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就是葉星語的生日。
今天封薄言要先去公司開會,晚間忙完了項目的事情才能去她的生日派對。
他愧疚地說:「抱歉,今天白天公司有事,晚上我再去找你。」
「沒事。」葉星語笑笑,「反正你晚上可以過來,又不是不來了。」
「嗯。」封薄言低眸望着她,眸色深深的,「等忙完今天的項目,明天我帶你去度假。」
「好。」葉星語溫柔地說:「去上班吧。」
封薄言吻了吻她的唇,走出去。
葉星語目送他到院子裏。
看着那輛古特斯漸漸消失在視野里,葉星語收回視線,慢慢走進別墅里。
雖然這麼做有些不地道,可這是她唯一能逃離他身邊的方法了。
她回樓上睡了個覺,養足精神。
晚間,她是被手機吵醒了。
接了起來,電話那邊說:「葉小姐,已經接到你爸爸了。」
葉星語心裏鬆了一口氣,終於將她爸爸接出來了,葉星語爬起來將自己的重要證件都塞在包包里。
穿着高跟鞋走出來,林錚在院子裏等她。
葉星語做出一副平常的樣子,戴上墨鏡掩飾眼底的慌亂,鑽進車裏說:「去酒店。」
另一邊。
項目即將要順利上線。
封薄言在會議室里等到項目上線,微微一笑,起身穿上外套趕去了派對。
葉星語的生日派對設在格瀾酒店。
他推開包間的門,看到那棵放滿了禮物的樹,唇角微微勾起。
不知道她等下看到他和這份禮物,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是驚喜?
還是很振奮?
封薄言心情地想着,拿起手邊的香檳,慢條斯理喝了一口。
可是他喝了幾杯香檳後,葉星語都還沒來,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說好8點開始的,怎麼人都沒來?
封薄言拿手機打葉星語的電話,「星寶,不是說今天舉辦生日派對麼?怎麼你和你的朋友都還沒來?」
「沒有人。」幾秒後,葉星語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帶着幾分涼意。
「什麼沒有人?」
「今晚的沒有約人,我也不會過去了。」
封薄言唇角的笑容停住,「怎麼了?是出什麼意外了麼?」
「沒有意外,封薄言,我今晚去美洲,今後不會回來了。」
封薄言驀地坐直了身子,臉色微沉,「葉星語,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在哪了?」
葉星語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淡淡道:「封薄言,再見。」
封薄言還沒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他臉色變了變,再撥打回去,那邊已經關機了。
封薄言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給林錚打了電話,「太太去哪了?」
「先生,太太不見了。」
「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車開到半路,太太說要到商店裏買點東西,下了車就沒回來過了,後來我們的人進商店去找太太,都沒找到她」林錚等人此刻正在商場裏找葉星語。
而葉星語早就從另一個門離開了,上了溫音的車,前往機坪。
聽到這,封薄言明白了。
一切都是陰謀。
這段時間她對他的軟化,都是在虛與委蛇,拖延時間。
其實,她是在籌謀離開。
封薄言的臉冷得能殺死人,沉聲吩咐,「不必找了,她不在商場裏,去查監控,看看她從哪個門走了,去了哪裏。」
「是。」林錚應下。
封薄言怒道:「找到她,務必將她給我抓回來。」
「是。」
結束電話,封薄言又打電話到療養院去確認。
那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封總,葉先生正在睡覺啊,沒發生什麼事。」
封薄言陰着聲音,「你去病房看一眼。」
「好的。」醫護人員去了特護病房,推開門,才發生葉世華不見了。
她愣了愣,告訴封薄言,「封總,葉先生不見了。」
果然人不在了。
封薄言的臉冷得能殺人,「人你們是怎麼看丟的?」
「抱歉,封總,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去查查監控。」
查過監控才知道,晚間來了兩個醫生,假裝進去給葉世華會診,然後偷偷給他換了衣服,放在輪椅上暗度陳倉推出去了。
幾分鐘後,林錚又打來了電話,「封總,查到太太的行蹤了,她上了高速,看樣子應該是要去機坪。」
「緊跟上。」
封薄言眸底划過一抹赤色,從沙發上起身,就要親自去抓葉星語。
可他剛起身,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四肢很無力。
想到剛喝下去的香檳,他眸色一凜。
那酒被下了料。
原來他們早就算計好了,要讓他今天無論如何都無法去追她
再次醒來,封薄言被人綁在一個廢舊倉庫里,空氣中都是鐵鏽的味道,以及跟前,坐在沙發上的優雅男人。
「裴先生,他醒了。」一個男人到裴延遇耳邊說話。
他坐在沙發上,唇角微微勾着,第一次沒有戴眼鏡。
戴眼鏡的他,斯文儒雅。
不戴眼鏡的他,看起來陰柔蒼白。
他微微起身,走到封薄言跟前,露出了極輕的一聲笑聲,「知道我是誰麼?」
封薄言雙手被鎖鏈扣着,微微眯眼看他,像是從他的輪廓里看到了另一個人,譏諷道:「傅思的兒子?」
「聽說你最近在找我,現在我就出現在你面前了,封薄言,七年了,我來找你了。」
封薄言也毫不示弱,冷笑地說:「原來你就是那個一直在背後搞事的雜種?」
聽到「雜種」兩個字,裴延遇的臉色微微扭曲,直接給了他一拳。
封薄言被鎖鏈扣着,無法還手,悶哼了一聲。
「你憑什麼叫我雜種?當年的事情,我母親只是跟你父親立場不同,你便逼得她從高樓跳下,我們好好的一個家,就因為你封薄言破碎了。」就是因為封薄言,他才從單純善良的傅家少爺變成了如今的裴延遇。
他在裴家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這些都是拜封薄言所賜。
封薄言冷嗤,「我父親那件事,你母親並不無辜,她死前曾向我懺悔,當年她不該配合那群人一起毆打我父親」
裴延遇聽不得他這麼貶低他母親,眸色微冷,沖旁邊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幾個保鏢走過來,無數的拳頭落在封薄言的身上,可他卻始終一聲不吭。
「你們沒吃飯嗎?沒聽見封總吭都沒吭一聲麼?他根本不痛。」裴延遇嗓音極寒地開口。
幾個保鏢微愣,下手更重了。
混亂中,他脖子上一塊佛牌掉了下來。
「那是什麼?」裴延遇望過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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