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戰爭這的染色缸里,往往會在不知不覺中去改變自己,認識自己,同時也要找到自己的不足,這就是戰爭帶來的唯一好處,但是這種好處又是那麼殘酷同時也是逼着自己去面對現實,有太多的人也會放棄,也有少數的人會迎上去,迎上去是因為自己沒有退路,同時也沒有忘記自己對捐身兄弟和無辜慘死鄉親們的誓言和承諾!
上海日本特務各機關長在川島芳子這段不同的分析與見解的懷疑聲中,所有的目光看向了土肥原與煙六俊司令官及他們身邊的六個少將軍官,大部分的目光中都是迷惑與不解;
而此時土肥原的眼神一亮死死盯着川島芳子......
沉默過後,第一個哈哈大笑並雙手鼓掌的卻是關東地區「竹機關長日本軍刀組成員伊騰寅次郎」機關長、緊接着是相互看了一眼的煙六俊司令官與土肥原將軍,他們身後坐着的七位少將軍官也有醍醐灌頂的恍然大悟........
「川島機関長!あなたの分析は正しい!私たちはどのようにすべて知らないうちに國民黨軍統が私たちに佈告した「局の中」に入って、彼らは私たちの鼻を引いて歩いて、私たちの計劃と任務を忘れさせました!(註:川島機關長!你的分析很對!我們這些人怎麼全都在不知不覺中走入了國民黨軍統給我們佈下的「局裏面」,他們牽着我們的鼻子在走,而讓我們忘記了我們的計劃和任務!」)土肥原忽然一掃臉上的陰霾笑着對川島芳子說;
「はい!土肥元將軍と各機関長、私個人はこの時間の調査に基づいて、これは特定の人物ではなく軍統計劃のコードネームであることを発見して、私たちが掌握している軍統員の中には確かに晏祺斌という人がいて、しかしこの人はずっと重慶軍統のある駅にいて、しかも彼は私たちの実占區に深く潛んでいない!(注;是的!土肥原將軍和各位機關長,我個人根據這一段時間的調查後,發現這是軍統計劃代號而不是指某一個特定的人物,我們所掌握的軍統人員中地確是有一個叫晏祺斌,但是這個人一直在重慶軍統的某個站,而且他跟本沒有深入我們的實占區里潛伏!」)川島芳子看着土肥原將軍認真的說........
天黑了,放炮聲不斷的傳來!這時王智華和路東灃走了進來:「報告長官;我們安排在外面的兄弟發現距離咱們營區不遠的一個兩層木樓里一直有望遠鏡的反光!」路東灃看着我說;
「哦!真的嗎?不會是咱們多疑吧?算了!你帶張銘玉、周登富、劉劍、吳忠、孫雪、劉劍、古成幫、周槓、周銳、巴圖勒、阿木善、頓珠郎吉、扎努、扎倮、陳三寶、高九成、高七斤、陳小熊、陳子善悄悄的出去看看,如果是監視咱們的,就把人抓回來問一問!如遇反抗直接格殺!去吧!」我看着沒有猶豫的對路東灃說;
「是!長官」路東灃回答完轉身走了出去!
「長官!我和春華已經重新將兄弟們組了隊,將咱們的兄弟和這237兄還有路上收編的兄弟打散重組了一下,這些兄弟中有不少都是好手!等毛鋼鐵帶他們軍法處的兄弟一來,劉春華帶許偉、柳安軍、伍志浩他們三個大隊的兄弟先走!.......按我們的計劃來,他們到了重慶.......」王智華對說着........
「好!計劃沒有變化快呀!智華你們記住二點就可以了!一,隨機應變,軍統的權力已經不是以前的「力行社、藍衣社、特務處」了現在是權力很大的「軍統」了;而我們現在是行動隊!你們應該明白!所以做重慶的事情不要有顧忌;二、只要動手,記住不留活口,不要聽什麼有重要情況什麼的;必要時對這些潛伏深的日本特務....斬草....鋤根!絕對不可以給潛伏特務逃跑的機會!就這兩點!一定要記住!」我還是叮囑了一次,但是語言很重的說「斬草除根」四個字.......
「是!記住了!我會給兄弟們叮囑的!順便也抄了他們的窩!呵呵」王智華笑呵呵地說;
「智華!你連着都想好了!可以!我同意!」我笑着對王智華說.......
隨着幾聲槍響,在過年放炮的時間裏,上過戰場的立刻就分辯出槍聲與竹炮聲!
這讓我皺了一下眉頭:「難道路東灃他們開槍了?」然後向門外走去.......
站在院子裏看着燃燒的五處火堆心裏一陣盤算.......
營房大門開了,緊接着劉劍跑了過來:「長官,我們剛才開槍打死兩個反抗的日本特務,還有兩個好像吃了毒藥,四個潛伏特務全部死了!軍法處的毛處長剛好領人過,路東灃現在交給毛處長他們處理,我們先回來!」劉劍對我說;
「好!我和你過去看一看」我一邊說一邊向門外走......
一切正如我擔心的,還是發生了,當把四具屍體檢查了一遍後,讓我吃驚的是四具屍體都有「骷髏」刺青,兩具明顯是子彈打穿了頭,另兩具竟然身穿國軍少校軍服,臉已經變成了黑色,七竅流出黑色的血,吞毒而死!我不得不佩服日本特務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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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毛鋼鐵告訴我,這兩個人他認識,一個叫「黑德山」一個叫「王金全」,兩個人都是成都守備運輸營的......」......
畢竟死了軍人,警察來了緊接着軍統成都站的人也來了......
毛鋼鐵處理這樣的事情地確是老道,移交、簡單的說明情況......
在我的一個眼神中我帶着路東灃和毛鋼鐵離開了這家「粗布莊」.......
這麼一個事情對周圍的住戶震動不小,當劉春華帶着兄弟們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裏時,馬路上很少有行人在走動了......
一陣響聲將我吵醒,走出屋子看着院子裏的兄弟們在練習走步隊形,這讓我皺了皺眉頭;「長官!你醒了!喝熱水」劉三寶笑着走過來對我說;
「好!三寶去叫王智華來!」我笑着坐在桌前端起一碗熱茶......
「長官!什麼事情?」王智華跑過來看着我問;
「智華!兄弟們練習的是什麼呀?走隊列?今後不要練習這個!雖然這是必備課!但是現在需的是兄弟們練習搏殺,熟悉武器,力量和速度的訓練,訓練戰場上能用上的!不練這些!」我看着王智華說;
「是!長官!」王智華對我笑着說;
「智華,咱們的兄弟沒有那麼多時間,我們的兄弟是要像土匪那樣彪悍,上了戰場要一個能打五個而且要彈無虛發,拼殺開最某碼要一對一不吃虧,日本鬼子雖然個頭不高但是拼刺刀你也是領教過的,而且鬼子的槍法也比兄弟們強的太多.......不要把時間浪費在什麼列隊上!告訴李晨波,今天我們離開成都,讓兄弟們純吃回鍋肉!去吧」.......
「項村、王亮!你把成都這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我看着兩個一臉奸笑的兄弟問;「長官!都安排好了,還不要說這個麻三根是個經商的人才,而且在兄弟們中間人緣和領導力都不錯!這裏的一切都交給他辦,破了五(註:過了大年初五)一切開始,兩個騾馬店都要修、兩個茶館、兩個飯鋪,一個布衣店、一個鞋鋪,兩個雜貨鋪,一個旅館、兩個小人書攤!反正兄弟們和他們的家人都有事情干,就是投資了咱們在成都賺的錢了!暫時讓趙阿毛、趙阿義負責,然後就咱們離開成都後劉駱駝他們有個歇腳地房......」李項村的嘴裏給我算着流水賬,聽的我也是醉了!
李項村提出帶着我和幾個兄弟去盤下來的茶館看看,看了看時間點點頭.....
聽着這些兄弟和家人感謝我的話,我只是笑着說了一句:「我們都是兄弟,兄弟們為了「老娘」的尊嚴,很多兄弟不惜捐身......活着的兄弟,必須有一個吃飯的地方!」.......
「長官!兄弟們讓我告訴你,如果有戰,需要兄弟們,兄弟們雖然身體不全了,但是兄弟們會毫不猶豫的去和小鬼子去拼命!」麻三根認真的對我說;
看着麻三根心裏還是一陣激動,「他們是漢子!」.......
看着茶館小人書攤看着我的兄弟,他的四肢只剩下一隻胳膊,旁邊一個七八歲穿着補丁衣服的小女孩.....
我知道這個兄弟的名字「范中娃」,他是麻三根和幾個兄弟背着討飯回四川的兄弟,沒有他們十個兄弟拼死守住撤退的路.......可惜只有他活着,但是留下了他的雙腿和一隻胳膊.......
麻三根和所有的兄弟就回不來了.......他是回來了,但是只剩下了一隻胳膊,老婆看到這......丟下孩子跑了.......
「項村、王亮給我錢,我給我們兄弟們共同的丫頭,我今天認個女兒,兄弟們!范雨添從今以後就是我的女兒!也是我們兄弟們的女兒!」我大聲地說着接過王亮遞給我的一沓錢塞給乾女兒「范雨添」的小手裏!
「雨添、過幾天我讓人接你去重慶上學堂!好不好」我微笑着蹲下身子說;
小女孩看着我:「我叫你乾爹,我想上學堂,但是不行!我要給我爹做飯、燒水、洗臉、洗衣服!我走了我爹就沒人管了」范雨添天真的話讓我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離開前我拉着小丫頭的小手對麻三根和他老婆說:「范中娃和丫頭你們照顧好!錢不是問題!讓兄弟們都吃飽穿暖有地方睡覺,這是我給你的任務!記牢!誰敢欺負兄弟們和咱們的家人,絕不留的干他們!我只要活着!絕對會找他們要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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