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抗者,格殺勿論!」
伴隨着尚慶來一聲令下,眾差役迅速向着鄭福等人殺去。
鄭福等人卻並不坐以待斃,他們這群護送的人,基本個個都是好手,一路走來遇上那些兇殘狠辣的幫派勢力也不懼,對上官差也同樣沒有什麼畏懼之心。
只是尚慶來這邊人手眾多,再加上以尚慶來為首的數個差頭,同樣也是相當的好手,激鬥起來,鄭福等人很快就節節敗退,沒有片刻就接連橫屍就地。
短短一會兒過去。
就只剩下鄭福等寥寥幾個練肉層次的好手仍在激鬥。
不過這幾人的實力也都非同一般,其中鄭福不僅僅是練肉境界,連刀法也練出了刀勢,實力比起尚慶來絲毫不差,其他幾人雖然不具備刀勢,但也都有練肉的體魄,與另外的差頭相鬥起來也是一片激烈。
「尚慶來,你等如此膽大妄為,我鄭家事後可是會記着的!」
鄭福身上血跡斑斑,此時以一柄刀敵住尚慶來,聲音森冷的開口。
「那就記着罷。」
尚慶來冷笑一聲。
一人不事二主,作為城衛司差頭的他既然已經決定在陳牧麾下做事,那辦起事來就不會猶豫不決遲疑不定,搬出鄭家嚇唬他,卻是不夠的。
不過相比起尚慶來,其他幾位差頭聽到鄭福威脅的話語,手裏的刀卻略微遲緩了些,鄭家畢竟凶名在外,他們這些差頭也要擔心報復,只是在城衛司做事想要完全不被捲入事件當中也不可能,除非不想幹這份差使了。
眼見有幾個差頭被威脅的話語懾住幾分,鄭福眼中閃過微光,尋找着可能衝殺出去的破綻,事已至此想護住這批貨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是被陳牧搶了去,但鄭家家大業大,一批貨還不至於傷筋動骨,陳牧和城衛司敢如此行事,今後再走着瞧!
心中這麼想着。
鄭福猛然捲起一片刀光,奮力搏殺之下,強行震開了尚慶來的差刀,然後縱身一躍,就試圖從戰局的縫隙中逃竄出去。
尚慶來目光微變,想阻攔時已有些來不及,他的實力和鄭福半斤八兩,都是練肉小成兼具刀勢,一旦被抓住一個空子,一方想逃還是難以攔下。
唰!
就見鄭福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高高躍起,一下子就上了巷子旁邊的高牆,然後再次一躍,就要消失在黑暗裏。
但也幾乎就在這個時候,忽的黑暗中有什麼微光一閃,緊接着一件重物從天而降,噗通一下摔進戰場,眾人驚視之,赫然是鄭福的無頭屍體!
一片驚駭。
鄭家殘餘的護院武師盡皆驚悚無比,看向鄭福墜落的方向,就見一個穿着墨綠色差服的人影,手裏提着一個腦袋,輕飄飄的落在高牆上。
「速速解決。」
陳牧語氣平淡的開口,將手裏的腦袋扔進了巷子裏。
「是,大人!」
尚慶來看着這一幕心神震動,立刻應聲。
雖然他早從徐奉那裏知道陳牧這位新任差司,儘管年紀輕輕可實力卻不一般,但那終究只是聽說,今天才算真正見識到陳牧的實力。
與他實力相差無幾的鄭福,練肉小成兼具刀勢,在陳牧手底似沒走過一個回合,甚至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已經身首異處!
恐怕就是前任差司徐奉,實力最多也就如此。
不僅是尚慶來。
其他眾多差役這會兒,看着那鄭福的屍體和斷頭,也都心中駭然,初時以為陳牧只是來勉強頂替徐奉的位子,更多的是憑藉背後的關係,但眼下這一幕看來,陳牧就是光憑實力,也足以勝任差司職位,難怪無懼鄭家,才上任幾天就敢予以報復。
頂頭上司實力強橫無疑是一件好事,原本內心還有些搖擺的幾位差頭,此時紛紛眼中凶光大盛,出手之間也都變得狠辣無比,配合尚慶來,將最後幾個護院武師迅速解決。
而這時。
陳牧卻已落到了那兩輛車架的旁邊,伸手掀開了車架上的裹布,顯露出了幾個大木箱子,再將木箱子打開,頓時一些混雜的古怪藥味從中傳來。
陳牧因為練過多種磨皮法和練肉法,接觸過諸多藥材,雖說並不通曉此道,但基本的辨認還是能做得到,粗略一看,就看到了許多『違禁』的藥材。
大宣朝廷有規定,凡涉及武者修行淬體法的一些重要主藥,都不得私自經營,要通過藥坊司指定,一來由朝廷對武道加以管控,二來這本身也是一筆巨大的利潤。
朝廷鼎盛時期
,天下除了朝廷之外,宗門被滅了一批又一批,閒散武者頂天就是大貓小貓兩三隻,易筋鍛骨的人物都不敢在城中橫行惹事,不然立刻就會引來朝廷的圍剿。
只是現在早已不復當時的盛況。
但這兩車藥材對陳牧來說卻剛剛好。
朝廷法令,私自售賣違禁藥材,處抄家、流放之刑!
陳牧並不想就糾察那些欺男霸女,當街殺人的案子,因為鄭家隨便就可以推個人出來頂罪,遠遠不會傷筋動骨,而這種罪名卻不同,抄家流放等於是將鄭家連根拔起了!
正當陳牧檢視兩車藥材時。
那邊的戰鬥也終於結束,殘餘的幾個護院武師已不敢反抗,皆以束手就縛。
「大人,都解決了。」
尚慶來拎着帶血的差刀,來到陳牧面前恭敬匯報。
陳牧轉頭看了一眼,一揮衣袖,道:「派一隊人,連人帶貨,押回城衛司審訊,其餘人等,都跟我走。」
此言一出,尚慶來頓時神情微怔,連人帶貨押回城衛司自然是有必要的,一番審訊下來,此事就算不能讓鄭家傷筋動骨,也能讓鄭家焦頭爛額一番。
然而陳牧的後半句話,卻似並不打算收隊。
不收隊,能去哪?
似是看出了尚慶來心中所想,陳牧幽幽的道:「尚差頭,根據大宣律令,私自倒賣違禁藥材,該當何罪。」
這句話落下,尚慶來心中頓時駭然,已明白了陳牧要做什麼,但還是立刻回應道:「私自倒賣違禁藥材,當抄家流放三千里。」
陳牧今夜的行動,竟不止是要拿下鄭家的一批貨,而是要揪着這一點,在一夜之間,將鄭家整個拔起!
這位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來歲的新任差司,看上去始終波瀾不驚的樣子,在鄭家第一天來找麻煩時都沒什麼反應,哪想到他對鄭家反擊會來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烈!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天翻地覆。
無論今夜最後結果如何,明天整個梧桐里,甚至整個南城區,恐怕都要發生一場地震。
「做事!」
陳牧沉聲開口。
尚慶來再不敢遲疑,立刻應了一聲,分出一支小隊將零散幾個鄭家護院連同貨物押走,其他人則再次動身,向着鄭家的駐地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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