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閔保義有些微醺,大手拍着陳牧肩膀笑着道:「酒菜吃的差不多了,聽說你尚未婚配,要不要老哥帶你去個好地方,那兒的滋味可很是不錯。」
這話一說出來自然知道是什麼好地方,心思尚未動起來,體內的血氣倒先一步洶湧翻騰,正引得陳牧蠢蠢欲動時,忽的想到金玉磨皮法中,有提到行功未成,緊守氣血的說法,立刻便強行壓下心中的躁動。
「閔老哥雅興理當相陪,但初練淬體,行功未成」
陳牧婉拒道。
閔保義立刻一拍大腿,道:「嗨,忘了這事,金玉磨皮法的確要緊鎖氣血,你專注修行此法,怕是婚娶之事都要延後幾年了。」
「不急,不急。」
陳牧笑着搖搖頭。
其實昨天就有人托着王供那裏,想要給他安排親事,畢竟是九條里新任的差頭,更得到上面重視,前途廣闊,年紀又才二十二歲,有的是當地鄉紳願意嫁女。
不過陳牧暫時心思不在其上,加上要修習金玉磨皮法,便一一婉拒。
「好罷,來日方長。」
閔保義起身,與陳牧下了酒樓,目送陳牧離去之後,這才摸了摸下巴,道:「定力也不錯倒也是,這個年紀能悟出刀勢,意志又怎會差了。」
說到這裏,不由得想到當年,他磨皮之時,被人稍加勾搭,便忍不住去了勾欄之所,之後一發不可收拾,結果磨皮的過程被多延誤了整整三年之久!
否則的話,現在他或許也踏入易筋層次了。
往事不可說矣。
總之許紅玉看中這個年輕人,悟性不必說,行事謹慎有度,毅力定力皆可圈可點,出身來歷也十分乾淨,的確是值得培養,他也可以向許紅玉那邊詳細交代一番了。
與閔保義分別。
陳牧也沒有到處閒逛的心思,便往家趕去。
適才和閔保義喝酒時,他有意克制,喝的酒水並不多,加上他本身酒量不錯,如今更修習磨皮,氣血充沛,此時基本沒什麼影響。
余家、何家、赤金幫
陳牧心中思忖着從閔保義那裏得到的眾多消息,目前來看,他呆在這九條里安靜習武,偶爾對付兩個毛賊,收收稅銀,是最穩健的做法。
事實上在他弄明白城衛司的大致結構,以及各方勢力的明爭暗鬥之後,甚至覺得他如今要是不升任差頭,而仍然做一個不起眼的差役,會是更好的方案。
差頭對於真正的權勢人物來說,雖然也只是個小角色,但到底是涉及到了許紅玉,難免進入他人視線,惹來一些麻煩。
但機遇與磨難並存,世事向來如此。
倘若他沒有進入許紅玉的視野,就不可能得到『金玉磨皮法』,幾百兩銀子更是無稽之談,也同樣不可能在這短短几日功夫,就收到來自各方鄉紳勢力送上的喬遷之禮。
雖然每一份都不算多麼貴重,可加在一起也是上百兩銀子的收入了。
這才不過短短几天而已。
有了錢,有了權勢,又有了上進的路子,整個生活都天翻地覆,即使是為此而牽扯到一些麻煩,陳牧也沒有什麼怨念可言,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磨皮法的修習會很快,倒是烈風刀法,想修出刀勢,耗費的時間會久很多。」
陳牧之前從閔保義那裏知曉。
刀勢之上,的確有着名為『刀意』的境界,也被稱作意境,但那種東西遠比刀勢更虛無縹緲,想要一步跨越太難太難,因此在勢與意之間還存在一個積累的過度階段。
其名為多重勢。
顧名思義,在掌握一種刀勢之後,可以兼修其他刀法,如果能修煉出第二種刀勢,那麼兩者相合,便是『二重勢』,比起單一的一種勢,會更強大一些。
但武者想要掌握一種勢,都已經是很難的事情,許多人畢生苦練都到不了那個境界,要掌握多重勢更是難上加難。
至於更高的三重勢、四重勢
能練到這種程度的人物寥寥無幾,基本都是大人物,就是閔保義所知曉的,也並不多。
「常人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時間去修習多種刀勢,但我有系統面板卻沒有這個問題,最多半年時間,我就能掌握第二種刀勢。」
陳牧對此也是暗自點頭的,至少他之前選擇的路子並沒有錯。
就算修習多種刀法,也仍然無法觸及更高層次的意境,但至少他能穩定的掌握『多重勢』,在技藝這一領域內始終佔據着優勢,這將會是他的過人之處。
心中思索着。
不知不覺間,陳牧走進了一條有些僻靜的街巷。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已經身在這條安靜的街巷中間。
由於是大白天,尚在正午,陳牧倒也並不在意,便徑直往前。
可又往前走了一段後,從前方最近的轉角,卻忽然走出了幾個人影,這些人都穿着精短的舊衣,手裏或拎着棍棒,或拿着明晃晃的砍刀,眼神中都流露着凶光。
「嗯?」
陳牧眉頭微皺。
忽的聽到後方傳來動靜,側頭往後看去,卻見巷子的後面也沙沙的走來一些人影,一個個都穿的襤褸,但卻個個都有着兇惡之氣。
前後都有惡徒出現,這下陳牧終於確定了,這不是路過的幫派匪徒,而是衝着他來的!
雖然他跟閔保義出來喝酒,沒有穿差服,但要說這些衝着他來的人不認識他,那也是滑之大稽的光天化日之下在九條里對一位差頭動起刀兵,可謂膽大包天。
別說是尋常惡徒,就算是赤金幫這樣赫赫聲威的幫派,敢如此行事,也必然會惹得許紅玉這位總差司大怒,就算直接帶人平了赤金幫,都說得過理!
他自問這幾日沒得罪過什麼人。
當下陳牧微沉着臉,並不停步,而是繼續往前走去,同時右手已經握住了腰間差刀的刀柄,如今的他可謂刀不離身,這最關鍵的兵刃任何時候都是不會放開的。
迎面而來的惡徒越來越多。
從巷子的拐角轉出了至少十七八個人,這也讓陳牧越發皺眉。
前後至少三四十個人,就算如今世道混亂,也不可能在不驚動各方的情況下,光天化日的弄出這麼大陣勢在這裏埋伏他。
這些人也不說話,就徑直的走來,待到接近陳牧身前四五米的位置,為首的幾人同時衝着陳牧扔過來一片白蒙蒙的東西,伴隨着一股刺鼻的氣味。
陳牧早有戒備,反應極快,立刻緊閉雙眼並向後一躍,避開了迎頭灑落的石灰粉。
「前些日子拿這玩意暗算唐全,緊接着就被人用這招暗算,還真是天理恢恢,報應不爽」陳牧心頭暗道一聲。
而且閔保義才跟他說過在這地盤上只要自己謹慎就不會有什麼事,結果這才剛分開沒多會,打臉來的可謂是要多快有多快。
這一下距離很近,但陳牧終究是避開了大部分,僅僅沾上一點點影響並不很大,迴避之後他緊接着就再次向前,兇悍暴起,手中差刀猶如狂風捲動,猛然落下!
狂風亂,西風嘯!
咔!
為首那人持刀相迎,但僅僅只是一刀,就被陳牧狂惡的一刀生生的破開了架子,手裏的差刀貼着對方的刀刃摩擦而下,濺起一片火花,一刀將其咽喉割斷,鮮血立時噴涌而出。
「光天化日,襲殺官差,爾等是要造反?」
陳牧一聲冷喝,聲音響徹整個街巷,借這一刀殺人之威,一時竟將眾惡徒皆震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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