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坐於朝堂之上,面向文武大臣道:「剛才我接到雁門郡之急報,上面說,匈奴勾結外邦欲入侵我華夏,諸卿對此有何異議?」一個大臣站出道:「大王,應該給與迎頭痛擊。」惠王聽後只是點頭,將目光落在商輔的身上,道:「商輔啊!你也說說吧。」商輔站出叩首行禮,道:「大王,集合山東六國之後而痛擊,那麼戰後我們又幹什麼呢?那就是和。大王是倡導天下大同的,用一個字來說,這個字就是和,我們華夏民族是一個包容的民族,促使民族大融合,當然也包括哪些異邦,讓天下之百姓安居樂業,為統一之後的中華打通西域,使其互通有無,彰顯我大國之風度。」惠王聽後起身走上道:「商輔,你說的好啊!」商輔站於惠王的身後道:「先生。」惠王轉身道:「國家紛亂五百年了,我可能是看不到國家的統一的那一天了,現在我要做的是抗擊異邦,使邊境再無外患。商輔,你去聯絡六國之諸侯,一起北上。」商輔叩首道:「臣這就下去辦。」而後躬身退出趙王宮。
夜幕降臨,惠王坐於深宮之中向周天子上書,寫道:「臣叩首頓拜,仰慕天子之仁德,威播四海,上表以訴之。趙之境雁門,時有異邦侵擾,臣憂心如焚,請旨北上,合六國之諸侯擊之,以此祥表獻上。臣再次叩首頓拜,願我大周之國祚永年,其仁德傳播四海之萬邦,萬歲,天子萬年。」此時,王后打着燈籠向趙王宮走去。這個時候在宮門之外傳來咳嗽之聲。惠王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迎上前,道:「夫蟲。」王后站於宮門口道:「夫君國事繁忙,臣妾不想來打擾夫君。夫君一把年紀了,還是那麼的憂國憂民,臣妾實在是放心不下,特來探望之。」惠王站於王后姬姜的身前,叩首行禮,而後笑道:「多謝夫蟲的關心,夫蟲,請進。」惠王攙扶着王后姬姜走進,坐於几案之前,又命侍從升來爐火,寒冷的宮殿頓時暖和了許多。惠王坐於一旁道:「夫蟲的身體好些了嗎?」王后姬姜道:「最近吃了些大王開的藥方,自是好些了。」惠王起身為它捶背,全無王的高尚,有點像是平常百姓家的恩愛夫妻,惠王一邊為它捶背一邊安慰的道:「夫蟲這是勞累成疾,需要多休養。」夫蟲道:「老了,百病叢生,身不由己啊!你今年已有七十二了吧。」望向惠王那滿頭白髮,老淚橫流,眼角增添也許的皺紋,還有滿臉的老年斑。當惠王笑起的時候,眼角的皺紋是更加的明顯了,道:「是啊,轉眼之間我們都老了,不如年輕的時候是那麼的精力旺盛,有時候常常感懷,咱們還沒有過夠。」王后姬姜道:「這輩子遇到你我已是心滿意足了,今生別無他求,只求你我能夠度過餘生,相愛相守。」惠王只是點頭,沒有再說話。王后姬姜看着几案之上的奏章道:「大王這是寫的什麼?」惠王道:「向天子寫的奏表。」隨後走上道:「商輔思慮長遠,它進步了,我為它而高興啊!」王后姬姜道:「商輔是你的弟子,它很聰明,做事能顧全大局。」惠王只是默默的含笑,叫來守在宮門之前的衛兵道:「將這奏表送到周都洛邑去吧。」
衛兵接過奏表之後退出,惠王攙扶着王后向後宮走去。衛兵選了一匹快馬奔出趙國的都城邯鄲,向周都洛邑奔去。次日,衛兵入周王宮,面見周天子叩拜道:「天子,我王有奏表獻上。」周天子道:「將它呈上來吧。」身邊的宦官走下接過惠王寫的奏表,獻上。周天子接過奏表之後道:「請平身吧。」衛兵起身道:「小的這就回去復命了。」隨後退出周王宮。周天子取出書簡,捧於雙手之中祥看,感嘆的道:「趙王已是七十多歲了,為了國事鞠躬盡瘁,願率七國之兵北上抗擊異邦,趙王志慮忠純,朕准了。」周都宰子正站出道:「陛下,臣願前往趙國傳達陛下之聖旨。」周天子道:「周都宰,趙王是你的先生,你應該去,快些去吧。」子正叩首行禮道:「臣告退。」退出周王宮。子正駕車奔出周都洛邑,向趙國的都城邯鄲奔去。
惠王站於朝堂之上道:「商輔,六國之兵到了嗎?」商輔站出道:「回大王,六國之諸侯帶來大軍三百萬集結在邯鄲城下。」惠王走下道:「好,寡蟲要親征,留太子監國,諸卿輔佐之。」諸位大臣都跪下道:「臣等謹遵大王命。」太子遷走上道:「伯父。」惠王轉身道:「遷兒啊!在處理政務的同時你的學業不可荒廢。」太子遷扣手於前,道:「侄臣謹記伯父之教誨。」惠王拍了拍它的肩,滿意的點頭。隨後又望向文武大臣道:「諸卿,隨我一起出城迎接城外的諸王。」
惠王走出在這些文武大臣的陪同之下出趙王宮,城門打開。六國之王走下戰車或戰馬,成排的站立着,秦王站在它們的中間,見惠王帶領文武大臣走出,一起叩首行禮道:「盟主。」惠王面向諸王回禮道:「諸王都免禮吧。」稍時又道:「昨日接到雁門急報,匈奴勾結異邦攻我雁門,欲入侵華夏。寡蟲集合諸王到此共同征伐外邦,將它們趕出國土。」秦王走上前道:「盟主,我秦國願與趙國共同出擊,肝膽相照。」其它的諸侯王道:「肝膽相照,驅除異邦。」身後的將士一起呼道:「驅除異邦。」
在它們身後傳來道:「天子使節到。」惠王與諸王一起轉身跪迎,子正走上站於它們的中間,宣讀道:「承天之運,天子宣召,趙卿公忠體國。外邦入侵,趙卿已七十之旬抗擊,朕聞之深為痛兮,封趙卿為天子親征元帥,率六國之兵出擊,賜征伐大權,如天子親臨,欽此。」惠王叩首道:「謝陛下。」子正扶起惠王道:「先生。」正要行跪拜之禮。惠王立即扶起子正道:「子正,你是天子使節,不必向臣下行如此大禮。」商輔走上道:「子正師兄。」子正轉身道:「師弟,我常不在先生身邊,先生老了,你一定要照顧好先生。」商輔只是點頭的道:「好。」子正又轉身面向惠王道:「先生,弟子要回周都向陛下復命了,您一定要多保重自己的身體啊!」隨後退後幾步望向惠王,轉身上身後的馬車,駕車離去。惠王目送之,淚水濕了它的眼眶,面向六國之諸王道:「大軍出征。」六國之諸王登上戰車,惠王坐於馬車之中,由商輔為它駕車,帶領六國之兵一起北上。
它們是晝夜兼程,一路之上風餐露宿,三日之後到達雁門郡。道焱將軍出城迎接,惠王帶領七國之兵停於城門之前,走上道:「道焱大將軍。」道焱將軍立即跪下道:「大王。」惠王道:「將軍請起。」大軍入城,惠王與六國諸侯一起登上城樓,眺望而去,道焱將軍在旁陪同。惠王道:「道焱將軍,分析一下敵軍的情況吧。」道焱將軍回道:「大王,敵軍有百萬之眾,其陣法與中原不同,倒是異邦遠征。」惠王道:「它們遠道而來征服我中原大國,只求速戰,久之兵士必思念故土,軍心就會出現渙散。」秦王站出道:「盟主,我大軍多出敵軍數倍之多,可以與之決戰,敵軍必敗。」惠王點頭表示贊同道:「秦王說的對,可以與之決戰。今天大軍已是疲憊,令休整一晚,明日出擊。」
次日,兩軍在城前列陣,戰鼓如雷鳴。七國之兵列成四方陣,戈矛向前挺進,與對面馬其頓方陣對峙。在秦軍方陣之中,秦軍的弓弩兵上前,拉弓搭箭,射出,箭羽如同鋪天蓋地一般射來。在馬其頓方陣之中,盾兵舉起圓盾,箭羽密密麻麻的落下,穿過圓盾射中它們的鎧甲,有的兵士或將軍被長箭射出數丈之遠。見馬其頓方陣開始混亂。在中軍的趙軍方陣之中,陣門打開。趙鯉率領車騎百萬出陣,沖向敵軍方陣。一排排數米的長槍向前,刺翻戰馬,很多戰將因此落馬,被越過的大軍踩踏致死。趙鯉揮起斧鉞擋開刺出的長槍,劈砍而下,從中撕開一個口子,帶領大軍沖入敵軍的中軍,來回衝殺,左右的劈砍,鮮血飛濺。戰車在亂軍之中衝撞,撞飛盾,車輪從兵士的身體上碾壓而過,或被馬蹄踩踏,泥漿與血漿四濺。弩箭射出,射落一個將領。秦軍方陣與其它諸侯國的方陣站在一起,分左右前後四方陣,長戈長矛向前,刺翻衝上的敵軍,塵土飛揚。周圍有大軍衝上,漫山遍野都是衝殺而來的大軍,敵軍開始慌了,左顧右盼,中軍更是亂不成軍。趙鯉單騎深入中軍,砍殺幾個將領。趙鯉呼道:「狗賊,校騎將軍趙鯉取爾等狗命。」呼延德佳駕馬奔上道:「趙鯉小兒,拿命來。」長槍刺出,被趙鯉手中的斧鉞壓下,而後揚起,呼延德佳的頭顱滾落而下,有鮮血噴出。周圍有大軍的包圍,它們要衝出這重重的包圍就很難了,需要付出最沉重的代價。大單于更是嚇得面無蟲色,駕馬逃出,趙鯉在後緊追不捨。大單于騎於奔馳的戰馬之上,向自己的身後探去,趙鯉在它的身後窮追,翻身滾下馬,翻滾下斜坡。趙鯉下馬站於山頭,俯視而去,隨後騎上戰馬離去。亞歷山大所帶來的大軍被全殲,最後被擒。
漫山遍野都是兵士們的屍體,禿鷹與烏鴉在上空盤旋低鳴,滾滾濃煙遮天蔽日。日落西山,夜幕降臨,圓月升起,星斗滿天。大單于趴在草叢之中,初醒過來,起身站立,環顧這些大軍的屍體,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失聲痛哭。如今之剩下它一隻蟲,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如同草原之上的孤魂,不知歸途。
城內升起煙霧,也許是它們在慶祝今天的勝利。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惠王走出與它們共舞,一同飲酒,一同吃肉。諸侯王都來向惠王敬酒,它們都敬佩惠王的軍事才能。在這次抗擊異邦的戰役之中,惠王調度有方,才有今天的勝利,此後十多年,匈奴不敢接近趙國的邊境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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