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團黑火一燒,那傷口的血就流不出來,又過片刻,黑火熄滅,那傷口也已經完全複合,這名弟子此時才反應過來少了一隻胳膊,用手捂住傷處,在地上打起滾來。》「師叔,師叔,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弄殘我。」
劉精武並不理他,而是對秦丹武道:「還是秦道友教訓的是,我把能治這事給忘了。您這回放心吧,我這團火一燒過,任是什麼仙藥靈丹,都沒有作用,他今生註定是個廢人了。回頭我把他打發到靈植園那邊看守藥田去,保證不讓他在您面前礙眼。」
這處理手段可稱霹靂雷霆,將其他弟子嚇的魂不附體,噤若寒蟬。以前這收稅搞女人的事,也不是沒鬧出過麻煩,可是不管怎麼樣,劉精武都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就是打刑杖而已,沒鬧過更大的問題。
可是這回,一出手就廢了一個,再把人打發到靈植園那邊,那人基本就廢了,自己這些人又會如何?從事發到現在,這群人還是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恐懼。
秦丹武顯然沒因為他們恐懼就打算放人,他把頭朝這些人一甩「那他們呢?劉副峰主又是怎麼個處置意見?當然,我無意干涉金骨內務,只不過作為當事人,我想做到個心理有數,不知道劉副峰主方便還是不方便。」
「方便,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劉精武乾笑兩聲,用手一捻虬髯,「那些雜役,全都去宗門新開的靈石礦那做苦役三十年,以觀後效。如果表現不佳,刑期無限延長。至於這兩個外門弟子,直接降級為雜役,只要我在七事堂一天,他們就別想調回來。」
秦丹武卻對這結果並不滿意「降為雜役?這似乎也不一定是壞事,比如看守靈田,藥田的雜役,說不定還能偷點藥材吃,一不留神,可能就磕藥晉級了。他們在好的位置上如果低頭修煉,說不定進步比現在還要大一些呢。」
那兩名外門弟子大覺不妙,這分明是要趕盡殺絕的節奏。如果今天對方能高高手,自己雖然降成雜役,可是用不了多久,只要關注度一下去,他們立刻就能恢復外門弟子的身份,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他一個內門弟子,總不可能沒事就盯着自己兩人。他現在要是死咬住了牙關不放,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依次兩人急忙朝秦丹武磕頭道:「師兄饒命,師兄饒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合冒犯了您的寶眷,可我們畢竟什麼也沒做啊,連一手指頭都沒摸到,您並沒受任何損失。還請您看在同門的面上,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這一次吧。今後我們一定改正,絕不敢再犯就是。」
秦丹武卻冷笑一聲「看在同門的份上,你們配麼?方才我不是沒給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浪費了一個又一個的機會。你當你們是誰,憑什麼就能有無數的機會呢?我開個仙車帶個漂亮娘子外加比你們富貴,這到底有什麼錯呢?為什麼就該把我的靈石送給你們,把我的女人也送給你們?自古來不破不立,如果不讓你們受點挫折,我看想要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我不是金骨峰的人,怎麼處置我不插嘴,我只是提供個意見,至於聽不聽,完全是你們自己的事。」
劉精武聽這話心知,這是秦丹武對這些人憤怒到了極限,分明是打算要把他們往死里搞。按說他確實是想維護自己手下這干人手,可是事情到了現在,他必須在維護自己和維護部下之間做一個選擇。這次要是處理不好,自己真可能被拿掉位置,那損失可就太大了。
「秦道友,您說的極是,這雜役若是勤學苦練,確實可能超過外門弟子。我本來是要罰他們,若是因此讓他們得了仙緣,就是賞罰不明了,幸虧您提醒的早,要不然我這個處理決定拿到上面,也是交代不下去的。」
他說到此,猛然抬手一抓,將兩個外門弟子抓到眼前,在每人丹田上隨手一擊。只聽兩聲悶哼,兩個外門弟子摔倒在地口鼻噴血,看表情比起那少了一隻胳膊的還要痛苦幾分。
「現在,他們丹田被廢,修為盡毀。體內被我種了黑火,保證誰也修不成道。至於這些雜役麼……」他用手一指「每人廢一條胳膊,由我親自出手,然後送到靈石礦上去。那礦主我認識,是出了名的一視同仁,不管老弱病殘,都與青壯是一樣的工作量,我保證他們在那,會得到充分的鍛煉。」
秦丹武這才有了點笑容「是啊,他們就是缺乏足夠的鍛煉,所以這眼睛不好使,眼睛不好使,就連腦子都不好使了。好好到礦上鍛煉些年,也就能把這些毛病都改了。可我想,他們是一起收稅的,可見私人交情好的很,既然一起出來,就該一起走,您說對不對?」
劉精武無奈道:「您說的對,他們不管是外門還是雜役,都會到靈石礦上去服役背石,不干滿三十年,就別想回來。如果有一個提前釋放的,您只管找我就是。」他又來到那些雜役眼前,全都是如法炮製,每人砍了一條胳膊。
那兩個外門弟子四肢健全,但由於被廢了丹田和靈脈,從此與修行無緣。那些雜役沒被廢丹田,可是少了胳膊成了廢人,再去靈石礦那種地方工作,也註定是修不出什麼來。這十幾個人的前程,就算徹底毀了。至於因此會導致多少後患,現在的劉精武已經顧不上了,火燒眉毛先顧眼前,秦丹武這邊不點頭,這事還過不去。
等那去沏茶的弟子回來,就由他們出面,將十幾個殘廢搬了出去,劉精武又發了一句話「誰也不許給他們治傷,他們的一切醫療費用,峰里不給報銷。回頭聯繫礦上的人,過來帶人走。」
吩咐之後,他回手帶上房門,房內就只剩了秦丹武、王勝男與他三個人。只見他那一張黑臉,竟是擠出層層笑容「秦道友,這個處置方案您看看還有哪不妥當的?我是個管七事堂的,沒什麼腦子,哪裏安排的不好,還望您當面指出來,我一定改正就是。」
秦丹武這時才哈哈大笑,「劉真人,你未免太客氣了吧。我充其量不過是個鍊氣小修士,哪敢指您的不是?我這次據說是得罪了謝道祖,怕是連入門都入不了,您對我這麼客氣,我可是有點愧不敢當。」
劉精武道:「這話誰說的?誰造的這個謠?讓我查出來,一定嚴懲不怠,謝道祖怎麼會記恨秦道友,我以金骨峰的名義發誓,絕對沒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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