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島·夜都】
【銀座便利店門前·雨】
【黑幕事件·第三天】
天忍穗耳尊,也稱為天忍穗耳命,是稻穗的神明,也是農業的神明,農業是一個國家的基礎,是維持人民基本需求的重要組成部分,糧食,農作物,這些都是農業的一部分,也就是天忍穗耳尊權能的一部分,作為農業的神明,天忍穗耳尊掌控農業的發展和興衰,也是保證生活風調雨順的神明。
每當到了農耕的時候,人們會去往天忍穗別神社進行祭拜,而也是那個時候,天忍穗別神社的那位祭祀會舉行祭禮,在神社前的祭台上放一捧土,撒入種子,然後是一段虔誠的禱告詞,這幾乎是每年都會舉辦兩三次的盛事,而也只有到了那個時候,天忍穗別神社才會熱鬧起來。
天忍穗耳尊的界明刀是一把脅差,不過哪怕沒有人見過有人使用過它,上一次這把脅差被使用的記錄還能夠追溯到幾十年前,直到前幾日這把脅差被幾個人從天忍穗別神社偷走,就一直沒有下落,據說那三個偷走界明刀的人出車禍已經喪生了,而一個被捲入其中的人身上也沒有找到那把刀。
不過薇兒是知道的,那把脅差被託付給了子規,然後交給了那所謂的鍛刀人進行重鑄,她只是沒有想到,那把脅差居然被鍛造進了這一把界明刀之中,她不得不佩服這位鍛刀人的奢侈,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把界明刀裏面至少使用了七種神明的權能,那把脅差只是一個框架,另外幾位神明的權能應該是用一些恩澤之物來填充的,這也能夠解釋一把脅差在重鍛之後為什麼能夠比原先要長上不少,看來就是那些恩澤之物做的好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腳底下傳來了一種震動感,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那個白袍做的,薇兒到現在還不明白那個白袍的界明刀到底是什麼效果,不過在骰出骰子的時候,她知道了自己的這一把界明刀現在有什麼用了,不能說很適合現在,但也比志那都比的風要好一些,她倒是很想再骰一次骰子試試看能夠骰出什麼,不過……先這樣,短時間內多次的投擲不知道會給身體帶來什麼負擔,薇兒不敢賭。
就連普通的界明刀在連續多次的使用之後都需要休息一下,就更別提現在手中這一把了,雖然天忍穗耳尊的權能並不是貼近於概念的存在,不過既然是農業之神,還是稍微有些地方能夠幫助到現在的她的。
不過她需要一些種子,如果可以的話,她需要一些種子,農業之神的權能在擁有種子的時候最為好用,便利店的話……應該有那些在家裏簡單種植的東西,稻穀糧食之類的就不用想了,但是花花草草之類的種子應該有,薇兒用刀支撐着自己站起身,倉庫,倉庫,倉庫應該會有做區分的……
她在一個接一個的箱子之中尋找着,洗衣液……不是,零食,也不對,飲料……速食……冷凍食品……雪糕,毛巾,調料,都不是,農作物的箱子應該有,如果沒有的話就麻煩不少……不對,薇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把刀立在地上,一圈隱約的綠色從刀尖延伸出來,朝着四周擴散,在觸碰到某一個箱子的時候,那一圈綠色似乎亮了些許,數秒鐘之後,箱子的的一角破了個小口,一抹綠意從中延伸了出來。
找到了,薇兒心想。
「你需要治療。」鸚鵡明末看着淨池瑾那失去了一點血色的臉,說道,「你的手受傷了,你失去了多少血液?」
「沒有多少,不影響。」淨池瑾回答道,只不過他看起來有點慘白的臉還是出賣了他,「那絕對是志那都比神的權能,志那都比神社的人為什麼要把這把刀給……我記得這把刀前陣子不是失竊了嗎?這個叛徒還去志那都比神社偷了志那都比神的界明刀,她不是稻荷神的信徒嗎?她有好好的稻荷神的界明刀不用她跑去用志那都比神的界明刀?」
「不只有一把刀,我還看見了骰運擲命尊的骰子,那枚骰子本應該出現在安冰手上,那把界明刀上擁有不止一種權能。」
「安冰……那不是你的老師嗎?」淨池瑾問道,「他不是在幾年前就已經……」
「他是犧牲了,但骰運擲命尊一直沒有新的神使,那枚骰子也就被骰運擲命尊收回了。」
「那那枚骰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已經被神收回的權能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總不可能是骰運擲命尊的信徒,信仰多個神明是不虔誠的證明!」淨池瑾的話語帶上了慍怒,作為一個虔誠的人,他自然最厭惡這種褻瀆神明的行為,但緊接着他又回答了自己的疑問:「所以這枚骰子也是竊取來的權能。」
「能夠弄清楚人具體在哪裏嗎?」
「我試試。」
淨池瑾說着,閉上眼,四周的雨忽然停下了,緊接着,淅淅瀝瀝的小雨擴散開來,每一粒雨之間的距離都變大了不少,雨勢小了,但是雨涵蓋到的範圍更廣了,現在的淨池瑾在尋找『建築物之外』的人,只要那個叛逃者在建築物外,就一定會被雨淋到,如果她使用界明刀來讓攔住雨的話,也一定會有異樣,被風吹起的雨是最容易被發現的,不合理的地方,雨會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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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淨池瑾開始聆聽雨的話語,先是落在建築物上,然後是街道兩旁的樹木上,隨後是那小轎車還有摩托車上,雨棚上,雨落在不同的物體上會有不同的聲音,而這些聲音此時正告訴着淨池瑾,雨碰到了什麼——淨池瑾需要的是人的反饋,或者風的反饋。
可是……沒有,難道說那個叛逃者躲在了室內?室內的話又跑到了哪裏?淨池瑾看向了那個便利店,便利店裏面的話……倉庫?倉庫!一家便利店裏面的倉庫是一個很好的藏身處,而且倉庫一般都有一個連接外界的門,但是現在雨落下的聲音之中沒有屬於人的聲音,也沒有屬於風的聲音,那個叛逃者還躲在倉庫裏面?
淨池瑾對着鸚鵡明末比了個手勢,後者對着他點了點頭。
淨池瑾朝着便利店走去,推開門,他便聽見了便利店門口那一聲『歡迎光臨』,淨池瑾看向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個亮着綠光的小機器,還帶有一個小喇叭,只要推開門經過這個小機器下面,那個喇叭便會喊一聲歡迎光臨。
「剛才那個人是不是進來了?」淨池瑾問着仍然跪拜在地上的那個服務員,「站起來吧,回答我的問題。」
「她……她去倉庫了。」
店員趕忙說着,但並沒有起身,仍然垂着頭,淨池瑾也知道即便自己這麼說了那個店員也不會起身,雨水從門口吹進,一直蔓延到了便利店裏面,沿着地板流淌着,他直接走到倉庫前,推開門,然後揮動界明刀,讓雨落在整個倉庫之中。
但是……依舊沒有反饋,別說是人或者風,他能夠感受到的也只有箱子的聲音,除此之外,就是倉庫那有點老舊的電燈,正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但是他沒有看見那個叛逃者,沒有,倉庫遠方那個去往外界的口是開着的,但從那個口都能夠看見正在淅淅瀝瀝下着的雨,如果那個叛逃者是從那裏離開的,為什麼雨沒有告訴他……
這時候,淨池瑾的目光被一抹綠意吸引住了——那是一個被打開的箱子,箱子的一角有一顆綠色的藤蔓伸了出來,淨池瑾走了過去,看見了那個箱子旁邊的小牌子,上面用標準的文字書寫着『農作物種子』五個字,不知道為什麼,淨池瑾的內心忽然產生一種慌張的感覺,似乎這五個字就是被他所遺漏的部分。
等一下,這一顆藤蔓為什麼會伸出來,這裏面裝着的不都是種子嗎?為什麼會有一顆藤蔓長出來,是什麼『力量』使得這一顆藤蔓從種子變成了植物……淨池瑾意識到了什麼,他跑到倉庫的那敞開着的門,那本應該是讓貨車之類的東西穿過去的地方,他站在那裏,抬起頭,然後看見了樹木。
嚴格來說,是鬱鬱蔥蔥的樹,一片一片葉子互相遮蓋着,居然擋住了不少雨,以至於他站在那裏的這些時間,身上沒有落下一滴雨,淨池瑾的面色也終於凝重起來,他知道那個叛逃者已經離開了這個便利店,現在卻不知道躲去了哪裏。
而且現在,那個叛逃者還有一種讓植物改變的權能,這一份權能是獨立出來的,還是和那志那都比的風一樣可以一起使用?這是界明刀的力量,鸚鵡明末說了,骰運擲命尊的骰子也在那個叛逃者身上,那那一枚骰子……那一枚骰子的力量應該就是讓這些權能出現的關鍵原因,不然在剛開始的時候她沒有必要投出骰子才使用志那都比的權能。
那就是說,很有可能那枚骰子代表着不同的權能,然後只有……
思路在這裏斷裂了,他的手臂傳來一種刺痛感,緊接着就是一陣麻癢,這種疼痛感仿佛烈火灼燒一樣,這種麻痹的感覺讓他的手仿佛脫離了自己的控制,本來勉強接上的手臂現在更是覺得麻木。
淨池瑾看向疼痛的來源——不知什麼時候,幾束蕁麻扎到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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