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眨眼間就被吞沒。讀爸爸 m.dubaba.cc
整個屏幕,也盡數被一具具行屍走肉的死屍所佔據。
「嘶,不作死就不會死。」
「不過作死的也就這麼幾個人,絕大多數玩家沒什麼發現,早早就回病房了。」
「散了吧散了吧,連蘇皇都回去睡覺了。」
「不對!你們看蘇皇直播間,好像有人在敲門!」
夜色已深。
本來紀林蘇躺在床上,正準備美美進入夢鄉,卻在此時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篤篤——
「開門,醫生查房。」
沉悶沙啞的嗓音,自門外幽幽飄來。
【守則四:醫生偶爾會在晚上來查房,你可以放心給他開門。】
紀林蘇坐了起來。
透過門縫,能看到走廊外一片漆黑,只有應急指示燈亮着幽綠色的光芒,在這深夜裏越發顯得詭魅。
一隻眼睛正透過門縫,不斷往病房裏張望。
紀林蘇懶懶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下了床。
臨近午夜,醫生並不會這麼晚來查房。
這是一條被污染的規則。
但紀林蘇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就給醫生開門。
他現在可是精神病患者。
作為一個瘋子,可不會這麼聽話。
紀林蘇散漫出聲:「想要我開門,先跟我對暗號。」
門外的醫生:「?」
紀林蘇:「翠果打爛她的嘴,上一句是什麼?」
「……」
門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緊接着竟然響起了離去的腳步聲。
「哎哎,你別走啊,做詭這麼沒耐心嗎?」
紀林蘇一聽人跑了,趕緊一把拉開了門。
離開的醫生還在走廊里,他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了幾秒,緊接着去而復返。
幾個穿着藍綠色手術服的醫生,從辦公室內出來,跟在那名醫生的身後,朝着紀林蘇的方向直直走來。
「你的病情加重了,需要手術治療,跟我們走。」
幾人停在紀林蘇身前,黑壓壓的一片,覆下一地陰影,黑黢黢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得人背脊發涼。
【守則六: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是可以信任的。(當你看到身穿藍綠色手術服的醫生時,請立馬逃離。)
s8%#404efdg你是病人,需要手術治療,請乖乖跟醫生去手術室。】
他們會給他做什麼手術?
紀林蘇的視線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含笑着點了點頭。
見紀林蘇真的跟醫生他們走了,眾人並不慌亂,反而已經習以為常,甚至還在嘻嘻哈哈。
「哈哈哈,醫生連夜回去把甄h傳翻爛。」
「曾經滄海難為水,翠果打爛他的嘴,喲,喲~」
「醫生:這病人腦子有大病,必須靠手術來挽救!」
「感覺手術室不是什麼好地方,蘇爹還得小心為妙。若能保蘇爹平安,信女願一生葷素搭配,一天只吃三頓,外加一頓宵夜一頓下午茶。」
「不帶委屈自己一點的,秀。」
紀林蘇跟着幾個醫生,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手術室門外。
手術室內十分簡陋,只有一張手術床,旁邊的推車上擺着一些錘子鋼針,並沒有常見的手術刀、手術鉗等手術器械。
醫生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戴着口罩和手術帽,只露出一雙陰森森的眼睛。
隔着一層口罩,醫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瓮聲瓮氣,「去床上躺着,我們要給你進行手術治療了。」
「慢着!」
紀林蘇在手術室轉了一圈,皺起了眉頭。
「你們這些醫生是怎麼當的,要給我做手術,做術前準備了嗎?
打麻藥、用藥前要皮試,也沒給我皮試看看過不過敏,怎麼滴,你們是想謀害朕啊?一群刁民!
還有,這手術室殺菌消毒了嗎?這無菌環境達標嗎?
什麼都沒弄好,竟然就敢給我手術?怕不是個黑心醫院!
我一定要投訴你們,我要讓法律制裁你們,吊銷你們這群黑醫生的職業醫師資格證,讓你們等兩年去重考!
哼哼,考證……你們想再嘗嘗學習考試時被支配的恐懼嗎?」
所有醫生都呆住了。
他們瞬間痛哭流涕。
「手下留情,我們再也不敢了!證真的難考,考個證老十歲,嗚嗚嗚,我們錯了!」
哪怕成了詭,被學習支配的恐懼,仍然深深殘留在他們的腦海中。
「嗯,這次就放過你們,記得好好整改,我可是會來檢查的。」
紀林蘇雙手背在身後,像極了一個神氣的大領導。
在一眾醫生感恩戴德的眼神注視下,紀林蘇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手術室。
所有觀眾人都麻了。
「一通靈魂質疑,讓醫生們嚎啕大哭。」
「醫生:壞了,遇到懂行的了。」
「別說他們了,蘇爹把我都唬得一愣一愣的,蘇皇的演技根本不用靠我吹,簡直是讓所有詭聞之色變,聞風喪膽!」
「蘇爹,詭の殺手!」
另一邊,其他玩家躺在病房裏,也遇到了相同的情況。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做出的判定也不同。
有人認為規則四是被污染的,不論敲門聲如何砰砰作響,也沒有前去開門。
部分玩家則覺得,這條規則並沒有錯,醫生偶爾是會在晚上查房的。
他們放心的打開了門。
然而門外並不是醫生,而是一個穿着藍白條紋病號服的病人。
病人咬着手指,又哭又笑,在玩家的門口撒潑打滾。
「精神病!」玩家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然而病人還是在他門口吵鬧不止。
玩家心下憋火,正想去把門口的精神病打一頓,房門卻猛地被人撞開。
幾個身穿藍綠色手術服的醫生和護士沖了進來。
玩家一看到他們身上的衣服,立馬想起了規則里所提到的話。
他們轉身就想逃,卻被幾人按住了。
「病人的病情日漸嚴重,該去做手術了。」
「放開我,我沒病!我不要做手術!」
不論玩家怎麼掙扎,大喊大叫,也沒能讓醫生改變絲毫想法。
很快,他們就將玩家扭送到了手術室,把他按在了手術床上,用皮扣牢牢栓了起來。
「我沒病!我沒病!」
玩家神情癲狂。
醫生並不理會他,而是從旁邊的手術台上拿起了一把錘子,和一根筷子粗細的鋼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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