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則笑道:「寡蟲這是非去不可咯。」何沖言道:「非去不可。」漢王走出漢王宮,仰望白茫茫的天空,轉身道:「備車,我們一起去陳宅。」漢王打扮成富家公子的樣子,道謀與何沖則是它身邊的奴僕。漢王走出笑道:「軍師,丞相,走出之後不知如何稱呼?」道謀笑道:「我們都是你的奴僕,稱呼你為趙公子吧。」漢王聽後則笑道:「我都三十又八了,就稱呼季公子吧。」漢王上了馬車,駕車向陳宅奔去。
山色空濛,在巍峨的群山之下,有一個很大的宅院,這就是它們所說的陳宅,最是富貴蟲家。居於這群山之間,倒是像一個隱士,躲避亂世與紛爭,享受這山水之間的清靜。漢王與道謀、何沖一起沿此小石階走上,站於大門之下,仰望其上,嘆息着道:「好似闊氣的宅院。」被守在大門口的奴僕攔下來,道:「你們是誰?可有我家老爺發出的邀請函。」走進的富商鄉紳絡繹不絕,走進之時它們都望向被攔在一旁的漢王、道謀、何沖三蟲,是乎有一種譏笑之意。這些富商鄉紳沒有功夫與它們打趣,更顯大搖大擺的走進。漢王問道: 「他們都是什麼蟲?」奴僕有些不屑的道:「它們都是名士、商賈、鄉紳,反正它們都是南鄭有頭有臉的蟲物。」漢王面向站於兩旁的道謀與何沖笑道:「這陳家我們是攀附不上咯,是該打道回府的時候了。」身後的道謀與何沖卻面面相視。道謀笑道:「主公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它定是有辦法,且看。」漢王昂首着道:「知我者,道謀也。」漢王走上道:「我寫下一副字,你家老爺定會見我,你信不信。」道謀與何沖站於身後默默不說話,且看它寫下什麼字。漢王揮筆寫下,「青山巍峨上細水長流,碧水藍天下闕門仰高。」落款公子季。道謀與何沖站於它的身後,無不讚嘆的道:「好字,主公好文采啊!」漢王轉身道:「你們休在奉承於我。」
奴僕拿着這副字轉身走進到陳洛的身前,行禮道:「老爺,門外有一落魄公子獻上一副字。」陳洛坐於堂上道:「將它獻上。」奴僕將這副字獻上,陳洛看着這副字,驚起讚嘆着道:「蟲才,蟲才啊!此聯之中定是暗藏玄機。」抬頭望去,問道:「季公子現在在何處?」奴僕回道:「它們就在宅門之外。」
奴僕走出道:「我家老爺有情。」漢王掏出一塊玉做為打賞,道:「謝謝你,小哥。」
漢王走進。陳洛望向此蟲走進的健步,覺得此蟲乃天生異象,定是蟲主。與兩邊的名士、商賈、鄉紳起身迎上,叩首行禮道:「季公子大才啊!」漢王與站於兩邊的道謀、何沖叩首回禮的道:「員外有禮了。」陳洛站於一旁道:「公子請上座。」漢王被捧為上賓,坐於一旁。陳洛坐於几案之前,道:「季公子的這副聯定是暗藏玄機,老夫悟淺,實在是悟不出其中的道理,請季公子為我們解釋一番吧。」漢王環視周圍的名士、商賈與鄉紳,周圍的名士、商賈與鄉紳道:「我們倒是也想聽聽。」漢王言道:「在這青山秀水之間隱有豪門,細水本應長流,我等本應去拜訪這位高潔之士。在這碧水藍天之下,門庭高聳,我等卻望而止步。」陳洛感嘆的道:「奇才,奇才。」隨後一同飲酒,豐盛的菜餚端上放於几案之上。陳洛道:「諸位盡情的飲食。」
陳洛有一個千金,名曰陳櫻。陳櫻一直坐在深閨之中,聽聞老爺新進的公子頗有才,透過簾帳望去對它產生了好感,對於身邊的丫鬟道:「燕兒,你去叫父親進來。」燕兒道:「是,奴婢這就去傳喚老爺,說我家小姐看上了哪位公子。」陳櫻嬌羞的道:「就你貧嘴,該打。」燕兒打趣的道:「好,我這就去,否則我家小姐又要着急了。」
燕兒走出到堂上行禮道:「老爺,小姐有請。」陳洛起身道:「諸位盡請飲,老夫去去就回。」隨後起身入後堂,進入內閣,道:「櫻兒,你叫為父前來何事?」陳櫻轉身道:「父親,堂上的公子何名?家住何處?家中有何蟲?是否有家室?」陳洛取笑着道:「我的櫻兒看上哪家公子啦,為父去給你說親去。」陳櫻又是嬌羞的道:「父親,你也在取笑女兒啦。」陳洛樂此不疲,又收住笑道:「好了,為父不取笑你了,為父這就去問。」陳櫻起身道:「父親,且慢。」陳洛轉身道:「櫻兒,你還有何事?」陳櫻道:「父親,庭院之後不是有父親新建的涼亭嗎?看它是否浪得虛名,女兒不才,先為此亭起名。」陳櫻坐於几案之前,提筆在帛書之上寫上名字。陳洛接過之後將帛書塞於袖中,走出坐於大堂之上。
這個時候天空放晴,這可是天公作美啊!太陽出於雲端。陳洛走出,邀請它們在亭苑之中遊玩。這裏多亭台樓閣,高樓翹角,周圍有綠蔭為蓋。它們向新建的涼亭走去,環坐於涼亭之中,談笑之間。陳洛言道:「在你們之中不乏飽學之士,這亭是老夫新建,不知以何為名,你們可各抒己見。」一個名士起身見亭周圍環水,道:「此亭周圍環水,就叫水亭吧。」陳洛搖搖頭道:「此名不好,太過於俗氣。」一個富商起身俯視這池塘,好像很有學問的樣子,蓮葉浮於水面,荷葉之上有盛開的蓮花,突然的轉身道:「就叫荷花亭吧。」陳洛搖搖頭道:「此名不好,太過於直觀。」又將目光落在漢王身上道:「季公子,你定是有好的名字。」漢王望向陳洛道:「起名既不能太過於俗氣也不能太過於直觀,可是這樣。」陳洛點頭的道:「正是。」漢王站於涼亭的一角,雙手扶着欄杆,俯視這一池之碧水,蓮葉之下有金魚遊動,相互遊戲的露出水面。漢王突然的轉身的道:「有了。」陳洛與眾蟲好奇的問道:「此為何名?」漢王言道:「池中有魚戲水,有如遠處的一對鴛鴦,遠處有亭為雙,一高一低,和遠處的雙亭相襯托,雙亭名為鴛鴦亭。鴛鴦亭有迴廊相連,亭高且醒目,可名為戲魚亭,亭低為之內耗,合者鴛鴦戲水可否?」陳洛聽後頓時大驚,從袖中掏出帛書,打開一觀,居然與陳櫻不謀而合,真是天造一對啊,甚是為喜。
當所有的賓客都散去之後,陳洛單獨留下漢王。陳洛這是有意招漢王為婿。陳洛邀請漢王去內堂坐下。陳洛走上坐於几案之前,環視周圍,最後將目光落在坐於一旁的漢王身上,問道:「不知季的家中有何蟲?其府上是何方蟲氏?」漢王言道:「在下乃邯鄲趙氏,父母早亡,哥哥戰死,自幼跟隨道士在魯山學道歸來,目前已是立命之年,如今卻還是四處奔波,大事未成。」陳洛說道:「老夫有一女,年芳十八,已是待嫁的年齡,它對你心有所屬,你可以考慮一下。」漢王走上叩首行禮,道:「晚生聽員外之安排。」陳洛起身道:「好,老夫這裏就不久留你了,你回去之後準備一些聘禮,迎娶我的女兒。」漢王躬身退出。
道謀與何沖守在門外,待漢王走出之時,它們便跟了上去。漢王乃邯鄲趙氏,屬趙氏王族。陳家屬洛陽之名門望族,與趙氏是門當戶對。陳洛欣然的接受了漢王,趙氏與陳家聯姻,這是家族婚姻,同樣也是政治聯姻。漢王有了陳家的支持,結交在漢中的門閥士族,站穩了腳跟。漢王在漢中的實力擴張並且穩固下來,從此開始它的執政生涯。
次日,漢王與陳櫻大婚,坐於梳妝枱之前,身披紅裝。丫鬟在旁為它畫眉抹紅。陳洛坐於廳堂之前等待它走出。陳櫻緩緩的走出閨閣,走到廳堂之前,行禮道:「父親。」陳洛抬眼望去,驚目的道:「今天是我的女兒最為漂亮的時候。」此時的陳櫻望向自己的父親,熱淚盈眶,幾滴淚珠兒掉下,道:「父親,女兒捨不得離開你。」陳洛則是笑道:「我的女兒長大了,總是要出閣的嘛,嫁一個心儀的郎君。季是一個有事業心的男子,跟隨它你會享福的。」走上擦去它臉龐的淚水,道:「櫻兒莫哭,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陳櫻只是輕輕的點頭,攙扶着陳洛走出,後面跟隨有很多的丫鬟僕從。陳櫻沿此石階走下,回首望去,站於它身後的老父親。陳櫻望向它的老父親,有些淚目的道:「父親,你自己要保重身體啊!」陳洛只是輕輕的點頭道:「櫻兒,快上車吧,不要讓季兒等你太久了。」陳櫻這才上車。燕兒奔上呼道:「小姐,小姐。」陳櫻將頭探出道:「燕子。」燕子停下腳步望去道:「小姐,你可要常回來呀。」陳櫻呼道:「燕子,你們要照顧好我的父親,我的父親身體不好。」傳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侶,只有它們才懂得父親最需要的是什麼?父親年老孤獨的時候,它常陪伴在父親的身邊,陪陪父親說一些知心的話,它們是最知心的蟲。陳洛站於它們的身後,揮揮手道:「去吧。」
車夫駕着馬車在蜿蜒的山路之上緩緩的前行,陳洛站於原地望着馬車離去的地方,直到消失在另一個山頭。燕子走上道:「老爺,我們也該回去了。」陳洛轉身道:「好,我們回去。」
漢王在文武大臣的陪同之下,身穿袞服,頭戴高山冠,顯得是特別的高大,站於城門之下望去,迎接陳櫻車駕的到來。在群山環繞之間,有一輛馬車出現在道路之上,後面跟隨有送親小隊。漢王命身邊的樂師奏樂,吹笙鳴鑼。走在前方的嗩吶響起,後面的送親隊開始奏樂。漢王整理衣冠奔上前去,行禮道:「夫蟲。」陳櫻從車輦之中走出,望向站於身前的漢王,頓時驚目了,立即跪下道:「大王。」漢王立即扶起陳櫻道:「夫蟲請起。」牽起陳櫻的手,對視着道:「夫蟲,我們一起入城吧。」與漢王一起走到城門之下。文武大臣都跪迎道:「大王,夫蟲。」陳櫻站於它們身前道:「你們都免禮吧。」漢王牽着陳櫻上車輦,漢王坐於前為夫蟲駕車,在文武大臣跟隨之下入城。
入漢王宮,漢王登上基台坐於几案之前。陳櫻入漢王宮,站於下,叩首一拜,道:「大王。」漢王封它為王后,之後漢王走下,牽起王后的手一起走上基台,轉身坐下。陳櫻坐於漢王之側,接受百官的朝拜。百官都跪下三拜呼道:「吾王萬年,娘娘千年,我大漢萬年無期。」漢王道:「眾卿請平身。」百官站立。陳櫻就是後來的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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