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慫爺萬里追兇 第1673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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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戰爭年代的混亂也是有區別的，長期被佔領並開始沒立學校，工場、設立戶籍制度等等那就會從新的一代人開始同化這些人，這些人對外族的反抗意識開始差為零！很多人開始對什麼民族意識和道德觀念開始和這些佔領者保持一致！甚至開始對自己的同袍下手！這就是一種無法理解的現實！只能用超出常人的理想和膽量才能以「膽肥如虎豹」的大膽走出這樣的困境.......
三輛卡車向哈爾濱行駛，坐在車付駕駛的我看着窗外心裏盤算着：「我們突然出現在伊春縣，這樣明目張胆的進入日本鬼子的儲備倉庫領取物資，會不會引起日本鬼子特務機關的注意？雖然我們以日本關東軍新成立的「1422工兵聯隊」出現，但是我並不了解這工兵聯隊呀！同時我們是繞開了一些地方，但是這些兄弟不會日語也是個問題，所以我們不能休息只能快速向哈爾濱前行！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是否再走齊齊哈爾一趟，沿途找一找沒有戰死的兄弟們……」......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兄弟中有不少會開車，這樣就可以換人不停車的前行趕路！「長官！前面的車停下了！」開車的周槓對我說；
這句話打斷了我的思緒，隨口對周槓說：「我們也停車，你讓車上的兄弟下車休息警戒，散開五十米！」.......
「嘎吱」聲中卡車停了下來......
「長官！車要停下加一點水，要不會開「鍋」、就是水溫太高了！旁邊有一條小河，休息半個小時就可以」楊東華跑到我面前小聲說；
「好！讓兄弟們全部下車到河邊休息，然後讓劉三丫和周桂玲她們做飯！東灃你帶兄弟們四周警戒」我一邊說一面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看着三輛卡車停在路邊打開前面的「扣把式車蓋」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飯很簡單，這一刻兄弟們靜悄悄的吃着，夏天夜色里的風並不是那麼冷，看着四周綠色的荒野，享受着這和在蘇聯不一樣的感覺心裏雖然擔心但是也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
忽然前方的遠外有幾個燈火的跳動，我從地上快速站了起來：「牛民道拿望遠鏡給我」；
「長官！這是黑天！」牛民道不解的回答我；
「對，讓兄弟們散開！以防不測……」我目不轉睛的看着前面跳動的燈光心裏盤算........
路上停下了三輛卡車和一輛跨斗摩托車然後就是日語聲傳來：「あなたたちは何をしているのか、どうしてここに止まっているのか！車が故障したのですか。（註：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停在這裏！是汽車出故障了嗎？」）；
「私たちは1422連隊です。ここで休みます！あなたたちはあの連隊のです！（註：我們是1422聯隊的，在這裏休息！你們是那個聯隊的！」）楊東華用流利的日語回答！
「おお！お疲れ様でした！私たちはハルビン機械株式會社のもので、伊春に物資を送ります！山浜竹村です！お疲れ様でした（註：哦！辛苦了！我們是哈爾濱機械株式會社的，給伊春送物資！我是山濱竹村！各位辛苦了」）一個中年壯實的男人邊向我們這邊走一邊大聲說；
「おお！あなたたちはどうして夜道を急ぐのですか。襲撃を恐れないのか？（註：哦！你們為什麼趕夜路呢！難道不怕有襲擊？」）楊東華表情豐富的大聲用日語說；
「おお！中佐閣下！この道にはありません。道で支那人は私たちの言うことをよく聞いています。そして支那人は下等ではありますが、私たちの教育に同化され始めています！もし抵抗者がいたら彼らは最初に私たちに通報します（註：哦！中佐閣下！這一路不會有的，路上支那人很聽我們的話，而且支那人雖然低等已經開始被我們的教育同化了！要是有抵抗者他們會第一時間向我們舉報的」）這個叫山濱竹村的中年男人一面說一面看着站在四周的兄弟們，而他的身後也出現了幾個中年男人向我們走了過來......
看着這些男人一時間心裏一陣思索和糾結，但是很快手掏出了手槍毫不猶豫的對着山濱竹村的頭扣頭了扳機.......
看着被打死的八個男人對路東灃說：「扒光他們的衣服找地方埋了」；
「長官！非要打死他們嗎？」衛啟生提着三八步槍問我，這時我才注意到不少兄弟都在看着我......
掃視了一下兄弟們大聲說：「你們認為應不應該打死？是不是害怕殺錯了？我必須告訴你們，腳下的土地是我們的，日本人佔據了，他們是什麼機械株式會社的，他們生產的是什麼，你們去車上看一下，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武器上的部件，打死這些生產武器的人，我們的人就會少死很多！你們想一下就會明白！戰爭不存在殺錯，就是我們自己人站在日本鬼子那邊我也告訴你們直接開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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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啟生向我敬禮大聲說：「明白了長官！」......
卡車上拉着的東西我也不認識，但是楊東華卻皺起眉頭大聲對我說：「長官，車上拉的是火炮配件！」.......
看着四塊手錶，軍票、錢和通行證還有幾本證件八把南部十四手槍、錢包、煙我笑了：「楊東華你把四塊表分給各小隊長！明天一早我們出發哈爾濱！」......
當六輛卡車和一輛跨斗摩托車在清晨的陽光中向哈爾濱出發，兄弟們終於不在擠了，坐在馬三寶開的摩托車跨斗里心裏盤算着......
距離盤查站五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了車，馬三寶跳下摩托車拿着兩個小旗子開始對盤查站揮動.......
路障巨馬移開，楊東華坐在駕駛室向一個日軍中尉遞出通行證和換房證、軍官證........
近七百多里路我們就這樣明目張胆的過了五個盤查站，日本鬼子並沒有什麼盤問和檢查車輛，而是痛快的放行，坐在摩托車上的我很快想明白了這是為什麼，第一在淪陷佔領區可能沒有誰敢這樣膽肥，明目張胆的開這搶來的汽車接受日本鬼子的盤查；第二日本鬼子怎麼也不會相信上百人敢拿着武器在他們眼前晃動；第三就是日本鬼子和特務機關會認為從蘇聯進入的特工應該百分之八十是金髮碧眼的，在嚴密的監控也是有空鑽的.......
只有給汽車加油的時間，沒有停車吃飯休息的時間！就這樣把腦袋綁在皮帶上我們終於在晚上十點左右來到了哈爾濱外，但是一個問題也隨着而來：「一百多號人去哪裏睡覺吃飯？人生地不熟而且不能聯繫任何人的情況下只能自己想辦法！」
雖然是夏天但是很多人已經睡覺了……
我們決對不能去日本關東軍的「兵驛站」休息！只是知道兄弟「毛澤楷、王洪江」在哈爾濱外開騾馬店，但是具體在哪裏我卻不知道......
就在我一時不知道怎麼面對時，路東灃跑了過來：「長官，我們現在是不是找個由頭進入旁邊這個院子裏，我剛爬牆過去看了一下，裏面應該是個工廠，沒有什麼人，地方還挺大的！」路東灃小聲對我說完看着我；
苦笑了一下點點頭：「我們現在只能這樣了，你帶些兄弟爬牆進去，控制裏面的人，去吧！」.........
唯一的路也許就是絕處逢生！楊東華帶着兄弟敲開大門強行闖了進去......
不多時幾個兄弟跳上汽車將車開進了院子裏！一切都是命，就在我們進入這個工場後沒多久，一隊日本鬼子憲兵人工場前面的路上走過......
看着眼前的五個工人我冷冷的用日語說：「あなたたちは支那人ですか、それとも帝國人ですか。（註：你們是支那人還是帝國人？」？）？
眼前的五個男人在燈光下並沒有顯得慌張而是向我鞠躬後一個男人向前一步用日語對我說：「私たちは偽満州國人です！帝國の屬國だ！私たちは憎らしい支那人、満州國人ではありません！中佐閣下（註：我們是偽滿洲國人！是帝國的附屬國！我們不是可惡的支那人、滿洲國人！中佐閣下」）.....
我笑了但是心裏卻是向下沉，這些人的本質變了，這是唯一的答案！
「中佐閣下！私たちはここで帝國に仕事を與えて、私たちはすべて支那重慶政府を憎んで、帝國が提出した大東亜共栄圏はどんなに偉大な構築であるか、彼は反対します！（註：中佐閣下！我們在這裏給帝國工作，我們都痛恨支那重慶政府，帝國提出的大東亞共榮圈是多麼偉大的構建，而他卻反對！」）又一個男人站出來對我認真的用日語說；
「おお！あなたの日本語はとても上手です（註：哦！你的日語講的非常好！」）我問非所答的看着這個男人說；
閣下の稱賛に感謝して、私は帝國の創立した學校の中で學んだのです！私は永遠に帝國に忠誠を盡くす！頑張って一日も早く帝國籍に入ってほしい！私たちの工場の人は皆そう思っています（註：感謝閣下誇獎，我是在帝國開辦的學校里學習的！我會永遠忠誠帝國！希望經過努力早日加入帝國籍！我們工場所的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移動着腳步看了一眼馬三寶、王大莽、李貴旺、牛頂、牛典、吳健、李斌、孫雷，楊歸幾個兄弟然後笑着大聲用中國話說：「好！太好了！你們可以永遠休息了」.......
沒有慘叫聲，也沒有什麼求饒聲，地上多了五具永遠不會說話的屍體……
看着五具屍體，心裏迴蕩着他們的話，看着楊東華和路東灃兄弟們我皺起了眉頭......
「把屍體埋了，我們是到了哈爾濱，但是我們應該也走進一個被日本人同化的地方，應該有很多特務和漢奸！所以兄弟們一定要小心！楊東華搞清楚這工場是工什麼的！路東灃按排明暗哨，其他兄弟休息！明天一早我們離開」.....
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和困惑，但是還是在想怎麼樣悄無聲息的離開哈爾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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