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稍許壯大了些膽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不再僅限於一根手指,嘗試着將自己的手掌慢慢覆在他的掌心上。
而後,十指相扣。
男人假意輕輕掙扎了一下,當然很輕很輕,所以姜沫才能握住他的手。
姜沫眼巴巴地望着他,嬌糯纏綿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委屈的哭腔:「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呢?」
她垂眸,鴉翅般的眼睫覆下一層暗影,從嗓子眼裏艱難擠出來幾個字眼:「害我都誤會你了」
她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白皙如瓷的臉頰上落上緋紅,淚盈於睫,身影單薄,看上去辛酸又可憐。
沈戾微微仰頭,輕嘆一聲,「某人對我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最後竟然還怪我沒早點兒告訴你?」
他長臂一撈,微涼的薄唇印在她的嘴角,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
唇齒間的肆虐很快瀰漫開淡淡的血腥味,男人發狠似的緊緊含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長驅直入地汲取她的味道。
他加大力道扣住她僵硬的身體,右手狠命地將她的後腦壓得更深,幾欲按壓到男人骨血深處的狠勁。
沈戾說得倒也沒錯,以前她每次問沈戾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他都是說一見鍾情,還說過他們以前見過,只是姜沫還以為男人隨便說說的,沒想到以前還真見過。
她不提這個倒還好,既然提起來了,沈戾想起了另一回事兒,「當初你救下我以後,為什麼就再也沒去過塞納河畔?」
以前他還會想女人或許只是一個普通的遊客,旅遊完便回國了,但是現在她知道了姜沫在巴黎留學四年。
姜沫沉思着,那個時候時間有些久遠,她細細想來,「當時是糖糖要塞納河畔繪畫,她要我做她的模特,所以我們連着去了那裏一個星期。」
「救你的那天剛剛好是最後一天,糖糖完成了她的畫作,而我們的學校離塞納河並不算近,我又恰好後面在準備一個比賽,基本上每天都在練舞。」
原來一切都是這麼陰差陽錯。
「難怪我在落水前一天還在河畔看見過你,結果剛好救了我以後不知所蹤」
「啊?救你那天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沈戾搖搖頭,「救我之前也只能算是我單方面的窺探,落水的前一天我是無意間路過,驚鴻一瞥,看見你背對着夕陽。」
那個時候姜沫大概正是在給唐糖做模特,需要站着一動不動三四個小時,她的耐心逐漸被磨沒,嬌嗔着朝唐糖說:「好累呀。」
唐糖同樣嘟着嘴請求姜沫再堅持一下下就好。
她忽然間想起來了,驀然間笑出了聲兒。
只是那天沈戾還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沒時間駐足停留,匆匆幾眼後,第二天他竟然又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塞納河畔。
沈戾因為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很怕水,對於河流、大海一向沒有什麼好感,更是難得地站在河畔觀望。
意料之中的他又看見了那個女孩兒,只是不巧的是,巴黎正好那天有暴亂遊行示威。
「原來我們的緣分來得這麼早。」
是啊,只可惜他還是沒抓住僅有的緣分。
沈戾黯然神傷,他天真的以為前兩天能見到姜沫,第三天同樣可以見到她,卻不想,有些東西一時沒抓住竟錯失了幾年的光陰。
或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
但是冥冥之中又自有天意,他終於找到了她,這一次他說什麼也不會再放手,也絕不可能給別人一丁點兒可乘之機。
沈戾的眼底掩飾不住的堅毅決絕,姜沫感覺自己的肩膀隱隱作痛,「沈戾,你弄疼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沫沫,是我太用力了。」
他連忙檢查姜沫的肩膀胳膊,他沒注意到手上的力度,竟然弄疼了他的沫沫,如果她有什麼事情,他就是百死莫辭。
沈戾掀開她的衣服,白皙的肌膚上赫然出現了紅色的印記,姜沫莫名有些羞恥,這還是在車裏,萬一周圍有人
她拿手推搡着男人,小聲地說道:「別,衣服有人怎麼辦?」
「好。」沈戾把姜沫的衣服扯平整以後,低啞着嗓音,「對不起沫沫,以後不會再弄疼你了。」
姜沫輕輕地笑着點頭,心頭泛起粉色的甜泡泡,馬上男人又說道:「床上除外。」
「沈戾!」姜沫嘴角微僵,把身後的靠枕扔去,「不正經!開車!」
「你確定要在這裏開車?」沈戾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不僅一個人影兒都沒有,甚至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勾起唇角,「也可以。」
姜沫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想什麼呢!」
「我說的是開車回家!」
「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沈戾一本正經地說道,言語間還帶着一絲遺憾。
他抿了抿唇發動了車子。
他們在同一個車廂里聽着彼此清淺的呼吸聲,聞着彼此獨有的氣息,時光靜好,與君細語。「記住,以後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來問我,別人的話比你的老公說得還管用嗎?更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
你別瞞着我、躲着我,至少讓我知道,我是你需要的人,我是你願意依靠的人。」
沈戾最傷心的便是姜沫一聲不吭地把一份離婚協議書放在他面前,明明前幾天他們還好好的。
明明昨天他們早上上班去的時候還擁抱着說再見。
短短一天時間,他完全接受不了。
姜沫撇撇嘴,這事兒確實是她先斬後奏了,從別人那裏聽來了隻言片語就在頭腦里拼湊了整個故事,還以為自己想的都是對的,還以為沈戾當真是喜歡阮甜甜。
不過還有事情她沒搞明白,姜沫好奇地問道:「那你和阮甜甜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可是說七年前你死皮爛打,她放蕩不羈愛自由為了甩你才去了m國。」
「是她跟你說的?」沈戾冷笑,「我從來沒喜歡過阮甜甜,她只是周閆從小到大的玩伴兒。」
阮甜甜能和他們三個人一起組成小團體,全都是因為周閆這個中間人起的作用。
沈戾和任北錫對阮甜甜沒有特別喜歡,但是也不討厭,阮甜甜家世顯赫,他們也不想惹麻煩,便默認了她跟在身邊。
七年前,阮甜甜的家裏出了一點兒小問題,而瘋狂迷戀阮甜甜的一個男人夏至尉抓住了這個把柄,收購了阮甜甜家所有的外債,成為阮家的債權人,逼迫阮甜甜嫁給他。
在上京,夏家唯一懼怕的就是沈家,所以阮甜甜請求他站出來護住自己,周閆亦如此希望,沈戾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便答應了。
第二日便傳出了沈家大公子和阮家大小姐訂婚的消息,媒體記者無一不是誇讚他們郎才女貌,這是一段天賜良緣。
後來阮家的危機解除了,阮甜甜就遠赴m國,再後來阮父將阮家的核心產業搬至m國,他們一家人就算是在那裏定居下來了。
這一段往事沈戾並不覺得有什麼曖昧不清的地方,他對阮甜甜從來沒有過一點兒感情,空有一個「未婚妻」的名分,也是為了幫她渡過難關。
「原來是這樣呀」姜沫愣愣地說着。
看來阮甜甜跟她說得版本是添油加醋過的,目的是什麼?大概就是讓他們夫妻離心。
現在她知道了阮甜甜對沈戾肯定是有意的,只是不知道這份情意是什麼時候產生的?
不管了,姜沫搖搖頭,想那麼多做什麼呢?也只是惹自己心煩。
「老公,你真好~」姜沫扭過頭嗓音輕柔,「是我誤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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