看了,但是他現在連東遼字都沒認全,書上的句子根本讀不懂啊!
「三十六計有哪三十六個,說來聽聽。」
落英:「......」
他好想把手上的木劍拍在裴鳶臉上啊,欺負他不會說東遼話是吧!
「書給你這麼久了,你整日都在幹什麼?」裴鳶藉此發難,「整日往秋茶院跑,跑到現在一個都背不出來!從今日起,你給我在院子裏好好背書,什麼時候背出來了,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打發完了落英,裴鳶才覺得心裏那點不痛快煙消雲散。
這小子不會東遼字,也不會東遼話,這些日子都得在院子裏了。
哼,臭小子仗着自己小討喜,還不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再想到方才被自己拍了手心的柳顏歡,裴鳶唇角不自覺得揚起。
怎麼連她吃痛的樣子,都覺得興奮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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