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陳蠻饒有興致的看着這老兒震驚的表情,仿佛樂在其中。
李老頭兒伸手指着陳蠻,那表情就跟是白日見着鬼了一樣,「你,你不是幾年前就死在清涼山了嗎?你是人是鬼?」
「我自然是人,哪有鬼大白天還敢在街上亂走的。」陳蠻調侃道,隨即又繼續開口,「當年的陳滿確實死了,如今我是陳蠻,清涼山上留下一條賤命的陳蠻。」
聽到清涼山三個字,再結合李老頭兒之前所說的話,不知為何那把門的劉來福眼前一亮,心裏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此刻劉婉君她爹貿然開口,指着陳蠻向李老頭兒問道:「這位小兄弟不像是鎮上的人啊,李兄怎的你認識?」
李老頭兒聞言為之一愣,隨後面色一變慌忙搖頭否認,「不認識,這廝哪裏來的我不知道,我那非親非故的小侄早就死在清涼山了。」
下一刻李老頭兒像是認定了自己的話,直接伸長了脖子朝門外喊了聲,「來人啊,將這個冒名頂替居心叵測的傢伙給我拿下!」
來人?哪裏來的人?
眾人聞言皆是微微一愣,唯有陳蠻處變不驚,他還是提着手上的彩禮站在原地不動,像是對周圍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直到看見了十數個漢子從各大巷子裏走出來時,劉老頭兒這才心中大駭,心想姓李的這廝來提親都要安排這麼些人手在自家門外,這究竟是安的什麼心?
這些人雖然看似都是平日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鄉親,但這一切分明就是李家事先安排妥當的,否則怎麼會李博文他爹吼一嗓子就這麼多人應聲而出。
十數個漢子才露面,就不由分說的走向陳蠻,那一個個的表情皆是凶神惡煞。
陳蠻倒沒什麼反應,只是他旁邊的謝飛就嚇的腿肚子直打顫了,小心提防着那些面色不善的傢伙,有意無意的靠近陳蠻幾步。
「李老爺,是哪個後生衝撞了您老的威名?」那些漢子中走出一人來,環顧了一圈四周對李老頭兒出聲問道。
「就是這小子,不知從哪裏來的就敢冒充我小侄陳滿,快把他給我拿下再問其居心何在!」李老頭兒指着陳蠻發號施令。
先前問話那漢子聞言抱拳施了個禮數,「得嘞,您老就請好吧。」
說話間那漢子就已經來到陳蠻背後,此人生的是豹頭環眼虎背熊腰,伸手一把撥開了站都站不穩的謝飛,將手搭在陳蠻肩頭。
其餘十幾個人都在旁邊看着,甚至還有說有笑,仿佛他們都認為對付陳蠻這種小個子瘦身材,只需那漢子一人就足夠了。
「後生,李老爺的話剛才你聽見了,你是自己個兒束手就擒,還是等我······」
誰都不曾料到,那五大三粗的漢子話都沒有說完,就直接莫名其妙的倒飛出去,眾人眼力勁高的都只看到陳蠻踢出一腳又快速落下。
那不知死活的劣貨被陳蠻一腳踢了個結實,落地之後還是捂着肚子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下,吐出一口摻雜着膽汁胃液的鮮血,兩眼一閉不省人事。
這一幕發生在旁人眼前太過聳人聽聞,所有人都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然後再繼續打量陳蠻從頭到腳。
如此瘦小的身體裏,是怎麼爆發出那樣一股力量的?
看着自己手下的一眾嘍囉都呆站在原地不動,而陳蠻又一副笑面虎的模樣盯着自己,李博文他爹一下子慌了神。
陳蠻一個凌厲的眼神驚的這老頭兒險些坐在地上,回過神來他馬上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廢物,傻站着幹什麼,一起上啊!」
十幾人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有人瞥了眼那躺在地上死豬似的漢子,默默的吞了口涎水,卻愣是誰也沒敢動。
就在場面陷入詭異的死寂時,一聲宛如洪鐘大呂突然在眾人耳畔炸開,「都閃開,老牛我來會會這廝,看是那般邪魔外道!」
隨着那囂張的喊話聲落下,大地都仿佛顫抖了起來,一聲聲巨響伴隨着一個肌肉隆起堅如磐石的傢伙走出人群。
這廝渾身的血腥味陳蠻隔着老遠就能聞到,再加上他手裏的那把殺豬刀,很明顯是這鎮上油水最少吃飯最多的屠夫。
說話間此人便大步流星近了陳蠻的身,絲毫不見他那塊大的身體有半點遲鈍,一刀順勢就照陳蠻後背劈下。
陳蠻還不待作勢反擊,卻見那明晃晃的殺豬刀刀鋒一轉,硬生生在半空中變了方向,砍向他身旁的謝飛。
謝飛眼見血跡未乾的刀片朝自己砍來,嚇的是面色煞白,但卻硬忍住沒胡亂喊叫,陳蠻估摸着他是怕院裏那心儀的姑娘給聽見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還是不見陳蠻有任何動作,只是一面巨大的六角氣盾出現在兩人身前,那把凡鐵打造的殺豬刀自然是不得寸進。
輕鬆擋下了這屠夫自信滿滿的一刀,陳蠻才遊刃有餘的笑道:「想不到你這大個看似是個蠻幹的劣貨,腦子倒也挺聰明的,還知道聲東擊西。」
就在他說話的這會兒工夫,那老牛屠戶又揮刀在玄武盾上砍了幾下,直到後來屠刀就卷刃了,那六角玄武盾卻不見絲毫破裂。
「你這娃娃使的是哪門子妖法,有能耐,你和你牛爺爺單對單的捉對較量!」老牛見自己的寶刀成了廢物,一時間氣的怒火攻心。
竟不料陳蠻還真的將玄武盾給撤了去,一臉挑釁的笑道:「好啊,捉對就捉對,真當小爺我心虛你這滿身的肥肉不成?」
「哇呀呀呀,你這小娃,氣煞我也!」
老牛大口喘着粗氣,一把將手中的屠刀丟在地上,隨即便是一拳往陳蠻胸口砸來。
陳蠻不見其腳下移動絲毫,只是右拳縮到肋下又魚貫擊出,金絲手套的遮掩下透着一絲若隱若現的青芒。
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兩人這一對大小拳頭的交鋒上,死死屏住了呼吸,下一刻,老牛發出一聲慘叫退後幾步蹲在地上。
所有人看到他的手背時,都背地裏倒抽一口涼氣。
陳蠻還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裏,重新提起之前被他放下的彩禮。
而老牛的那隻拳頭根本就是血肉模糊,就連整條手臂也都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了起來,還不知道裏面的骨頭是個什麼樣的。
聽着老牛那撕心裂肺的哀嚎,所有人都真正了解到了陳蠻的恐怖,下意識退後好幾步,在劉府門外空出一個偌大的圈子。
兩手提滿彩禮的陳蠻站在原地,目光環視一周,聲音冰冷的喝道:「還有誰要來給自己尋不快,一起上也無所謂。」
全場鴉雀無聲,無人敢於正面和陳蠻對視,紛紛避開了那猶如猛獸般兇狠的目光。
陳蠻轉了一圈頭最後目光落在了李老頭兒的身上,再次開口笑問道:「李叔,這回相信我不是假冒的了沒?」
李博文他爹徹底坐在地上,再無之前的半點風度排場,顫顫巍巍兩眼無神的應道:「信,信了,我信了。」
這時陳蠻才提着手上的彩禮走進劉府的大門,劉來福背過李老頭兒的視線,嘴上竊笑不已,眼睛都眯的成了兩條縫。
此時門外那牛屠夫的慘叫聲吸引了不少街坊四鄰的注意,就連裏屋的劉婉君也慌慌張張跑了出來。
那女子生的面貌俏麗,聲音也跟那銀鈴一樣悅耳動聽。
「爹,發生什麼事了?」劉婉君神色焦急的跑到自家老爹身旁,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陳蠻。
劉老頭兒自己也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他感覺剛才經歷的一幕就好像是在做夢。
下一刻劉婉君注意到陳蠻身後探頭探腦的謝飛,不顧忌李博文他爹還在院裏,就直接一路小跑到謝飛身邊。
「謝飛,你又來我家提親了?」
「是啊,婉君,我······」
謝飛見了心儀的女子,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最終硬着頭皮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我跟我表哥一起來的。」
「表哥?」劉婉君這才發現了陳蠻的存在,正要對陳蠻欠身施個萬福時,身子卻微微一震愣在當場。
「怎麼,大小姐不認識我了?」陳蠻笑嘻嘻的搭了句話。
下一刻劉婉君如夢初醒,歡喜雀躍的叫道:「恩公,真的是你啊恩公!我和來福自那日以後生怕你有什麼危險呢。」
劉老頭兒這才上前一步對女兒問道:「婉君,這怎麼回事?你認得這位上仙?」
「上仙?」劉婉君再次一愣。
此刻劉來福出面開口,「老爺,這便是三年前在那黑風寨將我與小姐救下的恩人,若不是他,只怕小姐早已淪為劉能的壓寨夫人,老僕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在黑風寨打雜呢,還是管賬呢。」
劉老頭兒聞言恍然大悟,自家車隊三年前搬到靈山鎮時,最後的一支車隊被土匪劫過,女兒和老僕被人扣在寨子裏。
後來據說是有位義士出手相救,這才免遭厄運,此事他也是知曉的。
於是幾人相談甚歡,倒是那坐在地上的李老頭兒成了多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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