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頓了頓,「是我又怎樣?別以為你跟皇上吹吹枕邊風就能把我怎樣?我父親是戍邊大將,沒有父親他的江山坐不穩。」
靈兒笑了,站起身來:「所以了?你要文軒跟你上床?生子龍子,你就能當上皇后,以後再做太后?」
女子一驚,轉頭四顧,噌一下站起來:「胡說八道什麼?我從來沒有這等非分之想。」
「沒有嗎?沒有的話你來這裏做什麼?文軒愛的是我,他心裏只有我,不管你們來多少人,只要我一句話,他立刻就能把你們趕出山莊去,信不信?」
盧氏氣得胸口急劇起伏,「好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直呼皇上名諱不說,還口口聲聲愛來愛去,只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下賤之人才會把這個字時時掛在嘴邊,就你這等身份,有什麼資格陪在皇上身邊?你除了給皇上添亂,還能為他做什麼?」
靈兒並不生氣:「我能為他做的你做不到。」
「你……你不要太自信。」
「我有資格自信。」靈兒圍着盧氏緩緩踱步:「你了?你跟了文軒至少三年了吧,他碰過你幾次?可曾說過半句喜歡你或者愛你的話?你知道男女情愛是什麼嗎?」
盧氏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靈兒似乎全然不覺,依然面帶微笑踱着步子繼續挑逗盧氏憤怒的神經:「可我只跟文軒在一起三個月,我們每天在一起,他半天不見我就會思我念我,為我發狂,他每日早上起來都會吻我。跟我說喜歡我愛我,這些你有嗎?」
「夠了!夠了!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你去死!」憤怒到極點的盧氏突然對靈兒出手,使盡全身力氣一掌擊向靈兒胸口。
靈兒並沒有絲毫反抗,依然面帶微笑看着她的鐵掌襲來,然後整個人順着力道往後飛去。撞到懸崖那面的欄杆上又往後一翻。整個人往懸崖下掉落。
盧氏和焦氏頓時傻了眼,盧氏瞪大眼看着靈兒的身影往下飛去,她在笑。她這時候竟然還在笑!盧氏腦袋裏一片混沌轟轟作響。
一直在旁的焦氏嚇得臉色蒼白、捂住嘴不敢出聲兒,旁邊路過的宮女突然驚聲尖叫着起來。盧氏頓時回神,回頭惡狠狠瞪着宮女:「你再叫我一掌劈死你!」
宮女果然噤聲,立在原地瑟瑟發抖。盧氏沉下臉來,轉頭去看焦氏:「妹妹。你方才看見什麼了?」
焦氏身子一抖:「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盧氏捏緊拳頭:「好,記住了,這狐狸精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她不死我們誰都沒有活路。你們幾個也給我記清楚了。今天早上誰也沒見過我們,我們還在院中休息,知道嗎?」
亭里亭外四五個宮女哥哥面無血色。怯生生的應了句是,然後跟着盧氏焦氏快速離開那亭子。寂寞山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太妃用過早膳後問貼身宮女:「皇上在做什麼?」
「回太妃,皇上還未起床了。」
「還未起床,都日上三竿了,若在朝中,都快下朝了。」
她身旁的親信公公小桌子道:「太妃別生氣,興許昨晚皇上太累了吧!」
太妃立刻黑了臉:「那個小狐狸精,成日纏着皇上,她非要把皇上榨乾不可嗎?我皇族子嗣決不能從她肚子裏爬出來。小桌子,給她送碗避子湯去,親眼看着她喝下。」
小桌子領命離開,但一刻鐘後就回來了,太妃正側靠在踏上讓宮女捶腿,她半眯着眼:「辦妥了?」
「回太妃的話,皇上還在睡,奴才不敢進去。」
太妃睜開眼,揮退宮女:「還在睡?現在什麼時辰了?」
「馬上巳時了。」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哀家費盡心思不是要做他做昏君。」太妃氣呼呼的出門,往半山腰聽風院去。
她到文軒門口時,見門外站了一排宮女,手裏端着洗臉水和衣服等物。
太妃掃了一眼,見其中兩個宮女端着女人的衣服首飾,氣得幾步過去一掌拍翻:「這都什麼東西,那狐狸精成日魅惑皇上,這種不知廉恥之人還給她準備什麼衣服?」
眾人給太妃請安,太妃看着緊閉的房門,沉聲道:「皇上還沒醒嗎?」
管事太監小健子道:「回太妃,還沒有。」
「拍門把他叫醒。」
「這個……太妃,奴才不敢。」
「沒用的奴才,走開,哀家來。」太妃上前用力拍門,一拍之下那房門卻自動開了,隱隱能看到床上沉睡的人影。
太妃大步過去,掀開帳子卻只看到自己兒子文軒,她心下稍有疑惑,片刻就被怒氣壓過,她把文軒硬生生拖起來:「皇上!皇上,都日上三竿了,快醒了!」
文軒從迷迷糊糊中醒來,看到自己生母愣了片刻,「母妃,您怎麼在這兒?」
他回頭看一眼:「靈兒了?」
「成日就想着那狐狸精,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
文軒不想跟她爭辯這個,匆匆洗漱後起床,便派人出去找靈兒,太妃圍着他喋喋不休,文軒再好的心情也被破壞了,他乾脆什麼都不做,就坐在那裏等消息,對太妃的喋喋不休充耳不聞。
時間一點兒一點兒過去,整個寂寞山莊都搜遍了,還是沒人,文軒有些急了,連太妃也覺蹊蹺,沒心思念念叨叨,把自己的人也派出去尋找。
一直到傍晚時分,整個寂寞山莊乃至周圍方圓十里被翻了無數遍,依然沒有靈兒身影。文軒又急又怒,把聽風院所有伺候的人、以及從昨晚開始來過聽風院的人全部抓起來審問。
嚴刑拷打之下,必有漏網之人,有宮女供出天剛亮時親眼看見盧氏把靈兒打下山崖,焦氏也在場。
文軒聞言悲痛萬分,立刻把盧氏和焦氏下入大牢,派出大隊御林軍到山崖下搜索,如此搜了三天三夜,總算找到一具女屍,但屍體腐爛不成形,完全認不出女子面貌。
文軒看都沒看便讓人把那女屍埋掉,他相信他的靈兒不會那麼容易死掉,她一定好好或者藏在某處看着自己。
幾日後,文軒回朝親理朝政,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廢除後宮,把宮中所有嬪妃美人全部趕出宮去,圈禁在寂寞山莊之中。他自己則日日勤奮朝政,再不近女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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