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悶熱的天牢中,斑駁冰冷的鐵欄佇立,火光的映照下,鐵欄在地上投射出縱橫交錯的暗影,森冷駭人。
齊銘被綁在十字架上,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着。
獄卒每隔一個時辰便要在他身上招呼二十下鞭子,反反覆覆,使得他身上遍佈血痕,每一道鞭痕都深可見骨。
冷汗佈滿額頭,濡濕了他鬢角的髮絲,齊銘臉上血色盡失,整個天牢之中頓時瀰漫開一股濃重的腐氣腥風。
獄卒揮動着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齊銘身上,鞭鞭到肉,每一鞭都清晰可聞。
二十鞭很快抽完,獄卒掃興地將沾滿血跡的鞭子扔在了牆角,一邊往外走,一邊對另一獄卒道:「這鞭子打在人身上是不是不疼?老子打了他這麼久!他竟一聲不吭!大殿下讓我們好好招待他,就這麼鞭打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ap.
要知道,這鞭子是專門用辣椒水和鹽水浸泡過的,用來懲治犯人最是狠毒,不出十下,無論是多麼嘴硬的犯人都得哭爹喊娘,什麼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可齊銘愣是咬着牙一聲也不吭!
另一獄卒說道:「還真是條漢子!可惜,得罪了大殿下!如今他丟了官職,又入了天牢,想必往後都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我們只管聽大殿下的就是!」
「大殿下可說了,讓咱們好好招待他,只要吊着他一口氣就好,至於打殘打廢,都沒關係!」
「既然如此!這鞭子咱就不用了,試試那個」一獄卒努了努嘴,目光看向那火盆燒得滾燙的烙鐵
「試試唄!反正這人都已經沒用了,殿下說了,別讓他死得太容易,可沒說要留他一命啊」
兩名獄卒相視一笑,緊接着,一名獄卒上前,從火盆中撈出一根燒紅的鐵鍬,緩緩逼近齊銘。
滾燙的熱氣逼近,齊銘微微睜眼,就見獄卒舉着燒紅的烙鐵一點點逼近自己。
「齊大人,對不住了,誰讓你得罪了上面的人,若是扛不住,去了陰曹地府,可不要怪罪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齊銘冷嗤道:「原來又是拓跋瑾的走狗!」
獄卒嘲諷道:「都說齊大人是個剛正不阿之人,如今見了果真如此,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
齊銘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又廢這些口舌!」
獄卒笑道:「齊大人有所不知,上面的人交代了,不能讓齊大人就這麼死去,這不,小的們給您準備了厚禮」
話音一落,只聽「滋」地一聲,燒紅的烙鐵緊緊貼着齊銘的胸口,空氣中霎時瀰漫開一股燒焦的味道
齊銘終是強忍不住,咬着牙嘶鳴出聲。
總算聽見了他痛苦的聲音,獄卒亢奮又瘋狂,手上用力,將烙鐵又逼近了幾分。
烙鐵深陷入血肉里,齊銘幾乎疼得當場昏厥。
「這才對嘛,齊大人,您再試試這個,這個滋味更好」說着,獄卒將沾着血肉的烙鐵又扔回了火盆里,接着就提了一桶辣椒水過來。
「齊大人,您可要忍着,這玩意要是澆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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