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陳蠻心事重重,他還在想剛才躲在林子裏聽見的那些話,王家,西域,宇文家,這都是什麼?
何蠻子倒是聽過了這些話就忘了,在他看來,此行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跟那黑虎過過招。
「王家,王壽到底打算幹什麼?」陳蠻眼前放着金剛訣與多寶錄,但卻無心去翻看,而是坐在石凳上自言自語。
何蠻子待在一旁百無聊賴,這幾天形意拳和鍛造錘的精髓他都掌握了,又懶得去學習金剛訣上的法術。
用陳蠻的話講,那就是懶人有懶福,坐着坐着也能坐出個高手來。
陳蠻看了看無聊到恨不得找個蟻穴數螞蟻的何蠻子,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最終決定先不把今日所見所聞告知南宮流雲或是李昊天。
多寶錄被他捧在手裏,一塊下品靈石沒入其中後,那金黃色的封面上頓時浮現出三個大字,一副風景亮麗的山河畫卷呈現在陳蠻面前。
何蠻子看見這一幕頓時驚呆了,就跟沒見過世面的鄉野小子,突然看到有一位修士在他面前施展法術一樣,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深吸一口涼氣憋了好半天,何蠻子這才蹦出一句話來,「大哥,這是個啥東西,看起來咋這麼厲害?」
他這說話時傻乎乎乾瞪眼的表情,把陳蠻給逗的哭笑不得,只能指着那山河畫卷笑道:「這叫多寶錄,其實這才是我身上最厲害的法寶。」
何蠻子配合着吞了一大口涎水,有些驚訝的問道:「這才你最厲害的法寶,那這麼說來,你在外宗較技時跟王永打架,還沒出全力了?」
陳蠻正要開口解釋一番,但內心的自豪感作祟,竟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
下一刻,放在地上的多寶錄就不知怎的到了何蠻子手中,被他拿起來反覆打量,上下其手,但看了半天也是和那狗看星星一樣沒看出個名堂來。
這時被陳蠻取名小黑的狼崽子也屁顛屁顛跑過來,抬起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眼神里充滿好奇的盯着頭頂的那副山河畫卷。
山河畫卷跟着多寶錄走,也呈現在何蠻子眼前,他試探着用手去摸,手卻從那副畫卷中穿了過去,好像前方無物。
何蠻子終於還是沒研究出點啥名堂,沮喪的將多寶錄遞還給陳蠻,「大哥,這玩意兒還沒金剛訣厚,能幹啥?」
陳蠻接過多寶錄,提起腳下的那杆長槍,「嘿嘿,那我就讓你開開眼,見識一下這玩意兒能幹啥。」
說罷陳蠻將手中那杆雷矛用力一擲,何蠻子本以為雷矛會在洞府的石壁上豁出一個缺口,想不到那雷矛在穿過山河畫卷時,竟然與畫卷融為一體。
那雷矛竟然成了畫卷上的一部分,佇立在畫中一座高聳入雲的山頭上。
只見陳蠻一個念頭升起,丟了一枚下品靈石到多寶錄的書頁中,那山河畫裏的天空上頓時多出了一大片烏雲。
何蠻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像看人變戲法似的興致勃勃,兩眼如一個稚童一般爆發出興奮的光芒。
這時陳蠻又扔了一塊下品靈石在多寶錄翻開的書頁上,靈石一旦接觸紙張,很快就謎一樣的消失了,好像是被什麼給吞噬了一樣。
難幅憑空出現的山河畫裏,烏雲中開始有雷霆翻滾,甚至能夠從外面聽見雷霆轟鳴,但卻始終不見有雷蛇落下。
陳蠻忍者肉疼,死死捏緊了手裏的第三塊下品靈石,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將眼一閉心一橫,還是把那塊靈石扔進多寶錄中。
多寶錄貪婪的吞了陳蠻第三塊靈石,那山河畫裏的雷雲終於醞釀出一道雷電,轟然落下,正好砸在山巔的那根雷矛之上。
何蠻子看着看着,已經不再像最初那般一驚一乍,好像那山河畫卷里突然蹦出一個天象期的強者來,他也不以為然似的。
一道霹靂閃電砸中那杆雷矛後,陳蠻直接將手伸進那山河畫裏,攝來了山巔上聳立的雷矛後將其取出。
一杆嶄新鋥亮的雷矛出現在二人眼前,那槍尖上兩次與赤炎劍對拼所產生的裂紋,此時都已經被盡數修復,光亮鋒利如新。
雖然何蠻子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看見嶄新的雷矛時,還是忍不住咂舌道:「嘖嘖,這多寶錄果然厲害。」
陳蠻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又將在外宗較技中,被王永一劍從中間斬成兩股的捆仙繩扔進山河畫卷,同時又一口氣丟了三塊下品靈石到多寶錄的書頁上。
那兩股被一分為二的捆仙繩進去之後,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纏繞,幾個呼吸就被分成了無數細若遊絲的金線。
隨後陳蠻一手伸進畫卷,手指輕輕一勾,只見一道寶光自天外飛來,正是那一直被他雪藏在多寶錄里的散魂鈎爪。
這法寶三爪僅餘中間一爪,但裏頭的微末陣法卻還是完好無損,依舊有傷人時破去對方法術的「破靈」之效。
此時山河畫卷的世界裏突然有一輪烈日驅散雷雲,將整個山河世界都給烤的極其炎熱,甚至何蠻子站在外頭都覺得嘴唇乾燥。
更加玄妙的一幕是,空中漂浮的那件殘品鈎爪,竟像是集整個天地的高溫於一身,很快就化成了一團還有火焰纏繞的鐵水。
只見陳蠻伸手在山河畫中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然而不論是那些金絲,還是那團鐵水,此時都紋絲不動,而且那鐵水眼看就要重新凝固。
「媽的,真是個餵不飽的東西!」陳蠻見狀莫名的怒罵一句,隨後手上動作不慢的丟了兩塊下品靈石到那多寶錄翻開的書頁上。
多寶錄又吞了兩枚靈石後,陳蠻感到在它身上感受到一絲興奮,再次伸手探進那幅畫卷,手指開始勾勒起來。
只見那些金絲就跟是有了靈性一樣,主動掠向那團還沒凝固的鐵水,並很快沒入其中,金絲鐵水攪成一團。
隨着陳蠻的手指在憑空勾勒,那些金絲也是一刻都沒曾停下,正縱橫交錯的相互穿插,仿佛在編制着什麼。
不知過去了幾盞茶的功夫,那些金絲逐漸汲取了鐵水,慢慢的有了一對手套的雛形,在這段時間裏,何蠻子始終不曾有半點分身。
在煉器宗出了名脾氣暴躁耐不住性子的他,此時看着陳蠻在進行「煉器」,也並不感到枯燥乏味。
露指手套的雛形出現後,約莫有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陳蠻那左手五指終於停下了動作,憑空一招便將一雙露指的金色手套從畫卷里攝來。
「對了大哥,這大熱天的,你整天戴着個破手套作甚?難不成那也是啥了不得的法寶?」何蠻子看見那雙金色手套開口問道。
陳蠻褪下了右手的粗布手套,掌心中憑空多出一團火焰,將其燒的化為飛灰,「這是個狗屁法寶,一隻粗麻布料的手套罷了。」
「不過這確實是法寶,我估計品階也算是形似里的上品貨色。」說着陳蠻又沖何蠻子搖了搖手裏那對金絲手套。
手套一樣是露指的,何蠻子見了更是匪夷所思,坐在地上逗弄那小狼崽,抬頭時對陳蠻問道:「那不還是要戴個手套,你就不嫌悶的慌?」
陳蠻褪去凡品手套後,將右手手背展露在何蠻子眼前,那枚和他骨肉相接的鱗甲顯得極為突兀,倒像是一塊上等的美玉。
「我戴手套也是為了掩飾這東西不被人發現,我也不知道這算啥,法寶還是什麼,總之也有它的獨到之處,不比尋常的形似法寶差。」
陳蠻解釋了一句後,便將兩隻金色的露指手套戴上。
恐怕日後與人對敵,誰都想不到這看似只是個裝飾的手套,竟然有破靈之力。
更是不會有人想到,在陳蠻兩隻戴着手套的手中,其右手更是除了破靈之外,還有吸收外界靈氣的妙用。
何蠻子看似一知半解,實際上他完全沒明白陳蠻的那塊玄武鱗甲到底是個啥,只是傻乎乎的跟那狼崽玩了起來。
陳蠻在肉疼中合上了多寶錄,同時那山河畫也隨之消散一空。
抬頭看着石壁的陳蠻心中無邊豪邁,頗有想要作詩一首表達心情的興致。
細想一下,現在的他有金絲手套一雙,雷矛一杆,劍丸一枚,玉笛一個,不知算不算法寶的玄武鱗甲。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說不準是形似還是入神的一樣寶物,吞起靈石來沒個邊際的多寶錄,真是讓陳蠻又愛又恨。
「仔細盤算一下,我現在怕也算是富甲一方了,就不知道金木和王壽他們倆人的家底究竟有多厚實。」陳蠻感慨一句。
換來的是何蠻子抬頭的呵呵傻笑,那小狼崽子也抬起腦袋,有些迷茫的看着陳蠻。
何蠻子咧嘴傻笑時開口說道:「大哥你法寶越多越好,這樣就不用怕自己以後打不過我了。」
陳蠻重重的一腳踢在這蠻子屁股上,笑罵着說道:「滾蛋,沒了這些法寶我也不會有打不過你的那天,你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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