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盛天忍不住又要砸手機。
旁邊方紅冷笑着提醒了一句:「你要是砸了這個手機,你還有錢買新手機嗎?」
明盛天咽了咽口水。
無能狂怒地將桌子推倒了。
卻沒有將手機砸了。
他跌坐在地上。
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去生鏽的水龍頭下洗了把臉,打起精神去看剛才的來電顯示。
發現竟然是傅川打來的?
明盛天的酒頓時醒了大半。
方紅還在旁邊收拾被推翻的桌子。
哭個不停,「我就是跟了你,才過這種日子。」
「你現在哪兒還有以前的本事,桌子破了你有錢換新的嗎?」
「閉嘴!」明盛天惱羞成怒。
「你懂什麼?我之前投的那三個項目,哪個虧了?」
方紅聽見這哭得更凶了,「不虧,沒賺就是虧啊!」
也不看看她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投資能這麼快回本嗎!你一個女人懂什麼!我告訴你,你不想過你就給我滾!」明盛天急匆匆地將手機揣在兜里,心裏還在想着傅川打電話來幹什麼,嘴上還毫不留情地罵。
「只是你現在走了。」
「到時候我投資回本了。」
「你別湊上來!」
方紅的哭聲一頓。
眼珠子垂下轉了兩圈。
她可捨不得走,急忙抹了眼淚,方紅這人本就能熬,她之前好不容易熬到顧明珠倒了霉,把明暖這個小賤人捏在手上過了幾年好日子。
現在自然不甘心放手。
而且和明盛天一樣。
她其實也覺得那三個項目是穩賺的。
做着一朝翻身的美夢呢。
「你要去哪兒?」
方紅看見他要往外面走,急忙說:「沒錢我有一個辦法。」
明盛天其實是想找個有網的地方,蹭一下免費的網絡,再聯繫傅川的,電話是打不出了。
只能想別的辦法。
聽見這話猛地轉身,「你有什麼辦法?」
方紅擦了擦眼睛,她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那什麼,就咱們之前住過的莊園。」
「現在反正沒人住。」
方紅撇嘴,眼中嫉恨光芒浮動,「那裏面還有我的首飾呢,肯定都好好放着,我們去拿出來。」
那些首飾可都是顧明珠的。
被她據為己有罷了。
但是在方紅看來,那就是她的東西了。
「我知道有一個可以悄悄進去的地方。」
方紅輕聲說:「我們進去拿自己的東西,有什麼的?」
她這些天也忍夠了。
「明暖那小賤人,就算你不是她親爹,你好歹養她這麼多年。」
「就算曝光她,網上也只會說她勢利眼的。」
「有了有錢的親爹就不顧養父的死活了。」
幾句話將明盛天的火氣挑了起來。
對啊。
還可以曝光她。
但這樣就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現在日子過的不好了。
明盛天自覺丟人。
不想鬧大。
但回去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了有錯嗎?
「你說的對。」
明盛天用力的摸着自己下巴的鬍鬚,「顧明珠那賤女人嫁給我,就是我的人了。」
「她的東西當然就是我的東西。」
「走。」
「去拿屬於我們的東西!」
一想到莊園裏那些好東西。
明盛天眼睛都紅了。
而此時,紅蔻公司里。
明暖已經將那些情況又變糟糕的孩子們穩定住了。
看着他們身上依然濃郁的黑氣。
明暖額頭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汗水,紫氣透支過度就會這樣。
「小妹,你沒事吧?」奎金幾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明暖的異樣。
明暖搖了搖頭,「沒事。」
確實比起第一次給他們治療的時候。
已經好了太多了。
明暖轉而看向奎金,「這邊看完了,我帶你去暖陽娛樂吧。」
「去什麼暖陽娛樂啊!」奎金急了,「你臉色這麼白,咱們趕緊找個地方休息吧。」
醫院裏實在不適合休息。
人來人往的。
明暖猶豫,看着時間,「也好,到飯點了,我請你們吃頓飯吧。」
「你們想吃什麼?」
奎金那傻子一聽這話立刻樂呵呵的想說小妹你請什麼我們吃什麼。
被林晨狠狠捅了一下。
「我們平常在飯店也沒少吃,也不愛吃那些,就想吃些家常小菜,在國外也不怎麼能吃得到。」
明暖聞言點頭,思索一會兒後:「那就去我的莊園吧。」
帶回裴家。
裴正硯應該會炸毛。
墨家那墨時晏晚上肯定要跟他發瘋。
還是去莊園那邊吃吧。
反正那邊也有人守着,還有廚師是一直背着的,方便她回去隨時都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
林晨終於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是你自己的莊園嗎?」
明暖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嗯,我媽媽送給我的。」
林晨四人臉上笑容不由自主加深。
奎金心裏美滋滋的。
悄悄落後一步湊到林晨耳邊說:「沒便宜妹夫跟着,我覺得空氣都清新了。」
可奎金卻不知道。
他口中的便宜妹夫正拿着他的照片。
似笑非笑說:「這就是你們查到的全部資料?」
除了剛出道的時候能查到的資料。
其他竟然都很模糊,等同於沒有了。
助理點頭,也覺得不對勁,「雖然說奎金之前是孤兒,但是信息確實少,就好像專門處理過了的。」
墨時晏將桌子上的文件一份份攤開。
聲音沒什麼情緒起伏,「不只是他,那對雙生子,還有林晨,都是孤兒。」
「同一家孤兒院的。」
「同樣信息很少。」
「現在又都出現在了明暖面前。」
說這些是巧合,傻子都不信。
「查不到他們,就查查那家孤兒院,深挖。」墨時晏沉聲說。
助理急忙點頭。
正準備出去。
就聽見墨時晏接着問:「林秋那邊有什麼動靜?」
「那邊暫時沒有動靜。」
助理說着又忍不住皺眉,猶豫着說:「但是今天有幾輛貨車開進了沙華製藥里。」
「不到十分鐘。」
「又開了出去。」
墨時晏聞言皺起了眉頭。
「我已經派人跟着那些車子了。」助理輕聲說,「不過那些車子好像一直無目的地轉。」
墨時晏臉色更沉了。
「繼續盯着。」
墨時晏口中的車子已經繞着城區轉了一整圈了。
車上有將近二十多人。
都坐在貨車的集裝箱裏。
箱子裏又悶,又不透氣。
好幾個人都忍不住要吐了。
這二十多個人里,有穿着廉價西服的年輕男人,也有頭髮花白,穿着花夾襖,眼珠子一直滴溜溜轉的老太太。
更有吹着口香糖,染着五顏六色像是調色盤一樣髮型的年輕女人。
正一下下的吹着自己新做的美甲。
這些人要麼自己一個人做一邊,要麼三兩個圍坐在一起。
可見不是一家的。
做了美甲的女人嫌棄的看着花夾襖老太太,「老太婆,你手邊那桶里是什麼?」
「臭死人了!」女人捏着自己的鼻子。
努力的扇了扇風。
「你管誰叫老太婆呢?穿着幾片布就敢出來騷男人的小蕩婦!」花夾襖老太一張嘴就是一段髒話,「我這可是等會兒要用到的看家寶貝!」
年輕女人臉色陰沉,掐着嗓子就要站起來吵架。
還是那西裝男人厲聲一喝:「都幹什麼!」
「忘記林先生讓我們聚在這裏的目的了嗎!」
他長着一雙陰沉的三角眼。
看着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老太太縮了回去,嘀咕:「誰忘記了?」
「林先生給了咱們那麼多錢,我肯定給他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誰知西裝男人卻警告說:「注意你的用詞。」
「林先生是心疼我們這些受害者家庭,這錢也是支援我們去討公道的資金。」
「我們家裏都有因為鍾正那庸醫用錯藥離世的家人。」
「我們是為了給家人討個公道!」
「明暖僱傭這種庸醫,註定要害死更多的人,我們是為了正義!要去制止她這個荒謬的行為!」
老太婆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點頭,尖聲說:「沒錯沒錯,我老太婆沒讀過書,還是你們年輕人說話中聽。」
「那個醫生治死了我女兒!」
她說着就哭嚎起來,可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當年竟然只賠了我們一百萬!」
「哼!」
「我女兒那是一百萬能買的到的嗎?」
「那醫生還敢出來給人治病?」
「仗着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那個叫明暖的小賤人的勢。」
「看我不把他們兩個的皮扒了!」
她一邊說,眼皮下的眼珠子還滴溜溜地轉。
心裏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旁邊還帶着一個胖兒子,那兒子被養得肥頭大耳。
「媽,這次要一百萬不夠。」他還在叫嚷着,「至少給我要兩百萬,我才能在城裏買房子呢,我都三十多了,還沒娶媳婦兒呢!」
老太立刻轉身,心肝寶貝肉的哄。
「媽的心肝,這次肯定給你娶個城裏的年輕丫頭當媳婦,放心吧。」
車上的其他人看着這至少上三百斤的肥豬兒子。
露出了輕蔑的目光。
但很快,司機就說了一聲:「那邊有消息了。」
「找到明暖的位置了。」
「我現在帶你們過去。」
「坐穩了,我要加速了。」
眾人立刻神情一變,那老太太也顧不上自己的寶貝兒子,扶穩了旁邊的木桶。
這些城裏娃娃的手段哪裏比得上她?
她得意地看着那散發出陣陣惡臭的桶。
今兒個保證給那個叫明暖的小賤人扒一層皮,叫她乖乖拿出兩百萬的和解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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