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卿王平與咸陽令一起進入王法大堂,咸陽令站於一旁面向上卿王平,很是恭敬的道:「上卿大蟲請。」上卿王平叩首行禮道:「劉大蟲請。」咸陽令坐於案桌的一旁,令書吏開始記錄。
上卿王平坐於案桌之上,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道:「帶罪犯趙揚。」趙揚被兩邊的衙役帶進,望向王法大堂,道:「上卿大蟲,咸陽令劉大蟲。」站於大堂之上做出一副很是無禮的樣子。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問道:「趙揚,你可知罪?」趙揚依然挺立的站立着道:「我趙揚何罪之有?」王平起身道:「枯井之中的女屍是怎麼回事,你敢說這不是你所為。」趙揚道:「揚完全不知情,也許是一個女子無心闖入後院跌落於枯井。府邸的侍女那麼多,怎麼是我之過呢?」上卿王平也是沒有想到趙揚盡然會在堂上翻供,道:「趙揚啊!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仵作已驗過屍,這裏有驗屍格目。女屍髮絲散亂,胸前的衣領被撕扯而開,顯然是這女子不從便強行行房事。本官進入你的臥室,也就是案發現場,在你的榻上還有女子掉落的髮簪。」王平走下扯開它的衣領,它的脖子之上有被抓過的痕跡,道:「此你如何解釋?」趙揚自知是詞窮,有些敷衍的道:「揚要臨辛一個侍女,這也是違法嗎?」王平走上轉身道:「趙揚,你還敢狡辯,你認為本官就拿不出證據嗎?」坐於案桌之前,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道:「傳證蟲。」一個年輕小伙上大堂,這個男子正是死者的丈夫。男子跪下道:「大蟲,娟子死的冤啊!」又面向趙揚道:「娟子是被這個畜牲所害。」王平坐於案桌之前道:「既知你的妻子被它搶走,為何不報案?」男子道:「它位高權重,草民只是一個百姓,怎敢告它?」王平道:「現在本官為你做主,可將其詳細的說來。」
秦統一之初,始皇帝召民工修建秦直道,這個男子就是修建直道的民工。月底它領了工錢,放了三天的假期。男子便回到家中探望妻子,見自己的妻子不在家,便四下尋找,奔走張望呼喊,走到一個鄰里,上前去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大嬸。男子問道:「嬸嬸,你有沒有見過娟子?」看着男子焦急的樣子。大嬸拍打着雙膝,着急的道:「哎喲!李三不得了啦,娟子和鄰里姑娘在河邊洗衣服,被幾個天殺的搶走了,還有陪同的幾個姑娘都沒有回來。」男子又急問道:「嬸嬸,可知娟子是被那個府上的家奴搶走了?」大嬸道:「在這咸陽城之內還有那個府上敢如此作為?」男子抱頭蹲在一旁哭泣。大嬸站於男子身前道:「李三,趕緊報案吧,救回娟子辛許還來得及。」男子很是無奈的道:「你叫我去哪裏報案啊?趙揚是中車府令的養子,中車府令又是皇上身邊的寵臣,它們有權有勢,我能去哪兒呢?」大嬸只是搖搖頭道:「真是可憐啊!」搖着頭的走進。
王平聽完男子訴說案情的經過之後,道:「傳李嬸上堂作證。」李嬸走進大堂,跪在男子之旁,道:「大蟲。」王平問道:「李嬸,本官來問你,娟子可是被它搶走?」李嬸望向站立一旁的趙揚,趙揚只是厲眼而視,嚇得它不敢說話。王平道:「李嬸,你不要怕,在這裏有本官為你做主,你只需說是與不是。」李嬸埋頭低聲的道:「是。」之後又是補充的道:「大蟲,娟子是一個好姑娘,被它們強行的搶走,誰知娟子忠貞,被它們折磨致死。」王平道:「好,李嬸,你的供詞對本官很有用,畫押吧。」李嬸在帛書之上按下手印,而後退出大堂。
王平起身站於案桌之前,道:「趙揚,需不需要本官來給你推理一下案發的經過呀?」趙揚乃然有所不服的道:「王大蟲請講。」王平走上說道:「時年的九月,中車府令府上的家奴出城,偶遇在河邊有洗衣女,它們深知你好美色,見河邊洗衣的女子頗有姿色,為了巴結你將其強行抓走,關進後院的黑屋子之中。入夜,你在堂中與眾賓客飲酒,大醉入室。這個時候,府中的家奴早已將娟子強行的帶進你的室內,以門檻之上的釘子刮下的衣絲為證,這刮下的衣絲剛好與娟子身上穿的衣服顏色是同一種布料。你推門而入,又見娟子頗有幾分姿色,獸性大發,將娟子按倒於榻上,頭上的髮簪掉落。誰知娟子不從,一番扭打,你的脖子之上留下的抓痕為證,還有一旁的桌椅凳翻。飲過酒之後的雄蟲的力量是驚蟲的,再次將娟子按倒在榻上,將它掐死。」王平轉身走到案桌之前,拿起屍檢格目道:「臨近深秋,天氣轉涼,將屍體投於枯井之中。然而枯井偏幽,沒有陽光的照射,再之枯井之中的溫度比常溫還要低,屍體可以在枯井之中保存數月之久,即使是腐爛也不會腐爛的很快。屍檢格目所記,死者的脖子之上有三道指印清晰可見。趙揚,蟲證物證在此,你還有何話可說?」趙揚跪下仰望之道:「大蟲,按大秦律,男女通姦,女處死,男遊街示眾,揚冤枉的啊!」王平道:「趙揚,到此時你還敢喊冤,女被你掐死,你殺了蟲,若是不將你就地正法,難以平民憤。」將案桌之上的書簡掀下,走下指向趙揚道:「這些都是城中百姓的訴狀,你惡事做盡,牆倒眾蟲推啊!」走上坐於案桌之前,醒木一拍道:「能夠你死罪否?」
趙揚乃是不服的樣子,又是欲言不出,將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王平又道:「太子師之子曹用之死,你敢說與你無關。」趙揚又抬頭道:「這都是府中的僕從所為,揚全然不知。」王平坐了下來,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望向王法大堂之外道:「傳中車府令府上的僕從趙良。」趙良被兩邊的衙役拖進,跪於大堂之上。一個獄吏走上道:「大蟲,它們全招了,這是它們的供詞。」王平將中車府令府上所招認的供詞扔出,道:「趙揚,你拿去看看吧。」
秦法嚴酷多酷吏,中車府令府上的僕從被抓進之後,受盡各種的酷刑。它們被綁在刑具之上,有的被夾斷了雙腿,有的被敲碎了膝蓋,更有的被活活的折磨致死。這個趙良也是受刑不過,全招了。
趙揚伸出顫抖的雙手,撿起它們所招認的供詞,依依的看了一個遍,又扔出,道:「大蟲,揚本想給它們一點顏色,誰知這個曹用是這麼的不經打。」王平起身道:「數條蟲命,即使是車裂了你也不為過。」趙揚頓時被嚇住了,癱軟的坐了下來,雙目更是呆滯,王平道:「讓它畫押吧。」書吏走下強行的拽出趙揚的手,在供詞之按下手印,被帶下去。王平道:「判肇事者趙良等八十蟲斬刑。」而後起身與咸陽令一起走出王法大堂。
中車府令府上八十蟲坐於囚車之上,在官兵的押送之下送往刑場,跪在刑台之上。王平坐於案桌之前,仰望天空,太陽正中,起身道:「午時三刻已到。」抽出令牌扔出道:「斬!」刀斧落下,血撒刑台,八十顆頭顱滾落而下,百姓觀之都畏懼刑法而不敢犯法。
王平入華陽宮面見太子,跪下道:「太子,中車府令府上僕從八十蟲均已伏法,這有趙揚認罪的供詞還有中車府令府上這幾年所貪污的賬簿。」隨後將此獻上。太子起身走上道:「王卿在一天之內破案,王卿之能在秦國之內無官吏與之相比。王卿可是勞苦功高啊!請平身吧。」太子看到這些賬目,更是驚訝了,道:「趙揚所貪污的錢財遠遠的超出國庫三年來的總收入,該殺,實在是該殺。」上卿王平坐於一旁道:「太子,這麼多的金銀珠寶,並不是趙揚一蟲所貪得。趙揚是中車府令的養子,它沒有這麼大的能耐,此斯定有後台。」不用去說,太子的心裏也是明白的,道:「我知道了,王卿先退下吧。」王平起身退出華陽宮。
太子師曹爽入華陽宮,叩首一拜道:「太子。」太子走上扶起曹爽道:「先生請起。」曹爽起身坐於一旁道:「太子偏信於上卿王平,相國受到冷落,久之必生怨念。這邊太子得罪了相國,那邊得罪了中車府令,兩邊都是陛下身邊的寵臣,它們一旦聯手在陛下的身邊說你的壞話,加之陛下又是一個多疑的君王,把皇位看的比什麼都還重,此對於殿下是不利的。」太子起身道:「相國本是我大秦之廷尉,重刑法,我勵志要廢除嚴刑峻法,寬刑律,興農邦,文治天下,這不是先生之所願嗎?」曹爽道:「我大秦有仁義的太子是天下百姓之辛。殿下,我大秦以法治而立天下,重刑法在秦久矣,殿下要廢除嚴刑峻法,現在還不是時候,需要忍耐,無爭無奪,這樣可造成對相國沒有威脅的假象,你的太子之位才會穩固。此時太子所要做的就是孝,以孝立天下。待到太子登基之時再來施行你的仁政,這樣才能使我大秦長治久安啊,殿下。」太子點頭的道:「嗯,先生此言有理,我明白了。」
曹爽起身退出華陽宮,之後太子叫進一個郵吏,問道:「父皇現在到什麼地方了?」郵吏回道:「回殿下,陛下現在已經到了隴西了。」太子道:「八百里加急,將此奏章送到隴西。」
郵吏騎着快馬奔出咸陽城,越過淺灘,馬蹄踏起水花四濺,沿此直道奔去,穿過崇山峻岭,每到一個驛站,換乘一匹快馬急奔而去,追上始皇帝的儀仗大軍,呼道:「太子加急奏書。」下馬來奔到始皇帝的車輦之前跪下,望向這轀輬車呼道:「陛下,太子加急奏書。」中車府令從車輦之中走出,站於車輦之前,道:「將它遞於雜家吧,你可以回去了。」郵吏獻上奏書,上馬奔馳而去。
中車府令良畜將太子奏書送進車輦之中,此時的始皇帝正在伏案批閱奏章。中車府令良畜跪於始皇帝的身前道:「陛下,太子加急奏書。」始皇帝招起手,道:「將它放到一邊吧。」始皇帝真可是日理萬機,侍女在它身後站成一排,有的侍女負責給它餵飯。若是沒有伺候好始皇帝,就會被拖下車輦杖斃,所以它們是戰戰兢兢的站於始皇帝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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