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擦掉淚水對雲姨說:「雲姨,你幫我擦藥吧。」
「好。」雲姨將葉星語當成了小孩子看待,拿棉簽給她塗藥,囑咐道:「太太今天乖乖的,先生讓你呆在家裏,哪都不要去。」
「知道了。」葉星語悶悶回答,剛好今天周六,不出去就不出去。
中午,封薄言給雲姨打電話,問葉星語怎麼樣了。
雲姨道:「太太沒事,已經塗了藥,在家裏吃午餐呢。」
葉星語就在旁邊吃飯,聽到是封薄言的電話,她說:「雲姨,你把手機給我吧,我來跟他說。」
雲姨將手機遞了過來。
葉星語接過電話,封薄言在那邊沒有說話。
葉星語等了一會,有些心慌,下意識喊出了一聲,「大叔」
他怎麼不說話?
是出什麼事了麼?
「嗯?」封薄言應了一聲。
「婆婆怎麼樣了?」葉星語捏着手機,莫名有點緊張。
封薄言道:「她剛做完檢查,現在回病房休息了,報告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知道。」
葉星語不知道該說什麼。
婆婆吐血的事情隱瞞了封薄言,葉星語也不敢提,捏着手指,還是等明天報告出來再說吧。
「你在家有乖乖吃飯沒?」封薄言問她。
葉星語點了點頭,「有,你在醫院好好陪着婆婆吧,我在家裏會乖乖的。」
其實她想去醫院看看婆婆,可是雲姨剛才和她說,現在謝青岑在醫院照顧霍雲珠,霍雲珠很喜歡她,葉星語就知道自己沒必要去了。
婆婆現在把謝青岑當成了準兒媳,她屬於那個多餘的。
*
醫院裏。
封薄言站在走廊上抽煙,他很少抽煙,除了特別煩躁的時候才會抽一根。
謝青岑從病房裏出來,輕聲對他說:「薄言,伯母睡下了。」
這兩天,她在醫院衣不解帶地照顧霍雲珠,霍雲珠已經將她視作了封家兒媳。
封薄言看了她一眼,「這兩天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謝青岑猶豫了一下,對封薄言說:「伯母說想給我肚子裏的孩子取個名字,薄言,你覺得可以嗎?」
封薄言沉默了片刻,「她怎麼開心怎麼來吧。」
謝青岑聞言,眼睛一亮。
這一趟照顧下去,如果霍雲珠沒事,謝青岑就有絕對的把握走進封家。
她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
她只祈禱着霍雲珠千萬不要死,她可是她手裏的王牌。
封薄言在醫院呆到晚上才回去,他陪着霍雲珠吃完晚飯,看着她睡下才離開。
回到家裏已經晚上九點了。
樓道里開着一盞燈,封薄言脫下外套,正要坐下,樓道出現了一道纖細的身影,光着腳從樓上走下來。
「大叔?」她小步小步走下來,長發垂在肩頭,臉白白的,帶着幾分疑惑,「是你嗎?」
「嗯。」昏暗的光線里,封薄言回答了她,坐在沙發上。
葉星語走過去。
他的視線落在她腳上,「怎麼沒穿鞋?」
「忘了。」她剛才在樓上聽到車子的聲音就跑下來了,沒有想太多。
封薄言靜靜望着她。
這種回來就有人在等待的感覺,忽然讓他有了一種家的歸屬感。
他沖她招招手。
葉星語感覺他情緒好像不太好,跟今早出門不太一樣,預感是婆婆的狀況不太好,乖乖走了過來,坐在他旁邊。
她忽然坐得很近,讓封薄言有些意外,「怎麼挨得這麼近?」
她臉微紅,「不小心的。」
封薄言沒說什麼,輕輕「嗯」了一聲,問她:「吃晚飯了嗎?」
「嗯,在家吃的,你呢?在醫院有吃晚飯嗎?」
「吃了。」封薄言似乎是感覺累了,輕輕嘆了一口氣。
葉星語緊張地望着他,「婆婆怎麼樣了?」
「報告要明天才出來。」封薄言望着她。
「嗯。」葉星語與他對視,怕他心情不好,柔柔地說:「你別太擔心了,婆婆會沒事的。」
她說着,還抱了抱他,安慰他。
封薄言心口動盪了一下,忽然抬手,環住了她的細腰,「嗯,謝謝你安慰我。」
葉星語沒說話,只是靜靜抱着他。
封薄言忽然問:「屁屁好了嗎?還疼不疼?」
「擦了藥好多了。」葉星語羞着臉回答。
「我看看。」他要去掀她的裙子,早上氣太狠了,把她屁屁打紅了,留下了兩個掌印。
她皮膚白,很容易留下印子。
葉星語不肯,推他的手,羞憤難當地說:「不要,你別看!」
「怎麼了?」他低眸看着她。
她的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不用看,沒什麼事了,不疼」
封薄言從上看着她,她被他看得耳尖紅紅的,臉也越來越紅,封薄言忽然笑了笑,「怎麼那麼容易臉紅?」
他撫摸她的臉。
葉星語大腦像充了血,沒有動,乖乖任他撫摸。
忽然,他的指尖落在她唇上,按了按。
葉星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了,大腦沒經過思考,就張嘴咬住了他的手。
封薄言眉心一跳,湊過來吻她。
但只是蜻蜓點水就放開了,摟着她說:「今晚沒心情,等我媽報告出來再說。」
葉星語:「」
他居然以為,她剛才是在暗示他,還把她給拒絕了。
葉星語臉頰飛起兩抹薄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急着解釋。
封薄言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笑道:「不用害羞,男女都有需求,我懂。」
「」葉星語的臉更紅了。
什麼跟什麼嘛。
後來,他又把她抱到了二樓,葉星語乖乖呆在他懷裏,雙手摟在他脖子上。
「今晚陪我睡?」走廊上,封薄言問她。
「好。」葉星語拒絕不了,答應了。
封薄言將她抱進了主臥,輕柔放在床上,「在這裏等我,我去洗澡。」
「好。」她乖乖點頭,躺在被子裏等他。
十幾分鐘後,浴室水聲停。
封薄言披着睡袍走出來,葉星語不敢看他,垂下眸子看被子。
「還不睡?」封薄言掀開被子坐在床上。
「等你。」葉星語擔憂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平靜,便沒說什麼,乖乖躺下了。
封薄言睡下後,將她拉到懷裏。
葉星語沒有反對,靜靜躺在他懷裏,難得的乖順。
「今天怎麼忽然那麼聽話?」封薄言摟着她,都有點不習慣了。
「沒。」葉星語回答,大眼睛濕漉漉的,乖巧又可人。
封薄言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道:「那塊佛牌,記得去跟裴延遇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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