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敲門聲,沈洛茴打開了房門,一見是母親帶了下人端了吃食過來。一窩蟻 m.yiwoyi.com
沈夫人道:「都查了一夜了,你們先吃些東西,磨刀不誤砍柴工。」
蕭初旭和沈洛茴哪裏吃得下?
黎木樨對兩人道:「夫人說的有理,蕭將軍,沈小姐,我們自己不能倒下,否則大將軍就沒希望了。」
三人聚到一起,都是食不知味。
沈夫人嘆了口氣,卻也只能搖了搖頭道:「你們先吃着,鶴羽那邊離不開人,我去看看。」
三人趕緊起身送沈夫人。
等沈夫人離開,屋裏三個人不由得都放下了筷子。
理智上知道必須吃東西保持體力,可如今一點進展也沒有,哪能吃得下去呢?
黎木樨暗暗嘆氣,卻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再吃些吧,吃完我們繼續,總有辦法的。」
三人勉強又吃了幾口,剛撂下筷子,已有人帶了何瀟和黎世謙進來。
何瀟道:「你們累了一夜了,我與黎將軍替換你們,你們先去歇着,等晚上你們再替換我們。」
這倒也是個辦法,黎木樨到底是比蕭初旭和沈洛茴更冷靜,便同意了這個方式。
何瀟道:「希珩他們坐不住,都出去打聽了,會有好結果的。」
三人點頭,留了何瀟和黎世謙在書房,三個人卻是一同去了陸鶴羽修養的客房。
一進門,正看見沈夫人給陸鶴羽擦額頭上的冷汗,陸鶴羽還在昏迷,只是似乎昏迷中依舊貪戀這難得的溫暖,竟是蹙着眉,聲音很弱,卻十分清晰的叫了一聲,「娘」
沈夫人瞬間掉下淚來。
這孩子也算是她看着蛻變至此的,這麼多年侍奉她也如同侍奉他親生母親一般,如今見這孩子變成這樣,本還是強忍着堅強的想要做其他幾個孩子的主心骨,可聽這孩子昏迷中一聲「娘」,又想起這孩子可憐的身世,一時間實在難以控制。
她一邊輕輕給陸鶴羽擦汗,一邊帶着哭腔道:「好孩子,娘在呢,娘在呢,你要好起來啊。」
沈洛茴也瞬間落淚,只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蕭初旭也是眼眶通紅,一時間屋裏十分悲切。
黎木樨眨了眨眼,壓下受感染之後的心酸,走到榻邊對沈夫人道:「夫人,保重身體。」
沈夫人抬頭看了看黎木樨,點了點頭,擦乾眼淚對三人道:「你們去休息吧,鶴羽這有我。」
辭別了沈夫人,黎木樨與蕭初旭兩個出了沈府準備各回各家。
兩家雖不算太近,但也是有一段順路。
並肩走着,平日裏話癆一般的蕭初旭,竟也顯得難得的沉默。
正走着,黎木樨腳步突然一頓。
蕭初旭一愣,看向她不解的道:「怎麼了?」
黎木樨卻是來不及解釋,只向着剛剛前方一閃而過的身影追去。
那個人,會是他嗎?
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黎木樨只焦急的朝着那個身影消失的地方奔跑,可最終卻發現,這一次,那個人再一次消失在人海里,像一陣風,她能感受到,卻永遠留不住。
呆呆的站在原地,周圍熱熱鬧鬧的叫賣聲仿佛隔了一道水簾,讓她聽不真切,她只是茫然地看着身邊人來人往,卻沒一個人是他
「你怎麼了?」
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焦急的詢問穿破「那道水簾」進入她的耳朵。
黎木樨茫然的看向來人,只見蕭初旭嘴巴開合,面色焦急的對她詢問着什麼。
半晌,似乎魂魄才回歸身體,她也聽清了蕭初旭的問話。
「寧遠將軍?黎小姐?黎木樨?木樨?你怎麼了?你在找什麼?你怎麼突然哭了?」
黎木樨仿佛只聽到了蕭初旭的最後一句話,愣愣的抬手撫上自己的眼睛,濕濕的,自己果然哭了。
為什麼呢?
或許只是因為,剛剛看到那個身影的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依靠,可是那個依靠,卻就在她眼前,讓她眼睜睜的看着,沒有任何挽留餘地的消失在人海了。
得而復失,不過如此。
「你沒事兒吧?」
蕭初旭擔心的輕輕搖晃黎木樨的肩膀。
黎木樨回了回神,而後搖了搖頭,「沒事,沒什麼。」
「你剛剛看見什麼了?我叫你你都不理我?」
「沒什麼,」黎木樨嘆了口氣,「可能是我眼花了。」
這般難言失落的樣子,連蕭初旭這平時大大咧咧的人都看出來了。
「你,你剛剛是在追什麼人嗎?」
黎木樨沒有回答,蕭初旭試探的問道:「對你很重要的人?」
黎木樨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結,抬頭對蕭初旭笑笑,「回去吧,好好休息,今晚還得繼續看醫書呢。」
看出黎木樨不想多說,蕭初旭雖然神經大條,但畢竟不傻,點了點頭道:「走吧,我把你送回去。」
待回了黎府,黎木樨回到房間,整個人卻十分失魂落魄。
小荷見了,擔心的道:「小姐?是陸將軍情況不好嗎?您別擔心了,陸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黎木樨點了點頭,而後道:「幫我打點水,我洗漱一下。」
小荷應聲去了,黎木樨卻做到床前,從床頭暗格里拿出一個盒子。
輕輕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個已經舊了斷掉的流蘇,與她如今劍上綁着的一模一樣,只是因為舊了有些褪色。
小荷端了水進來,就看見自家小姐正拿着那個舊了的流蘇,神情傷感。
放下臉盆,小荷走到黎木樨身邊道:「小姐,又在想淮茗先生?」
嘆了口氣,把流蘇放回盒子裏,又重新放回床頭的暗格。
「沒什麼。」
小荷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淮茗先生都離開五年了。」
「小荷,我沒事。」
說完,黎木樨走到臉盆前洗漱,而後換了身衣裳倒在床上假寐。
她現在雖然累,可陸鶴羽的解藥尚沒有着落,今天又在街上看到了徐淮茗的身影,一時間頭腦清醒的很,半分睡意也無。
陸鶴羽,寒心鈎吻,徐淮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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