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警惕地四處張望,卻並未見着任何人。
她想,許是這兩日休息不好,有些緊張過度。
沒再多想,她繼續晾曬着盆里的衣物。
竹竿掛得有些高,她只能墊着腳。
恰逢院中颳起了夜風,輕薄的裙角被風肆意拂起,一雙白皙纖細的長腿若隱若現
夜北承呼吸一緊,喉結微微滾動。
那飄拂的裙角似一片羽毛,不斷撩撥着他的心。
林霜兒渾然不覺,她墊着腳,仰着頭,還差一點就夠着頭上的竹竿。
殊不知,她這一舉動,曼妙的身姿更顯迷人,皎潔的月光像是在她身上渡了一層縹緲的輕紗。
晚風肆意,少女額前的碎發早已風乾,被微風帶起淺淺幅度,凌亂中帶着一種破碎的美感。
夜北承從未有偷窺人的癖好,可不知為何,此時卻怎麼也移不開眼,眼神也逐漸變得炙熱
晾曬完最後一件衣物,林霜兒蹲下身,將地上的木盆撿了起來。
為了不引人注意,她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房間,再次確認沒有人看見她,她才輕輕將門合上。
直到那扇門徹底合上,屋裏的燈亮了又熄,夜北承才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欲望,轉身也回了自己房裏。
閉上眼,那晚碎片式的記憶再次浮現在眼前,還有方才看見的畫面不斷重複。
感覺越來越強烈,夜北承喉間乾燥,渾身燥熱,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他喉結輕輕滾動,用力合眼,想將腦海中的景象從眼前抹掉。
最終,他終於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只是不想,夢中竟然也是那些不堪的畫面。
第二日醒來,夜北承掀開被褥看向身下的褻褲,合眼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做這些亂七八糟的夢,這幾日他一直避着林霜兒,目的就是為了修身養性,摒除內心的這些雜念。
可結果好像差強人意
吃過早膳,夜北承一大早就去了趟太醫院。
太醫院的沈博涼年少成名,祖上三代從醫,父親還是太醫院的院判,而他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十四歲就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
夜北承很信任他,平時無論受了什麼傷都是他親自為他診治。
可這次,他開的方子竟然失了效力!
見夜北承火急火燎地走進內堂,沈博涼笑道:「不知王爺今日又是什麼病症?」
夜北承不悅地斜了他一眼,掀袍落座,先是喝了一口解火的涼茶,續而才道:「你給本王開的是什麼藥?本王體內的媚藥定還有殘留!」
沈博涼隨即走了過來,落坐在他身旁,當即拿起他手腕仔細診了診脈,不解道:「王爺何出此言?」
他醫術高明,體內有沒有餘毒,他一診便知。
以夜北承的脈象上來看,他除了有些上火,並無其他異常,脈象四平八穩,血氣方剛,更莫說還有什麼餘毒,餘毒早在半個月前就被化解了。
夜北承道:「這幾日,本王總是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
這些離譜的夢快將他折磨瘋了
沈博涼道:「做夢很正常,下官替王爺開些安神的藥便可。」
夜北承道:「無用,之前便叫你父親開了,本王也有按時服用,可效果甚微。」
「哦?」沈博涼疑惑道:「不知王爺做的何夢?」
夜北承擰着眉,冷冷道:「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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