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會意:「目無王法,是一回事,晉王回歸,又是另外一回事。
除了那個自稱是晉王的以外,給我動手!」
弓箭再次拉到最滿。
這邊是真的要動手了,即使是這樣天王老子來了,救不了他們。
有人驚懼伏地,有人從容赴死。
周子晉被幾名官差被殺威棒攔住去路,左右不得。
「江大人,不妨再等一等。」
又是那個女子的聲音。
江辰四下張望,卻沒見到說話人。
都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女的,一切就像是像是她故意引導的一樣!
「殺了那個故意煽動民變的女人!」
一頂斗笠在人群里短暫地出現了一下,卻被江辰精確撲捉到。
他指着那個方向,大聲發出指令。
周子晉瞳孔一縮,在第一支箭射出來的同時,丹田運氣,越過擋路的衙役,飛身而上,奪過最近一人手上的弓箭。
「咻——啪嗒!」
精準地把那支射向女子的箭給劈作兩半。
與此同時,呂言策馬而來:「住手,都給我住手!」
江辰認出呂言,快步上前:「宮裏怎麼說?」
呂言下馬,沒有理會江辰,而是走向周子晉,拱手:「晉王殿下。」
人群沸騰。
「是晉王,真的是晉王!」
「他回來了!」
周子晉頷首,上位者的氣度徹底展露出來。
呂言道:「晉王殿下受奸人所害,如今平安回歸,監國公有令,速速入宮。」
「入宮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周子晉冷聲道,「這裏的百姓,該當如何?」
對啊,現在是殺還是不殺?
呂言眼皮一掀,回頭看去,忽而抬手,直直指向那名內侍。
「奸人假傳旨意,拖下去!」
「什麼?」內侍臉上的表情瞬間崩裂開來。
不等他給自己辯解,立刻就有禁軍上前來,死死捂住他的嘴,不知拖到了何處。
「民意上達,如今已經查清真相,奸宦誤國,各位,可以放心了。」
呂言朗聲道。
隨後轉過身來,對周子晉說:「不知王爺,可還滿意?」
周子晉點點頭,往人群里瞥了一眼,那名女子已經不知所蹤。
就在江辰以為沒自己的事時,又聽到周子晉點到了自己的名字。
「堂堂大理寺卿,罔顧百姓性命,就這樣放過?」
一個反問句,讓江辰想立刻暈死過去。
周子晉王爺的身份被承認了,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
血統擺在那裏,身份擺在那裏,即使他的叔叔江生是監國公,也不能大過正統!
呂言反問:「王爺想如何?」
周子晉掃了一眼江辰:「停職反省。」
「那就這麼辦。」呂言的目光也盪到江辰身上。
江辰心裏鬱郁,卻不得不謝恩。
「那夫子呢?」有人追問。
江辰一抹頭上的冷汗,呼出一口白氣:「既然呂大人說是誤會,那便放了吧。」
當然只能放了。
親王發話,難不成還要繼續關着不成嗎?
書生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面上俱是一喜。
對着周子晉的車駕,一齊跪了下去。
陳長志跛着腳出來,立刻就被自己的學生給圍住了。
「先生,大秦,有救了!」
陳長志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江大人,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是我,是我太衝動了,反而害得王爺陷入不利的境地」
陳長志身形搖晃,似乎下一秒就要都栽倒下去。
「王爺是正統,江家再也沒有理由把持朝政,先生為何憂心?」
一位中年人不解發問。
「江家要是想稱帝,用得着等到現在嗎?」
陳長志哽咽道,「還不是因為玉璽下落不明!
王爺點明身份後,豈不是處處受掣肘?
江家是怕我們真的鬧起來,才不得不承認王爺的身份。
即使今天站在這裏的是別人,江家也會說他是晉王爺!」
說着,他眼裏迸發出死意。
「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陳長志還未嘆完,與他一同在牢裏待過的讀書人就打斷了他的話。
「陳夫子,此言差矣。」
他一拍陳長志的肩膀。
「想要王爺能和江家抗衡,我們也能出上一份力!」
林明華在小院裏苦苦等待,忽然見一小隊人往院子裏來,背後忽的一涼。
為首的人便是呂言,林明華注意到,他的刀鞘上還帶有一絲血色。
「呂大人!」她開門迎上去,「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呂言看着她慌亂的神情,嗤笑一聲:「自然是晉王的事情。」
什麼?
林明華心裏咯噔一聲:「不是說好不動他?秦瀟為何出爾反爾?」
聲音大了一些,呂言皺了皺眉頭。
「夫人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他的右手按住了腰間的刀柄。
林明華向後看去,只見那一小隊人馬沒有佩刀,在院子裏東翻西找了片刻,就安安靜靜地回到原位,站在了呂言身後。
其中一個領頭的,無聲地向呂言搖搖頭。
呂言的手鬆了松:「你們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原來是找東西。
林明華心裏長舒一口氣。
「自然是都在這裏了。呂大人又不是不知道,這一年以來我和子晉哥哥居無定所,自然是輕裝簡行」
呂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這個女人一說起話來,就嘀嘀咕咕個沒完。
「什麼哥哥不哥哥的。」他的手徹底放鬆了下來,「我來,是接你進王府的。」
「王府?」林明華一愣,「什麼王府?」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以為秦瀟要把她送到其他地方去。
「怕什麼?你的子晉哥哥現在又是晉王了,你要是能徹底得到他的信任,不就是晉王妃?」
呂言往旁邊讓了一步,「請吧。」
晉王?
怎麼突然變成晉王了?
林明華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我,我還要去收拾東西。」
「王府里什麼沒有?」呂言哼一聲,「這裏的一草一木你都帶不走。」
這是要掘地三尺的意思了。
林明華順從地上了馬車,期間不忘打聽消息。
「這是秦夫人的意思?為何這麼突然?」
呂言白了她一眼:「若你平時能心細一點,好好保管那枚玉佩,夫人也不至於被迫承認他的身份。」
玉佩?
林明華反應過來。
那玉佩在林之語那邊,一定是她!
她坐在馬車上,手裏擰着帕子。
姐姐啊姐姐,你這不是在給我做嫁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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