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的手心都被汗打濕了。
奎金眉頭緊緊皺起來。
好像聽見了一個很難讓人回答的問題。
墨時晏撐在桌面上。
此刻眼神清亮地看着明暖。
他查到這四人都是孤兒。
甚至查到之前桑女士派來的那兩個人,也都是孤兒。
一個兩個是巧合。
可這麼多。
一定就不是了。
偏偏顧明珠以前資助過的孩子可不止一個紅蔻福利院。
顧明珠是個即便是在未成年,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也不介意幫一把看起來很狼狽甚至不值一提的裴正硯的人。
更別提她後來有了自己的事業。
有了更多的金錢。
顧明珠是整個京市做慈善做得最多的人。
和明暖一樣。
墨時晏也猜測,這些人說的桑姨,是不是顧明珠。
雖然桑姨這個名號嶄露頭角的時候,和顧明珠失蹤的時間是對不上的。
可概率並不小。
「你告訴我啊!」
明暖見奎金遲遲不回答。
有些急了,用力地晃了晃奎金的肩膀。
可下一刻,爛醉如泥的奎金竟然直接直起了身子。
他一臉嚴肅地盯着明暖,那眼神就像是盯住了自己馬上就要張嘴咬死的獵物。
他一把抓住明暖的肩膀。
墨時晏寒着臉猛地站了起來。
只聽奎金用一種非常清醒,也異常冷漠的語氣說:「絕對,不能說出桑女士的身份,哪怕我死了。」
明暖的呼吸一下就停了。
那種失望半落空,從胸膛里急速墜落的心臟失重感令她唇色蒼白。
而奎金在說完這句話之後。
又突然大變臉。
恢復了之前的醉態,「嘿嘿,小妹,小妹你要什麼哥哥都給你,你要乖哦。」
說完了這句話。
就再也撐不住,咚的一聲腦袋落地砸在了桌子上,徹底昏睡了過去。
明暖還保持着剛才面對着奎金坐着的姿態。
兩隻手都在微微發抖。
「小暖」墨時晏在身後輕輕喊了一聲。
明暖:「我不信我一個都問不出來!」
她咬緊牙齒。
立刻走到了另一個人面前。
可古怪的是。
問別的問題都可以。
但只要涉及桑女士。
這些人就好像觸發什麼保護機制一樣。
猛地一下會清醒過來,其實他們不是清醒了,臉上的紅色都沒有褪去。
連面前的明暖都認不出來。
可就是咬死了不願意說桑女士的身份。
明暖挨個問了。
哪個都聞不出來後。
氣得拍了一下桌子。
不甘心地咬緊牙齒。
「你拍什麼桌子!」墨時晏皺着眉頭,將她發紅的手掌握住,「你傻嗎?」
他指着那四個爛醉如泥的人,「你生氣你可以打他們!」
「你怎麼能打你自己!」
「裴正硯那傢伙都不教你這個!一天到晚不干正事!」
「去。」
墨時晏將明暖往奎金那邊推。
他最討厭奎金。
於是帶着一身酒氣慫恿道:「去打他!」
「打他的臉。」
「像扇我一樣,扇他幾巴掌!」
最後這一句話說得惡狠狠的。
都把明暖逗笑了。
可很快。
明暖就反應過來。
她仔細地看着墨時晏的臉,還有他現在的神情,皺着眉問:「墨先生?」
「你是不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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