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要回家,你不是很忙嗎?你不順路,就不用特意送了,去忙你的吧。」葉星語婉拒。
封薄言冷冷瞪了她一眼,直接說:「別人送,萬一我兒子中途出事了,誰負責?」
葉星語:「」
「葉星語,你又能負責嗎?」封薄言問她。
葉星語當然不敢說她負全責,抿了抿唇沒說話。
封薄言抱着西西走了。
上了車,封薄言將西西放好,並沒有關車門。
葉星語跟容越白走出來。
容越白的車在停車場,封薄言見葉星語要跟過去,冷冷開口,「不上車?」
「不勞煩你。」葉星語道。
封薄言哼了一聲,「我是送兒子,順路送你,別想太多。倒是你,知道跟容越白不順路,還特意讓他送你,就這麼喜歡麻煩別人?」
葉星語讓容越白送,只是要確保自己的安全。
不過封薄言這麼說也對,既然他要送,那今天就不必勞煩容越白了。
反正封薄言在,也能保護西西。
而且她有話要和封薄言說。
轉過身,對容越白說:「越白,這幾天謝謝你接送我,回頭我請你吃飯,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容越白看了眼車裏的封薄言,始終顧慮他現在還是葉星語的丈夫,而且他也不想讓葉星語為難,淺淺一笑,「好,你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嗯,你路上小心。」
說完,葉星語就上了封薄言的車子。
車緩緩啟動。
西西睡在封薄言懷裏,而葉星語,坐在另一邊。
許牧在開車,葉星語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一路沉默着到了家裏。
車停穩在星湖畔。
葉星語要去接西西,封薄言將他抱在肩上說:「你抱不動他,幫我開下車門。」
葉星語便轉到車的另一邊,替他打開了車門。
封薄言抱着西西從車上下來,黑襯衣,深色西褲,身高腿長,如玉一般清貴幹淨。
葉星語看了一遍,沒說話,跟着他上了二樓。
封薄言把西西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
葉星語在門外等他,纖細的手握在門把手,「你好了嗎?」
封薄言扭頭,看見她還在那,有些驚訝,「好了。」
他走了出來。
一到門口,葉星語就道:「你以後能不能不騙西西?」
封薄言腳步一頓,「我騙他什麼了?」
「你不要因為他生氣,就騙他說,你不會娶厲綿綿了。」這件事,葉星語憋在心口一天了,就想找個機會跟他談談,見到他了,她便說了,「就算我們離婚了,也依然都是西西的爸爸媽媽,以後你來看望他,我不會阻止,但是你沒必要騙他,不然到時候,他在新聞上看見厲綿綿是你的新太太,你讓他怎麼想?」
封薄言眉峰擰了起來,「你覺得我是在騙他?」
「難道不是麼?封薄言,之前可是你說的,綿綿需要你,你不能放任她不管的。」而且,厲綿綿現在不就在準備婚禮麼?她之前都親眼看見了,封薄言還想瞞什麼?
她冷淡道:「沒必要的,封薄言,你想跟厲綿綿結婚就結婚,現在沒有人會阻止你們,不用怕我們知道了會怎麼樣,西西傷心,那也只是一陣子的,只要引導得好,他依然能健康成長」
「那你呢?」封薄言忽然問。
「我什麼?」
「我跟厲綿綿結婚了,西西會傷心,那麼你呢?你會傷心麼?」他忽然就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葉星語望了他一眼,他目光幽幽,讓人看不懂他的情緒。
葉星語輕聲道:「我已經不在意了。」
這是她一直告訴自己的話,不在意了,就不會再難過。
封薄言微愣,意味不明地笑了。
葉星語覺得他的笑很諷刺,可又不知道他在不滿什麼。
要保護厲綿綿的是他,選擇厲綿綿的是他,拋棄他們母子的也是他,他有什麼可譏諷的?
真正該譏諷的是她!
「今後你們好好過吧。」說完這句話,葉星語就要回房間去。
封薄言笑了,瞳孔冷冷的,站在走廊上喊她的名字,「葉星語。」
她停下腳步望他。
封薄言道:「你真是這麼想的?我跟厲綿綿結婚,你會祝福我們?」
「會,我會祝福你們。」為了兒子,她不會跟他翻臉,要不以後見面如何相處?
她會藏好自己的心事,不再打擾到別人,輕輕地說:「今後你對我來說,就只是一個陌生人。」
只是一個陌生人?
封薄言輕笑一聲,臉上只剩冷漠。
心底洶湧了幾天的情緒,也在這一刻慢慢靜止了
原來他們的心想的不是一處。
這些天,他一直在努力恢復記憶,就是不想留下遺憾。
可她,已經在準備拋棄他。
封薄言失望極了,再不想問什麼,轉身離開。
葉星語看着他的背影走下樓,心忽然像被攥緊了,可她卻沒有動。
幾年前,也是這樣的光景,她追了幾步喊他的名字,可他毫不留情地走了。
葉星語不想再做作踐自己的事情。
這種事她做的還少嗎?
可最終也沒能換來他的回頭。
這一次,理智佔了上風,葉星語靜靜站在那裏,任他的身影遠去
她回到房間裏,將自己緊緊裹着被子裏。
其實最近,每個晚上她都會哭。
白天好好的,人也挺堅強,可夜晚,只要想到跟他以前的相處,人就像被打入了無間地獄,心口特別特別的疼。
可她也明白,要忘記,要放下,就是要經歷這般徹骨的痛。
於是她抱着自己強忍着,告訴自己咬咬牙挺過去,放下了就好了
*
隔天又是周一。
葉星語醒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
容越白坐在樓下等她,見到她從樓上下來,愣了愣,「星語,你的眼睛」
葉星語下意識捂住眼睛。
哭了一夜,現在想必是腫的。
「昨晚睡不着,看了一夜書,大概眼睛過度疲勞了。」她故作輕鬆地說着,還揉了揉眼睛,問旁邊的英姐,「英姐,西西呢?」
「姜特助送他去上學了。」
葉星語看了眼時間,原來已經快九點鐘了。
她當即就有點愧疚,對容越白說:「越白,不好意思啊,我睡完了,讓你等了這麼久,你怎麼沒打電話叫醒我?害得你也快遲到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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