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親手作廢
別說慕梓寒了,就算皇后在,只怕都沒有皇后地用武之地。
所有官員驚魂未定,可也看在眼裏,
慕梓寒拍拍胸脯,如果她跪了,肯定就是周承那個下場:「嚇,嚇死我了。」
她扭頭就要和余婧說話,就發現余婧撲在院子裏的樹上,在那裏吐酸水。
慕梓寒微愣。
「你你是真的想吐?」
還是演戲啊?
演戲也不必這麼逼真吧。
就在這時,御史夫人和余夫人快步過來,余夫人把女兒攬在懷裏:「孩子,你沒事吧?」
余婧虛弱不已:「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沒想到吐一吐還能逃過一劫。
御史夫人放下心來,轉頭對慕梓寒請安:「今日多謝太子妃。」
慕梓寒:
她腦子有點不夠用。
余夫人也格外感激和慶幸:「這孩子方才就說不舒服,從江南過來小女水土不服嚴重,我一聽這話就慌了神,實在是太后喪事不容許出錯,怕得罪了貴人又怕這孩子失儀擾了太后安息。」
御史夫人是他親姐姐,兩人年紀相差甚遠,可御史夫人對她格外照顧,這些時日,母女二人就住在御史府。
就在她六神無主時,御史夫人道:「快去找太子妃,太子妃准許了,你再出去,宮裏不比家裏,規矩多得很,我和你母親陪不了你。太子妃是個極好說話的人,定不會為難你。」
於是就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慕梓寒理清思緒後:
都這樣了,她還不忘端莊得體道:「余小姐身子不適,夫人快把人扶到偏殿歇息,讓御醫瞧瞧。」
小姑娘心裏亂亂的。
寂七一直跟在她身側,見慕梓寒看過來時,他小聲透露。
「香,也在香中添了東西。和洋蔥香蔥,聞久了就噁心嘔吐。」
慕梓寒後背一涼。
一切都解釋的清了。
她就說!周璟這麼嚴謹的人,怎麼可能會安排女席的余婧來拉他。
要拉也只會是顧家。
但周璟在外是個仁厚的君子啊,顧家只怕只有顧允之才會知道他的真面目。
只怕余婧今日進宮帶上洋蔥,這件事都和周璟脫不了干係。
是的,余婧一早聽到街上有人說話。
——這些貴人進宮哭不出來怎麼辦啊,非親非故的。
——那便是對皇家的大不敬!是要受罰的!死的可是太后!
——那就只能假哭了。
——假哭多累啊,笨不笨。要是我,我就揣個洋蔥進宮。
甭管莊御史是不是周璟的人,御史夫人都會讓余婧去尋慕梓寒。
畢竟,女眷這邊,慕梓寒的身份最大。
周璟把控人心是一環一環都算得死死地。
都沒讓慕梓寒糾結太久,余婧就過來說不舒服了。
也通過用料的濃淡,算過什麼時候會爆炸。
見慕梓寒久久不語。
寂七問:「太子妃,怎麼了?」
「在慶幸。」
慶幸瘋批是她夫君,不是仇人。
不然,只怕骨頭都不夠周璟啃的。
她又去看遠處的周承。
啊。
這種人,感覺周璟隨隨便便吊打。
說是打,其實不如說戲弄二字最為貼切。
————
端漠皇得知慈寧宮的消息後,久久未語。
他面色凝重,臉色黑得仿若能擰出墨來。
邊上的周煜,驚慌之餘撞上了殿內的屏風,屏風倒地,他人也摔在了地上。
周煜也顧不上疼,對着龍床的位置磕頭:「兒臣失態。」
太后的事讓他焦灼,可以說這些時日的發生的事都讓他難安。端漠皇沉沉閉了閉眼。
他現在對周承萬分惱怒!可的確如他所言,三個兒子裏頭只有他適合那個位置了。
總不能將周家的江山讓給別人。
這些時日發生了太多事,危機四起,的確該
手死死捏着那道空聖旨,端漠皇好似一下子老了十餘歲。
「來人,準備筆墨紙硯。」
「老二,去,將父皇柜子裏的朕的玉璽取來。」
周煜接過來開柜子的鑰匙,心開始瘋狂跳動。
他知道端漠皇要做什麼!
激動又慌張。
周煜手都在抖,只聽咔嚓一聲,柜子被打開。
緊接着又是砰的一聲,有什麼掉了下來。
在他開鎖的時候,端漠皇一直看着。
可能他上了年紀,可能如今時日無多。
他坐上這個位置,將兄弟全部給殺了,可眼下卻盼着自己的兒子能共處。
「那是什麼?」
他看向掉出來的匣盒,裏頭掉出來一圈字畫,是他沒見過的。
也是瘋批從澄園那邊帶過來,塞到這裏的。
端漠皇:「拿過來,給朕瞧瞧。」
周煜:「是。」
他撿起那捲畫,送到端漠皇手裏。
端漠皇沒急着看,又接過他手裏的玉璽。
「你三皇弟是個有本事的。你們兄弟二人遠不及太子,可朕盼着你們二人能打理好江山。你去慈寧宮,給老三打打下手,那邊只怕亂成不行了。」
什麼叫做打下手?這三個字周煜不愛聽。
還有這句話像是在告訴他,父皇是想讓周承登基!
他咬了咬牙往外走:「是。」
他走後,端漠皇先是在聖旨上面蓋了戳。
做好這些,他沉沉嘆了口氣。無力感湧上心頭。
這才打開那畫像。
隨着他打開,畫像里女子嬌俏的容顏一點點展現。
是白嫣。
若是放到往常,她看到和白嫣相關的物件,定然會欣喜若狂,珍惜萬分。
可此刻,他驚恐到了極點。
因為,這是他畫的。
也是當年,他親手放入棺槨里給白嫣下了葬。
他哪裏知道他給白嫣立的墳早就空了,如今屍骨在那座他不知山林間,和重淵生同衾,亡同槨。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幅畫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是誰?到底是誰在針對他?就好似知道了他所有的秘密。
這是在警告他?
還是想要操控他?
或者可以說,他最看重的名聲。這些年百姓嘴裏的明君也許下一秒榮德侯府的事情敗露,他會成為眾人嘴裏唾罵的昏君。
哪個皇帝會想着遺臭萬年?
他尖叫:「來人!來人!」
很快,有伺候的公公從外頭進來。
「朕昨夜昏迷時,有誰在?」
「回皇上,昨兒只有兩位皇子和蒙時在。」
公公恭敬道:「對了,中途蒙時出去煎藥,二皇子跟着一併出去,說學學煎藥日後才好服侍您。三皇子怕您中途醒來,特地在宮殿伺候着。」
端漠皇渾身都在抖。
那就是周承。
端漠皇最恨的就是受制於人!尤其是這件事!
他呼吸急促。
「拿剪子來。」
剛立好的聖旨,被他親手剪斷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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