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謙虛,一身修為可着實是了得的很,陣法上的造詣極為深厚,依據地形,因陋就簡,陣勢佈置的有模有樣。又把自己的各種機關設施依據陣勢地形佈置妥當,即使是外行,也能感覺到大陣里的殺機。那些傀儡兵論單體戰力遠不如修士,可是一旦形成規模並配合陣勢,戰力就翻了幾倍。
水秀贊道:「這大陣布的不錯,不過由誰來負責引凶獸入陣?」
「我的機關獸,正好做這個勾當。我們先過去探探路,等確定了大批妖獸的蹤跡後,就把它們引到這裏來對付。」
兩天之後,這座臨時佈置的大陣,已經變的頗為嚴整,各項當初草草佈置的地方,全都休整的有模有樣。而在這座大陣內被擊殺的凶獸,也已經超過了七百餘只。
隨着兩隻巨大的雙頭蜘蛛被刀臂螳螂的亂斬穿,變成了幾十塊碎肉,石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一帶的凶獸,基本已經被料理乾淨了。如果不是有這大陣幫襯,我怕我們也只好落荒而走了。」
幾日裏的交戰甚為兇險,即使依託大陣,大家贏的也不輕鬆。幾個修士的靈寵都已經帶傷,不能出陣。水秀在交戰中還曾兩次遇險,多虧蘇紫雲仗劍把她搶了出來。
如今見這兩隻出名難纏的蜘蛛也被解決,她長出一口氣道:「真沒想到,這裏的凶獸這麼難纏,如果不是有石道兄這反客為主的妙計,我怕我們就算找到了礦,也只能逃了。」
謝寒煙道:「我們今天殺的凶獸,差不多都是以防禦為主,我想金剛石礦,應該就是在這附近。二嫂,你的尋脈眼可以施展一下,找找這礦脈在哪。」
「六妹就別笑我了,我想不用尋脈眼。石道兄已經找到了礦脈所在了吧?」
石樑笑道:「水道友,謬讚了。我只是昨天引那些凶獸時,無意中發現,離此往東二十里那邊。有一條小道,而那些善於防禦的凶獸,基本都是從這條偏僻小徑里衝出來的,我想那金剛石礦脈,多半就在那條小徑里。」
一想到金剛石礦有了着落。幾人大為歡喜,水秀從儲物袋裏取了幾塊肉乾出來,又拿了兩個酒囊「大家吃頓好的,然後好好休息,休息夠了,就去把那條金剛石礦找到,咱們這回能上宗門內部刊物了,立功受獎,就在今朝,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啊。等開出這條礦來。咱們人人有份。」
石樑道:「我只要能祭煉我那口鐘,就什麼都好了,其他的可是不敢奢求。」
帳篷內,秦丹武摘了頭罩,脫了百辟寶衣,見謝寒煙也摘了頭罩,從後抱住她,手熟練的滑入謝寒煙的衣服里。兩人雖然未曾逾越最後的界限,可是親熱的力度,已經越來越大。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謝寒煙一邊扭動着身軀,一邊小聲道:「小師弟,別再鬧了,六姐不能和你……你知道的。我跟你說點正事……那金剛石礦是天地靈礦。按着書上記載,這種靈礦必有靈物守衛,你可多加點小心。」
「不是凶獸都被咱們滅了麼?還能有守衛?咱們得那電光石,天雷木,也不見有什麼靈物護衛啊。」
「那些凶獸只是天地靈氣,感應而生。算不上守衛靈物。電光石礦和天雷木按說也該有守衛,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見蹤跡。可是金剛石的品階不是電光石和天雷木能比,只怕有什麼強悍的靈物防衛。你可要多加小心啊,要學會逃跑,不要被打傷了,六姐會心疼的。」
「我就知道六姐對我好。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東西咱不找了,反正已經標定了大概,將來讓那些礦工來填坑就好了。不管有什麼靈物,咱們用人命填,也能填的平。」
「你對六姐就這麼沒信心?我好歹也是元神修士來着,雖然被壓制了修為,可是這礦洞裏的靈物,還能奈何我?我這次下礦也有準備,特意找四姐要了幾件用不到的法寶,到時候就用爆法寶這招,也能把妖物炸死。這礦我們既然來了,哪能讓礦工挖。再說能分一份呢,不是還要為雲花坊爭面子呢麼?這個礦對你意義重大,為了你,六姐也要拼了。」
秦丹武心內大為感激,兩人不免又是一番纏綿。只是聽她說的仔細,也不敢怠慢,把幾支銃都檢查了一番,又把那枚金丹拿在手裏道:「我也可以爆金丹。這東西反正也是白來的,我用掉了也不心疼,只要六姐沒事,就什麼都好。說一句啊,對石樑多加小心。」
「石真人?他有什麼問題麼?」
「這個說不好,我找不到什麼證據,只是這人給我的感覺有點怪。血魔宗的功法裏,很有些揣度人心的法門,這人給我的感覺,總覺得不是太好。何況他給你那釧,我總覺得有點不大好,四姐跟他很熟?」
「幾百年交情了,你說熟不熟?」謝寒煙被他逗都挨不過,手裏只好又拿了本書出來,將頭按在書里,不與他對視,只任他欺負。
「他們兩個相交幾百年了,應該靠的住吧。而且他跟四姐面前,是用道心發過誓的,發誓不把這金剛石礦脈的事泄露出去,我想應該靠的住吧。你啊,就是個醋罈子,大不了出了礦洞,我就把那釧交給四姐用如意爐燒毀了就是。」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只是我總覺得……總覺得這人靠不住,你多加小心,對他防着點吧。」
「二嫂那你說了麼?」
「二嫂啊,她那沒心沒肺的,說了怕回頭就被露了出去,就不大好,咱們自己多加謹慎就是。」
出發時,石樑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各色傀儡兵將作為前導,為眾人探索開路。這些凶獸吃他們誘殺乾淨,一路倒是格外的安穩。
等到了那條小路入口時,石樑道:「我們得小心,萬一有別處的凶獸遷移過來,就把咱們包了餃子。我留下一部分傀儡武士作為守衛,也能給咱們放哨,一旦凶獸從後面抄過來,我們也能得到消息。」
「還是石道友做事把細,這個主意我看挺好。」水秀點點頭,又在小路入口處布了幾個簡單陣法,一行人接着就向裏面摸索過去。秦丹武只覺得這條小路,與之前走的路徑頗為不同,道路整體呈一個圓形,四周的壁上,還散發着某種古怪的黑色,即使他們穿着防護衣,也不敢去接觸那些黑色的物質。
「這礦壁上有毒?」秦丹武施了個法術過去,探測出來,那些黑色物質,竟然是極其厲害的毒物。
水秀道:「沒什麼,或許是什麼凶獸身上有毒,或者是他們身上的皮膚有毒,那些凶獸搏鬥時,把血濺到了這礦壁上。咱們這防護衣挺有用的,只要小心點,別挨上沒事。」
走了五里之遙,已經到了這條小路的盡頭,面前是黑黝黝的礦壁,石樑和水秀幾乎同時站住身子。水秀道:「差不多就該在這,我這就放出穿山甲來,讓它找找。」
「不必了。」石樑道「這金剛石礦,不就在咱眼前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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