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忙,這件事是雲羅辦的。筆下樂 www.bixiale.com」
蕭重景輕飄飄一句話,將責任全都推了出去。
所有人目光立刻看向了阮雲羅,等着她給出解釋。
「我也不太清楚……」
阮雲羅涼涼地瞥了蕭重景一眼,淡淡道:「那紙條,我是親自交給了二弟的。至於為什麼流落出去,我也不清楚。或許,我們可以報官試試,也許是那個陸一通自己偷的呢?」
「你胡說!」
蕭沁棠連忙打斷。
她生怕這件事會影響陸一通的前途,連忙看向席老夫人解釋,「娘,這件事跟陸大哥無關。那紙條是我二哥親手給我,我又送給陸大哥的。陸大哥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席老夫人忍無可忍。
她不明白,自己的女兒為了個男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十幾年來血脈相連的親人,難道還不如個剛認識的男人重要?
若是個門當戶對心腸好的男人也就罷了,那個陸一通,他分明就是攀龍附鳳的騙子!
那張條子,蕭沁棠不懂事,不知道其中的價值也便算了。陸一通身為舉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張條子,且不說花了多少錢打點,光其中的人情,便難以計算。
那個陸一通,他收了那麼貴重的東西,手難道一點不軟,心裏難道一點沒嘀咕嗎?
哼。
除非他是個跟蕭沁棠一樣的蠢貨!
深吸一口氣,席老夫人看向自己的蠢女兒,「你二哥為什麼把紙條給你?還有,你是怎麼出去的?誰幫的你?誰把紙條的事兒告訴你的?」
「哪有人幫我?」蕭沁棠捂着臉有些委屈,「事情都是我自己偷聽到的,也是我自己想辦法跑出去的。」
「至於我二哥他……」
提到蕭欽宇,蕭沁棠猶豫了一下。
生怕自己又挨打,她沒敢說出全部實情,而是委屈巴巴把目光投向了蕭重景,「還不是因為我大哥……」
「跟我有什麼關係?」蕭重景皺着眉威脅,「蕭沁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還扇你!」
「誰胡說了!」
蕭沁棠連忙兩隻手將臉全部捂住,理直氣壯地道:「我二哥不想收你的東西,不是很正常嗎?你們倆現在可是敵人,他不想被你可憐,不想被尹筱柔看不起唄。」
「這跟筱柔有什麼關係?」蕭重景皺眉。
「怎麼沒關係?」蕭沁棠不服,「本來這件事就是因為尹筱柔啊……」
「好了!」
席老夫人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瞪了眼蕭重景身邊楚楚可憐的尹筱柔,然後頹然地嘆了口氣,看向了自己的大兒子。「重景,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不能把欽宇的官職要回來?或者,能不能再給他捐一個?」
「這怎麼可能?」
蕭重景苦笑。
人家陸一通那邊官服都已經穿上了,難道還能給他扒下來?
就算能扒下來,那官職也不屬於蕭欽宇了,只能是便宜其他人。
再捐一次倒還是個辦法,但哪還有錢呢?
六千多兩銀子啊,再加上打點和人情的費用,他這次可是花了上萬兩。
這上萬兩銀子,已經是掏空了府里的公庫。再捐一次,恐怕將軍府就要成空殼子了。
「唉……」席老夫人嘆氣。「那欽宇怎麼辦?」
「要不等下次……?」
蕭重景正尋思着再攢攢錢,等下次有機會再說。但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蕭欽宇的貼身小廝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老夫人,二少爺他……」
「二少爺怎麼了!」
席老夫人被他這慌慌張張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地連忙站起來催促,「你快說啊,二少爺到底怎麼了?」
「二少爺他……失蹤了……」
小廝苦着臉,將一張紙呈了上去。聲音帶着哭腔道:「今兒一大早天還沒亮,二少爺忽然說他餓了,想吃城北狀元樓的燒鵝。小的心裏高興,還以為二少爺是想通了,連忙馬不停蹄地就去買,誰想到……誰想到一回來,卻發現少爺他人不見了。只留下這麼一張紙……」
「什麼!」
席老夫人全身一震,連忙上前搶過信紙。
只見信紙上龍飛鳳舞地寫着「勿找」兩個大字,確實是蕭欽宇的字跡。
「二弟他這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蕭重景皺眉看了眼信紙上的字跡,心裏並不太當一回事。
他看向自己的母親,安慰道:「娘,您別擔心,他這只不過是鬧脾氣呢。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等他想通的時候,自己就回來了……」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席老夫人氣,「蕭重景,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要是不把欽宇給我找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還有你!」
席老夫人瞪着眼睛又看向尹筱柔,「等欽宇回來以後,你給我離他遠遠地!要是被我發現你又吊着他,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筱柔不敢。」
尹筱柔連忙紅着眼圈答應。然後和蕭重景一起,夾着尾巴快步離開了慶壽堂。
蕭沁棠也被蕭欽宇這突如其來的失蹤嚇了一跳。她心裏一虛,連忙借着阮雲羅告退的功夫,也一同溜了出去。
隨風園。
阮雲羅進了屋坐下,奇怪地看向跟着進來的蕭沁棠,「有事?」
「嗯嗯!」
蕭沁棠點了點頭,滿臉期待地蹲在阮雲羅搖椅旁邊,扒着她的椅子問,「大嫂,你有沒有辦法可以幫我?」
「我怎麼會有辦法?」
「你有的,你肯定有的!」
蕭沁棠晃着阮雲羅的搖椅耍賴。
「你求我有什麼用?」阮雲羅笑,「這件事的關鍵其實在你自己,只要你自己是真的想嫁,這整個將軍府,誰又能攔得了你?」
「我娘啊。你看她今天氣的,她肯定不會答應。」
「她再生氣,也是因為心疼你。」阮雲羅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嘆氣道:「其實,真要是較起勁來,這天下的父母,哪有能拗得過子女的?當娘的一心疼,就什麼都妥協了。」
「心疼?」
蕭沁棠一愣。
她低頭琢磨着,忽然眼睛一亮,激動地看向阮雲羅,「大嫂,你的意思是,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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