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戰和夜小舞面前,突然出現的是一座廢棄的莊園,從殘垣斷壁能夠看得出它昔日的輝煌,不用說,他們進入的又是一座聖墟。
這是一座歐洲中世紀風格的建築,地方不一樣,進入聖墟的風格也完全不同,在依舊生滿鐵鏽的大門上,隱約還能看到一個騎士的標識。
「小舞,我得趕緊練習,你可以四處逛逛,不過得小心一點兒。」
「沒事兒,這裏應該很久沒有來過人了,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聖境拾荒者,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當的,畢竟聖境裏面隨便一樣東西,放到俗世都是難得的精品。
這座莊園氣勢恢宏,中心那棟紅色大房子的四周都長滿了爬山虎,看上去一片翠綠,偶爾露出一小片牆面,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盛開的花朵。
地板上長滿了青苔,高高的院牆上插滿了不合時宜的鐵刺,鐵刺尖還閃爍着藍色的電火花。
彭戰知道,這些鐵刺應該不是莊園自帶的,而是外面絲網在聖墟中的映射。
夜小舞推開那棟房子的大門,發現是一個異常寬闊的大廳,大廳四壁都是十分漂亮的壁畫,每一幅壁畫都充滿了宗教的色彩。
在大殿正中央 ,類似正大光明的牌匾上,是一個十分怪異的浮雕,畫的是一個 人頭蛇身的傢伙,它用詭異而冰冷的眼神俯視着大殿,而它的正下方是一隻巨大的烏龜。
烏龜龜殼的正中央,有一個蓮花座椅,像一朵盛開的雪蓮,中間的座椅是用純金打造。
即便沒有豐富的神話知識,夜小舞也知道,人頭蛇身在龍國,都是古神的象徵。
但是龍國神話中的那些古神,雖然都是人頭蛇身,但是他們代表的卻是正義和善良,但牌匾上的這個浮雕,卻讓人看到的是邪惡和貪婪。
好像每個進殿的人都是它的食物一樣,要不是夜小舞體內有蛇王元素,對蛇形生物有種莫名的親近的話,這個怪物能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即使這樣,夜小舞也有一種強烈的不適感,尤其是在和那個怪物對視之後,她更是莫名的心慌,不過對視過後,那個怪物的眼神好像變得柔和了很多。
大殿裏面能夠搬走的,都被搬走了,從地面上留下的那些痕跡可以看出,裏面原本應該有琳琅滿目的寶物,牆面上的那些空洞處,很有可能是類似夜明珠之類的寶貝。
在寶座的正前方,躺着一個通體漆黑的十字架,看它躺着的位置,可以看得出來,它原本應該是立着的,後來應該是被聖墟的拾荒者給放倒的。
夜小舞用指尖小心翼翼碰了碰,一股透心涼順着指尖鑽進她的身體,讓她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
夜小舞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群身穿鎧甲的騎士,正在屠殺一群傳教士,他們用腳踩在那些手無寸鐵的傳教士的胸口,然後將手中的大刀狠狠的插向對方的胸口。
一股股從傳教士胸口噴出的鮮血,在如血的殘陽下顯得格外的慘烈,但是詭異的是,那些被屠殺的傳教士一臉平靜,而那些騎士卻是面目猙獰,眼神中有難以抑制的驚悚。
傳教士看那些騎士的眼神中甚至有種高高在上的憐憫,當騎士用劍挑開傳教士的胸脯時,他們的胸脯上赫然出現和牌匾上浮雕一模一樣的圖案。
「噗嗤,噗嗤」
是大刀刺進人胸脯以及鮮血噴射的聲音,除此之外,整個屠殺場面安靜得就好像是無人之境。
夜小舞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壓抑,踉蹌着從房間裏面跑出來,一跑出房子,她腦海中的陰霾立即一掃而空,看着正在練習的彭戰,夜小舞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經歷過之前的驚濤駭浪之後,夜小舞的心情反而變得十分的平靜,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雙手托腮,看着在反覆練習的彭戰,心裏倍感溫暖。
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執念,那就是和彭戰永遠留在這個聖墟裏面,過着十分純粹的二人世界,他們可以將這個世界打造成理想的天堂。
夫唱婦隨,男耕女織,然後再生一群小孩兒,以後她和彭戰對於這個聖墟裏面的子民來說,就是伏羲女媧一般的存在。
夜小舞的這個念頭一經冒出,立馬就變得越來越強烈,很快就變成了執念,眼神也變得狂亂起來。
她的腦海中就只充斥着一個聲音,留下來,留下來,留在這個只屬於她和彭戰的二人世界。
而這個時候,她腦海中突然浮現那個和牌匾上浮雕一樣的圖案,不過這一次它不再是一幅靜止的畫,而是變成了遊動的活物。
「恭喜你,看見這個世界唯一的真神,大膽去想吧,我會讓你的所有想法都成真,直至毀掉這個可惡的世界,還有那些自大而驕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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