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丞相到了。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許翌琛看着滿院子的屍體,眉頭緊皺。
屋內,眾人聽到吳伯的聲音,都是一愣。
最終沈洛茴低聲問道:「許大哥怎麼來了?」
黎木樨道:「請進來再說吧。」
沈洛茴點頭,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屋裏濃重的血腥味熏得許翌琛倒退一步,平日裏總是淡定自若的表情也保持不住,驚訝地道:「這麼重的血腥味?」
沈洛茴道:「許大哥,先進來吧。」
見吳伯神色擔憂,沈洛茴安撫道:「吳伯,大家都沒事,你放心。」
吳伯這才心下少定,點了點頭退下了。
許翌琛進了屋子,第一眼就看到一身白衣都變成血紅的黎木樨,他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問道:「受傷了?」
沈洛茴關了門回來道:「木樨傷的不算太重,她身上的血都是外面那些刺客的。」
許翌琛提着的心這才微微放下,而後問道:「鶴羽呢?我找他有些事,外面的刺客又是怎麼回事?」
沈洛茴回答道:「剛剛再給師兄解蠱,不知這些刺客怎麼得到的消息,前後來了三波了。」
許翌琛摸着鬍子,眉頭緊皺,「蠱解了嗎?」
沈洛茴抿了抿唇,卻是下意識看向黎木樨。
黎木樨本是靜靜聽着二人對話,此時不見沈洛茴回答,她微微偏頭有些不解。
沈洛茴這才意識到黎木樨看不見,現在根本無法接收到自己眼神詢問。
猶豫了一瞬,她還是實話實說,「已經解了,不過過程太痛苦了,師兄現在正昏迷着。」
許翌琛微微點頭,「我看看他。」
說完,便徑自繞過屏風到了裏面。
一見守在陸鶴羽床邊的飛淵,許翌琛也是一愣,「你是?」
飛淵剛剛也聽到了外面說話的聲音,更何況他們一直在暗處,也都認得許翌琛,剛下起身拱手對許翌琛道:「丞相,草民飛淵,是大將軍的徒弟。」
許翌琛微微挑眉。
徒弟?
他怎麼沒聽說陸鶴羽什麼時候收了個徒弟?
轉身往屏風那邊看了看,許翌琛心思電轉,外面三個姑娘都放心這孩子在裏面守着陸鶴羽,想必這孩子也是可信的。
當下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而後便走到床邊去看陸鶴羽。
此時陸鶴羽面色依舊慘白,即便昏迷着,那雙劍眉也是死死皺着。
許翌琛嘆了口氣,伸手探了探陸鶴羽的脈搏。
他雖然不大懂醫術,但探探脈看看陸鶴羽是否有什麼大礙還是能摸出來的。
探了脈後,許翌琛直起身子,對飛淵點了點頭便又繞去了屏風另一邊。
他雖然不算明面上大將軍府的常客,不過暗地裏倒是也沒少來,故而對陸鶴羽房間也算熟悉,並沒有什麼陌生之感。
走到桌前,便直接自顧自坐下,而後對黎木樨道:「忠武將軍,你可能知曉那些殺手都是些什麼人嗎?」
黎木樨想了想,開口道:「不是軍中的,應該是江湖中人,每個人出手的手段,武功路數都不相同,應該不是同一人教出來的。」
頓了頓,黎木樨又補充了一句,「不是燕都口音。」
許翌琛微微頷首,自從見了院中的一地屍體,他的眉頭就沒有松過。
「能不能看出來,這些殺手與大理寺強行帶你走的時候,遇到的那批殺手是不是同一組織?」
黎木樨搖頭道:「不能判斷,這些人要麼是被人從江湖上臨時招攬的,要麼是他們學成之後被人豢養,應該不是被人從小培養的。」
「為何?」
許翌琛就算謀略過人,但畢竟是個文人,對於武功路數和江湖知之甚少。
黎木樨道:「同一個人教出來的武功,路數無論如何都會有相通之處,就像大將軍和蕭將軍還有雲錦,哪怕大將軍在拜蕭老將軍為師之前也曾習武,但後來拜師之後,他的武功路數跟蕭將軍還有雲錦也能明顯看出同出一脈。」
許翌琛道:「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武功路數完全不同,所以不可能是同一人教出來的?」
黎木樨點頭,「對,何況今日我殺了百餘人,百餘人武功路數都不相同,總不可能派他們來的人養了幾百個教授武功的教頭,畢竟就是整個大燕軍中也沒有那麼多教頭。」
許翌琛點了點頭,卻是無奈嘆氣,「這樣看來,卻是不好找線索啊。」
黎木樨道:「在屍體上找找吧,江湖上亡命之徒固然多,但做臨時殺手的卻也不一定有這麼多,我覺得,他們很可能並非臨時殺手,而是學成之後,因種種原因被人豢養的死士。」
抿了抿唇,黎木樨遲疑了一下,才繼續道:「而一般有組織的地方,總會有些統一的東西。」
許翌琛聞言道:「好,我會叫人把屍體帶回去細查,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其他的?」
黎木樨道:「目前沒有,這些屍體,丞相且先帶回去調查。」
許翌琛點頭,卻是出了門吩咐帶來的隨從回去叫人。
趁着這個功夫,黎木樨拉住沈洛茴的手道:「洛茴,趁現在,你跟我出去看看那些屍體有沒有什麼異常。」
沈洛茴只當黎木樨還不相信許翌琛,不過她也沒多說。
畢竟雖然許翌琛曾說過他不是壞人,但能否取得別人的信任這件事本就是只能靠自己,旁人是沒什麼辦法幫忙的。
沈洛茴跟黎木樨出去檢查屍體。
黎木樨看不見,只能叮囑沈洛茴,「仔細觀察他們的服裝,手上的繭,腳上的鞋,以及身上臉上有沒有什麼共通的東西,越仔細越好。」
院子裏橫七豎八躺着百餘屍體,但沈洛茴並沒有遲疑,按照黎木樨的囑咐挨個仔細檢查。
看到這些殺手脖子上的致命傷時,沈洛茴抿了抿唇,有些一言難盡的看了黎木樨一眼,很想吐槽,致命傷都是被你一劍割喉算不算共同點
許翌琛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沈洛茴正在驗屍,他不慌不忙的走到黎木樨身邊站定,靜靜看着沈洛茴驗屍。
他知道,這必然是黎木樨授意的。
不過黎木樨如此謹慎,他也沒覺得不好,本來他急匆匆趕回來便也是想在來收屍的人沒來之前自己先檢查一遍。
畢竟幕後之人連大理寺都能滲透,而他丞相府先前也出了內鬼,誰知道來收屍的人里有沒有幕後之人的人呢?
萬一一着不慎被人毀了關鍵性證據,他哭都沒地兒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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