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夫蟲要出宮,沒有誰敢阻攔。
魏相子桑被暗殺之後,上大夫屠蘇若是再在朝堂之上呆下去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既然不能實現自己的抱負,那就只有離開魏國,隱居於山林,過着山水田園生活,與世無爭,這是多麼愜意的事啊!屠蘇站於几案之前,將官印放於几案之上,穿上平民的衣服走出,回首望向屠府廳堂,待它轉身。魏國夫蟲就站於它的身後,立即跪下叩首一拜,道:「太后。」魏國夫蟲站於屠蘇的身前,道:「上大夫請起身吧。」上大夫屠蘇這才起身,魏國夫蟲打量着屠蘇道:「屠卿這是要離開魏國。」屠蘇道:「正是,大王是聽不進臣的任何一句諫言,想來已是用不着臣了,臣還站在朝堂之上有何意義呢?不如辭官歸田。」魏國夫蟲站於屠蘇之前,目光落在屠蘇的身上,道:「亂世而隱,治世而出,若是遇到明君則更好,是這樣的吧。」屠蘇望向魏國夫蟲,叩首一拜,道:「太后。」魏國夫蟲道:「屠卿要離開魏國,哀家也不好再說什麼?哀家這有相國寫給你的一封書信,屠卿最好是看完這封書信,再決定是否要離開魏國,可好。」說完便走進屠府的廳堂,將書簡放於几案之上。屠蘇隨後跟進,站於几案之前,一手拿起書簡併將此書簡打開。魏國夫蟲坐於一旁道:「相國早知道自己去河西難以返回,它知道會遭到居心叵測之蟲的暗殺但是它還是去了,最後一次為魏國盡忠。這封書信是相國臨走之前寫的,將整個魏國託付於屠卿了。」而後又起身行禮道:「屠卿,魏國就拜託於你了。」屠蘇看着相國子桑寫給它的書信,深受感動,跪下叩首道:「太后,好,我答應你們,留在魏國,也不負太后、相國還有先王之重託。」魏國夫蟲走上站於屠蘇之前,道:「多謝,多謝。」
王錯將軍送魏相子桑的靈柩入魏都大梁。老太師等上前勸諫,道:「大王,秦將王錯護送相國之靈柩已入魏都大梁,這個王錯可是秦國的一員大將。」魏王問道:「老太師的心中可有計策?」老太師扶杖上前,道:」大王,相國子桑可是我魏國的罪蟲,大王應派兵將其射殺之,不讓相國子桑的靈柩入城。」在簾帳之後,魏國夫蟲是坐不住了,走出站於朝堂之上,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是秦將護送相國之靈柩入我魏都。」魏王頓時大驚,立即跪下道:「母后。」老太師攜朝臣都一起跪下道:「太后。」魏國夫蟲道:「王兒,你說你已經長大了,你能辯清誰忠誰奸嗎?它們挑撥你去得罪秦國,欺你年輕不經事,好從中獲利。」隨後面向這些大臣道:「你們都起來吧。」
魏王這才坐於几案之前,迫於魏國夫蟲的壓力而不敢說話,只有沉下腦袋來。老太師抬眼望去,道:「太后,大王是我魏國之王,太后如此之做法是乎是有些不妥。」身後的貴族官員開始攛掇起來,道:「後宮不可干政,請太后退居於後宮。」魏國夫蟲只是一笑而過,道:「老太師,你假借大王之手暗殺相國,現在你成功了,應該感到高興了吧。」老太師直面道:「相國乃我魏國之罪蟲,若不除之天理難容,此是它罪有應得。」魏國夫蟲冷笑道:「老太師,你可真是忠心之臣啊!老太師暗殺相國恐是一己之私吧,你私自培植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實力,結黨營私,請問你這是寓意何為?難道是為了我魏國嗎?現在,秦國已經攻入我河西,老太師可去河西退敵否?」老太師立即跪下道:「大王,老臣有罪。」魏國夫蟲站於朝堂之上,面向老太師道:「相國明知此去河西是一條死路,明明知道秦國會用離間之計,也知道你老太師會煽動大王在相國返回魏國的途中暗殺,可是它還是去了,在河西擊退強秦,為了大王,為了魏國最後一次盡忠。老太師,你結黨營私,難道相國就沒有理由殺你嗎?念及你是三朝元老,忠心服侍我魏國三代國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相國在魏國變法,立法典,公正執法,從不以法謀私,論謀略,你老太師又何曾是相國的對手。」老太師不斷的磕頭,道:「老臣慚愧,是罪該萬死。」魏國夫蟲道:「太師年邁,又痛失愛子,太師應該以此為戒,盡心盡力的輔佐大王,為我魏國出謀劃策,何故行此小蟲之行徑呢?」魏國夫蟲望向坐於身後的魏王,道:「大王,相國輔佐先王,在魏國變法,才有今日之強大。大王應該攜文武大臣去送送相國,送它最後一程。」
魏王攜文武大臣出魏都大梁,親自為相國護靈,入魏都大梁,百姓夾道而哭泣,淚別相國子桑。魏王為子桑修建陵墓,立碑寫墓志銘,肯定子桑在魏國的功績,追封子桑為長亭君。
老太師回到太師府,整天是唉聲嘆氣,關門不見任何的官員。獨自的站於園中,又有陰風襲來,天氣漸漸的開始涼了。老太師站於石階之上,望着這園中或是環顧四周。草木凋零,好似一派蕭殺之氣。在它走下石階之時,不慎失足,木杖飛出,從石階之上滾落下來。這一摔倒它就再也沒有爬起來。躺在鋪滿落葉的地上。亂風吹起落葉,漸漸的將它的身體覆蓋。魏國夫蟲將自己軟禁在後宮,不經允許,不許出宮門半步。
秦軍在河西整頓兵馬,秣馬厲兵,砥礪前行,進攻安邑。很快安邑被攻下,向魏都大梁挺進。所謂的魏武卒在安邑被秦軍全殲,魏武卒在這個時候退出歷史舞台。
軍情很快傳到魏都大梁,使城中的百姓是蟲心惶惶。魏王坐於朝堂之上,面向文武大臣道:「秦軍攻我安邑,安邑陷落,在安邑的大軍被全殲,難道我魏國真的就要亡了嗎?」而後又起身道:「諸卿你們說說,誰可以退秦軍?誰~?」一個大臣站出道:「大王,秦軍向我魏都大梁挺進,我魏國危矣。」魏王坐於几案之前,道:「此事寡蟲知道,寡蟲要知道要如何退秦軍?」這個大臣道:「現在是秦強魏弱,為今之計,只有向秦國求和,將河西之地和安邑重鎮割讓給秦國。」魏王焦急的道:「只要能使秦國退兵,寡蟲什麼都可以答應它們。」而後派遣使者入秦軍大營。
魏使進入秦軍大營,兩邊站立的都是秦國的大將。魏使望向這些威武的將軍們,畏畏縮縮,是乎是有些懼怕。站於兩邊的武將是一聲吼,使它頓時一驚,更是雙腿發軟,噗通一下跪地,望向坐於几案之前的秦相法章,道:「相國。」秦相法章道:「在下可是魏國使節?」魏使答道:「正是。」秦相法章問道:「魏使來我秦軍大營所為何事?」魏使答道:「求和。」秦相法章冷笑着道:「求和,那麼你們魏國以和條件求和?」魏使抬眼望向秦相法章道:「我魏國願獻上河西之地和安邑重鎮。」說完之後便獻上河西之地的地圖和安邑重鎮的地圖。秦相法章望向魏使所舉起的地圖道:「將它呈上來吧。」魏使恭恭敬敬的呈上,放於秦相法章之前的几案之上。秦相法章打開圖卷,魏使這才退下站立。秦相法章看着地圖道:「你們的魏王早知有今日何必當初呢?」魏國是通過割地才使秦國退兵。
夜幕降臨,夜空之中有稀疏的星辰。魏王提着燈籠站於魏國夫蟲的寢宮門外,見寢宮的大門緊閉。魏王站於門外呼道:「母后,母后,你開門呀。」魏王在門外站了很久,又坐於石階之上,將燈籠放到一邊。魏王仰望夜空之中的微弱的星辰,道:「母后,寡蟲知道你不想見我,兒要告訴你,秦國已經退兵了,但是魏弱秦強,僅僅剩下的二十萬大軍在安邑是全軍覆沒,我魏國已經是沒有兵了,兒實在是不知如何去治理這個國家?」這個時候,寢宮的大門打開,從寢宮之內走出一個侍從。魏王起身走上,問道:「母后,它肯見我了。」侍從答道:「太后不想見任何蟲,這是太后交給你的書信,大王一看就明白。」魏王立即接過書簡,這是相國子桑的臨終遺言,任上大夫屠蘇為相,可使魏國自保。魏王看過此書簡之後,望向寢宮之內,道:「母后,兒知道怎麼去做了。」這個時候,相國子桑的臨終遺言就像是它在迷霧之中的指明燈,為它指明了方向,魏王這才欣然的離去。
次日,魏王駕車趕往屠府,去拜訪上大夫屠蘇。上大夫屠蘇出門迎接,跪拜道:「大王。」魏王走出下車,站於上大夫屠蘇的身前,雙手扶起屠蘇,道:「卿請平身吧。」之後魏王又道:「之前是寡蟲太過於年輕了,剛愎自用,不辯忠奸,卿受委屈了。秦國攻我河西,寡蟲自毀長城,致使秦軍長驅直入,是寡蟲之過也。」上大夫屠蘇望向站於身前的魏王,如今的魏王總算是長大了,它這是高興啊!道:「大王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而後又跪下道:「大王,是臣沒有及時的勸阻大王,是臣之過也。」魏王道:「寡蟲怎會怪罪卿呢?卿請平身吧。」
上大夫屠蘇起身道:「大王,請!」上大夫屠蘇站於一旁,將魏王請進自己的府中。魏王走進屠府,跪坐於几案之前,上大夫屠蘇跪坐於一旁,起身叩首行禮道:「大王。」魏王起身叩首回禮,隨後又道:「寡蟲誤聽奸佞之言,致使大軍在安邑全軍覆沒,我魏國被迫割讓河西及其安邑重鎮向秦國求和,秦國才肯退兵,辛有母后的點撥,前來拜訪屠卿,這也是前相國的臨終遺言,推薦你出任我大魏國之相,還望屠卿不要推遲。」上大夫屠蘇道:「臣何德何能擔任相國之職,還望大王另擇賢能吧。」魏王起身走上前,叩首一拜,道:「屠卿,難道你要辜負前相國的臨終遺言嗎?難道連你也不願意輔佐寡蟲了嗎?難道我大魏國真的就無可救藥了嗎?我大魏國真的就要亡了嗎?」上大夫起身走上跪下三拜,道:「大王。」魏王再次懇求的道:「寡蟲還是請你出任相國,我魏國有難,屠卿就不要再推遲了。」上大夫屠蘇抬眼望去,道:「好,臣願意出任相國之職。」魏王拜上大夫屠蘇為相。
在朝堂之上,魏王坐於几案之前,面向站於大殿之上的文武大臣道:「上大夫屠蘇在鄴地治水,使鄴地的百姓是豐衣足食,前任相國出征河西,上大夫屠卿出任代相為前方大軍提供後援,籌備糧草擊敗河西之秦軍,寡蟲心甚慰。寡蟲願拜上大夫屠蘇為相,諸卿應與相國戮力同心,共同治理好這個魏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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