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抬起頭看到,眼前看起來清瘦的中年男子正面色溫和的看着自己。
「師兄有何指教」
李青繼續問道。
不過看到男子流出出來的神色,看起來沒有對自己產生敵意。
「李師弟不必多禮,我乃是孫玉的父親孫強,此次前來倒也是為了感謝李師弟對於犬子的照看」
看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孫玉的父親,他心中多少有些驚訝。
他之前就打出來孫玉的父親是門內的一名築基修士,只是沒想到此次這麼巧合。
「原來是孫師兄」
眼見雙方還有幾分關係,李青也是笑着上前附和。
孫強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才特意尋求的這個特殊的任務。
這次的戰法閣成立之後,哪怕是他們作為築基修士也很難插手宗門的任務調動,此次找李青是為了告訴李青孫玉的背後是自己。
其次便是對於李青多拉攏一下。
畢竟如果孫玉後續遇到危機還有可能需要依靠李青幫助
只能說孫強為了孩子也是煞費苦心。
李青本想藉機詢問一下此行的情況,但由於兩人也不過初次見面也不好開口。
「李師弟可有疑惑,在下也可以趁機為之解惑」
孫強也發現了李青的神情笑着說道。
「那就麻煩孫師兄,在下對於此次任務多有不清楚,還望師兄解惑」
正當二人交談之時,遠處的魏玄則是露出難看的表情。
「難不成那位築基修士跟李青之間有交情」
這樣一來他就不好正面為難李青。
李青跟孫強詳聊了一會之後,孫強便起身離開。
獨留李青一人面露思索之色。
此時的任務就是為了將獸靈宗的一個附屬勢力,一個名為吳家的修仙家族消滅。
這個家族勢力不大,族內只有三位築基修士,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兩位築基初期。
千水御靈宗此行可謂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幾乎動用了對面一倍實力的人員,為的就是快速的解決戰鬥,然後立刻撤離。
這個修煉家族勢力處於獸靈宗的勢力範圍,一旦戰線拖延,後面獸靈宗的人手很容易支援到。
此次的任務正是一位戰法閣的長老親自下令。
具體緣由就是那個被屠戮的島嶼裏面,有金丹長老一脈的家族分支。
那個找死的勢力自以為做的的天衣無縫,那曾想到一個凡俗的家族裏面竟然有金丹修士留下的手段。
家族滅亡之後,金丹長老勃然大怒,立刻查到了下手之人。
由此才有了此次的任務。
在築基修士的操控之下,靈舟快速的在海面上行駛,朝着遠方駛去。
-
吳地島。
吳家家族議事大廳裏面。
空蕩蕩的大殿裏面只有兩道人影在爭論不休。
「族長,糊塗啊」
一位年輕一些的築基修士,指着莊重椅子上靜坐的一位老者。
「咱們如果只是搶奪了那片靈礦,就算是千水御靈宗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是雙方定下的規矩」
「可偏偏族長為何將整個島嶼數十萬的凡人殺戮一空?」
「這不是給家族帶來禍端嗎」
年輕的築基修士一臉沉痛的看着上面家族之中唯一一位築基後期修士大聲喊叫道。
「子境,此事不必擔心,我早已經將周圍的痕跡處理乾淨」
面容蒼老的築基後期修士面色沉靜的說道。
「族長,我還是不理解,你為何出此手段」
「我等只是為了靈礦而已,為何要屠島?」
年輕的修士不解的看着自己從小一直敬重的族長。
作為家族裏面最為強大的修士,族長可謂是一直行事穩重,將家族的重擔承擔自己身上。
正因為如此,家族才得以興盛。
現在族內足足有三位築基修士,下面的家族子弟也不乏天賦出眾之人,形式可謂是一片大好。
可偏偏自己敬重的族長,最近十幾年間,手段狠毒,經常做出一些有違人道之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一旦被人發現此次的屠島事情,就算是獸靈宗恐怕也不會容忍此事。
到時自己一個小小的家族如何在兩大勢力之間生存。
看到年輕修士還想繼續說些什麼。
上面靜坐的蒼老修士面色陰沉:「好了不必多說,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即可」
看到族長表情陰沉,與此同時爆發出築基後期的氣勢壓了過來。
「唉」
下面年輕的築基修士也只得嘆氣離開。
奢華空蕩的大殿在次恢復了平靜。
面容蒼老的修士正是吳家族長吳青,也是家族內部唯一一位築基後期修士。
「子敬啊,家族光靠你等二人如何可以成為掌控一方的強大勢力」
吳青坐在上面喃喃道。
「沒有金丹修士坐鎮,家族談何傳承下去」
說到這裏吳青眼中露出幾分狠厲。
吳青自然心有不甘,他現在身體已經開始走下坡路,幾乎沒有機會在可以觸摸新的高峰。
想他年輕時也是天賦卓越之輩。
時間已經快要抹去他的雄心。
眼下的機會就像是一個快要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
「只有我才可以帶領家族走向新的輝煌」
「我怎能甘心此生緊緊止步於築基階段」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將成為縱橫一方的金丹真人」
「到時,世人誰見我不得行禮」
吳青說話間已經由原來的的穩重變得癲狂起來。
一雙瞳孔之中滿是血紅色。
周圍龐大的法力狂涌而出,精純的青色法力之中竟然帶有絲絲深邃的黑芒。
「哈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在大殿裏面來回迴蕩。
-
李青在靈舟之上閉目養神。
既然此行對手跟他們一行人差距甚大,他要做的就是小心行事即可。
說不準也可以收穫一筆不小的資源。
兩方勢力現在可謂是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殺戮敵對修士,他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靈舟在海域之上行駛了兩天之久。
終於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吳地島。
這個島嶼是一座小島,島嶼之上只有吳家這一個家族勢力駐紮。
此時五位築基的內門弟子已經走出船艙。
周圍人也隨之靜靜的站立起來。
在場的所有弟子幾乎都是信心滿滿。
包括幾位築基期的修士。
只有凌傑面色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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