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做冤家路窄啊。
周瑟瑟他媽的只覺得心累。
重重的嘆了口氣,周瑟瑟雙手背在身後,「你來做什麼?」
陳宛如嘴角顫抖着,喉嚨里仿佛堵了一團棉花,明明滿肚子的話要說,可是一個字卻吞吐不出來,她也很着急,整個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我暖暖她怎麼可能」
周瑟瑟從這隻言片語中大概能夠組合出陳婉茹想說的話,「溫暖就是敵特,她勾結孫建業,用利益來引誘他人,最後達到自己斂財聚財、出賣guo家的目的,孫建業已經被抓住了,很快,他們兩人合夥所做的一切都會公佈天下。
至於你的女兒溫暖,從現在開始,就已經變成了通緝犯,除非她一輩子不生活在陽光下,一輩子像是暗溝裏的老鼠一樣苟且偷生,否則,早晚有一天,溫暖都會被抓住,來接受人民的裁決和審判。」
陳婉茹一邊搖頭一邊流淚,「不可能的,不可能」
她那麼乖那麼乖的女兒,怎麼會做出背叛guo家的事情?
而且,她又有什麼理由來背叛?
這可是他們的故土,是他們的家園,是他們最應該愛的地方。
周瑟瑟看到陳婉茹的表情,無奈又無語,「你,包括你全家,從來沒有看清楚溫暖過,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得去吃飯了。」
陳婉如搓了搓手,「我能和你一起嗎?」
周瑟瑟搖了搖頭,言簡意賅的說道,「我不太想和你一起吃飯,我怕看見你我會吃不下。」
陳婉如:「」
陳婉茹咬了咬牙,「瑟瑟,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媽」
周瑟瑟趕緊抬手,用手勢來制止了陳婉茹接下來的話,「得了吧!我知道你又要想說什麼,你對我有生育之恩,可我為你們一家五口做牛做馬的整整兩年,我們算是兩清了。
從現在開始,你在我的眼裏,只是和我有着血緣關係的陌生人,我希望你可以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再說這些挺讓人噁心的話,畢竟你昧着良心說這些話,我估計你也挺噁心的,何必呢?陳女士?」
說完後,周瑟瑟抬起腳步,馬不停蹄的朝着附近的小吃店走去。
想要和她打感情牌?
呸!
不就是看着自己的一個女兒已經完蛋了,估計一家人回到四九城的機會更是渺茫,現在又開始巴結她,真把她周瑟瑟當成個冤大頭了嗎?
做夢吧!
做他們一家四口的春秋大夢。
第二天。
盛西江就要出院。
周瑟瑟覺得既然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在哪裏修養都一樣,在醫院倒是真不如在家,最起碼在家裏能休息的好,在醫院裏每天早上五六點鐘就有人叫叫嚷嚷,哪裏有什麼好睡眠?
周瑟瑟答應下來。
剛好碰到顧中華來探望,聽說要出院,顧中華忙前忙後的去辦理出院手續。
夫妻兩人在病房裏等着。
盛西江冷不丁的問道,「傅沉什麼時候出院?」
周瑟瑟搖了搖頭,「我沒問過,不過他傷的比較重,身上被孫建業捅了好幾刀,聽說有一刀差點穿透肝臟,傷的那麼嚴重,估計要住段日子了,怎麼着也得半個月一個月吧?」
盛西江悶悶的嗯了一聲,「這次他也立功了。」
周瑟瑟笑了笑,「是啊,但是他覺得自己是將功補過,他覺得是因為他的原因,所以孫建業和溫暖才有機會來到這裏,才有機會勾結副礦長製造了煤礦坍塌。」
盛西江又問,「他自己一個人嗎?」
周瑟瑟搖頭,「他有個好兄弟,正在醫院照顧他。」
「辦好了,辦好了,可以回家了。」
顧中華拿着出院手續從外面走進來,「走吧。」
——
大院
盛西江坐在板凳上,監督着四個孩子寫作業。
怎麼是四個孩子呢?
星星,春生,宋清明,現在又加了一個楊招娣家的娃兒江東。
四個孩子中只有宋清明上二年級,剩下三個都是一年級的小豆丁。
平時寫作業的時候,除了星星認真之外,春生和江東老是坐不住。
畢竟孩子們沒有上過幼兒園,一時之間從瘋跑的野孩子突然變成了小學生,有點接受不了突如其來的轉變,凳子上面像是被扎了釘子一樣。
可是現在有盛西江來監督,再調皮的孩子,也不敢動了,就連最不喜歡學習的春生,都拿着鉛筆頭認認真真的,非得從頭到尾把作業寫完了,才敢去玩。
何大花看見這一幕,開心的和周瑟瑟說道,「真希望盛副營長可以在家裏多一段時間,這樣就能把春生的性子給磨好了,春生寫作業這件事情,我是費盡了腦子,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他,沒想到在你家男人面前,這孩子像是老鼠看見貓一樣,要是盛副營長天天監督着,我家這孩子不得考上大學呀!」
周瑟瑟忍俊不禁,「你還不回家去發麵?」
何大花嘿嘿一笑,「我早就發好了,我去給楊姐幫幫忙。」
「姐姐,在家嗎?我帶着我哥來看你啦——」
高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周瑟瑟趕緊從廚房裏出來,兄妹兩人正好走進院子,兩人的手裏都拿着滿滿當當的禮物,「姐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哥,叫高天光,是礦上的礦長,今天我和我哥特意來感謝姐姐!」
高天光今年二十九歲,身高一米八五以上,和妹妹人見人愛的小蘋果臉不同,他臉型很瘦削,但卻不是乾瘦,看着身體就很好的樣子,寸頭,中山裝,皮鞋,整個人乾淨利落,又意氣風發。
周瑟瑟趕緊喜笑顏開的把兄妹兩人迎進來,「你們來巧了,我們剛剛出院。」
高陽忙道,「我和我哥先去了一趟醫院,護士姐姐說你們剛剛出院,我們就趕過來了,姐姐,你沒事吧?姐夫也沒事吧?」
周瑟瑟點頭,看了盛西江一眼,盛西江站起來,夫妻兩人一起把客人迎進了屋裏。
高天光鄭重其事的和盛西江握手,「多謝,多虧了你們,要是沒有你們,現在的礦上都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了。」
盛西江本來就話少,「保家衛國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不足掛齒。」
周瑟瑟接過話茬,「礦上現在怎麼樣了?得過上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生產吧?」
高陽看了高天光一眼,嘴快的說道,「我哥已經遞了辭職報告,我哥不去礦上干啦。」
辭職了?
周瑟瑟亮晶晶的眼睛裏閃過了一抹震驚。
要知道一個年齡不到三十的年輕人混到一個煤礦上的礦長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不光是現在,就算是幾十年以後,這也能夠一家人去吹了,結果人說辭就給辭了,還真是有魄力。
捫心自問。
如果是她,她可能都做不到這樣果斷。
經過了敵特和坍塌一事之後,高天光也沒把周瑟瑟當外人,「接下來我想自己干,附近鄉鎮上很多維持不起來的小煤礦,我初步打算把他們全部接手過來,從探測到採挖到運輸到買賣,一切都由我自己來把關。」
周瑟瑟那雙本就澄澈的眼睛瞬間變得更亮。
這這不就是未來富可敵國的煤老闆嗎?!
如果她沒有記錯,之前的煤城,憑藉着煤礦資源,以及煤炭工業造就的產值,發展了地方電業、捲煙業和副產品加工業,很快就成為了建材、陶瓷和金屬冶煉的重要基地之一,從八零到九零這十年,一個村辦煤礦,用於村民的公益支出都達到四十多萬。
周瑟瑟試探着問道,「包鄉鎮煤礦主要走什麼流程?想要拿到審批證書會很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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