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反應快,及時抓住了欄杆,但肚子還是撞在了上面,疼的她臉色蒼白,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她捂着肚子,強忍着疼痛,面色驚恐的大聲呼救。
—
翌日。
蔣琬洗漱完,邊坐在床上吊水邊看美劇。
陸景琛怕她工作,收走了電腦,只給她留個平板電腦讓她看劇打發時間。
驀地,病房門被推了過來,張佳怡推門進了來。
「琬寶,我來看你了。」她拎着一大吃的和營養品進了來。
「你怎麼拎這麼多東西啊,我明天就出院了。」蔣琬看她跟搬家似的,無奈的同時心口窩也暖暖的。
「大部分都是營養品,明天拎回家吃去,好好補一補,你看看你瘦的,下巴都尖了,巴掌大的小臉都快瘦沒了。」
張佳怡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茶几上,走到她身前,心疼的捧着她的小臉道。
「哪有那麼誇張。」蔣琬嗔怪的拍了下她的手。
「怎麼沒有,你自己看看。」張佳怡說着打開手機的前置相機遞給了她。
蔣琬照了照,左看看右看看,確實感覺自己的臉瘦了不少,「看來還是得胖點,不然要是生了大病,身體恐怕還真撐不住。」
「確實,我最近也在增肥,女孩子不用太瘦,正常體重就好。」張佳怡將買來的早餐擺在了她床上的小桌子上,「對了,他呢?你生病了他都沒請假來照顧你?怎麼當人老公的?太不夠格了也。」
「請了,買菜去了。」蔣琬吃了口滋味鮮美的熱乎乎的鮑魚乾貝粥,大眼睛眯成彎月牙,小臉上滿是享受,還是一品樓的早餐最好吃。
「好吃吧,哼,他做的能有一品樓的廚師做的好吃?」張佳怡吃了口翡翠蝦餃,繼續貶低陸景琛。
「差不多。」蔣琬咬了口軟糯的雞爪。
「差不多?他做飯那麼好吃?」張佳怡驚了,鼓着腮幫子咀嚼,瞪大了眼睛。
「嗯,非常好吃。」
「真的假的。」她咽下嘴裏的食物,神色仍有些難以相信。
他那樣的人竟然會做飯,而且廚藝還不是一般的好,看不出來還挺賢惠的呢。
「真的呀,等有機會你來我家嘗一嘗。」
「就怕他不給我做。」
「不會的,他人很好的。」
張佳怡撇了下嘴角,沒有說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兩人剛談論完陸景琛,他就推門進了來。
陸景琛看到張佳怡,微皺着眉心,眼裏閃過一絲不快。
張佳怡看到他亦是如此。
兩人誰也不待見誰。
「喂,給你帶了早餐。」張佳怡抬起下巴點了點桌子。
雖然不喜歡他,但她性格大氣,不差他這一份早餐,且也不想蔣琬為難。
「嗯。」陸景琛應了聲,拎着菜去了廚房,不多時,他端着水果沙拉和幾杯溫羊奶過了來。
因為蔣琬現在身體虛弱,所以他選擇了更容易吸收的羊奶。
張佳怡接過羊奶,斜了他一眼道了聲謝,沒想到他還挺細心的。
三人在沉寂又有幾分尷尬的氛圍中吃着,喝着,只有蔣琬偶爾開口說幾句話,他們兩個活潑的那個好像被毒啞了,沉默的則更為沉默。
蔣琬喝了一杯羊奶還想喝,剛要開口,病房門驀地被推了開來。
穿着白大褂,玉樹臨風,但因為戴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有幾分斯文敗類的陳銘衍進了來。
他看到正在進食,氛圍有些奇怪的三人愣了一瞬,隨即視線落在了張佳怡身上,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她來醫院只顧着看她閨蜜,都沒想過來看看他。
「吃早餐呢,我也沒吃呢。」他看了眼桌上的早餐,狀似無意的道。
陸景琛和張佳怡皆沉默的吃着飯,沒有說話,蔣琬瞄了他們一眼,暗嘆了口氣,嘴角勾起,「那一起吃吧。」
「這多不好意思,有我的那份麼?」陳銘衍故作矜持的問道。
可他沒想到這句話齊齊迎來了兩聲拒絕。
張佳怡:「沒有。」
陸景琛:「沒有。」
陳銘衍:「……」
他一直都挺受歡迎的,只在他們兩這成了討人嫌的。
蔣琬瞪了這兩人一眼,僵硬的扯了下嘴角,「你別聽他們胡說,他們跟你開玩笑呢。」
「嗯。」陳銘衍強顏歡笑的點了點頭。
他看向陸景琛,神色冷了下來,拍了他一下,「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陸景琛也差不多吃完了,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角,跟他出了去。
兩人出去後,病房門重新關了上,蔣琬輕拍了張佳怡一下,她手一抖,筷子上的生魚片掉回了盤子裏。
「幹嘛呀?」她無辜的噘了噘嘴。
「你幹嘛對他那樣,好歹你們已經結婚了,是夫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契約婚姻,根本沒有感情。」
「可是表面也要過得去啊。」
「不要,我花我爸媽的錢,又不花他的錢,懶得裝。」張佳怡說的理直氣壯,夾起生魚片送進嘴裏,她鼓着腮幫子吃着,忽然想起了什麼,蹙眉看向門口,「你老公和他認識?」
「不認識吧,陳醫生應該只是看在陸總的面子上才幫我看病的,我們兩個底層人民怎麼可能會認識他呢。」蔣琬愣了一下,自嘲的搖了搖頭。
「別妄自菲薄了,什麼底層人民。」張佳怡拍了下她的小腦袋。
她低頭繼續喝粥,心裏卻不認同蔣琬的那番話。
他們雖不一定熟,但一定是認識的。
這個姓陸的到底是什麼身份?
難道……
她眯了眯眸子,眼底閃過一抹冷光,不管他是誰,她是絕對不允許他傷害蔣琬的。
樓道口。
兩個男人邊吸煙邊聊天。
陸景琛吐出一口煙霧,「陳醫生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麼?」
「裝不認識我?」陳銘衍朝他吐了口煙霧。
陸景琛皺眉偏過頭,「我應該認識你麼?」
「陸景琛,我警告你,你再讓我在那個女人面前下不來台小心我拆穿你的身份。」他赤裸裸的威脅。
「再不會了。」身份是他的軟肋,他立刻服了軟。
他掀起眼皮看向他疑惑問道,「你喜歡上她了?這麼在意她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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