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中殺戮是最好用的通行證,也是打開所有開局的敲門石,什麼計劃什麼可靠的情報,都是那些做在辦公桌後的人通過情報匯總出來的,他們會知道現實的殘酷嗎?他們會知道敵人是否在設局,有意提供這樣的情報給他們造成錯誤的判斷嗎?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尤其還是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的城市,更重要的是敵人的人數比我們多出很多佔有先機的優勢情況下,只有隨機應變和不安敵人和所謂的計劃套路去做,這樣才能殺出一條血路完成營救任務........
「王旭升站長!把這些兄弟安葬了吧,然後把火熄滅,把灰渣埋了!再讓兄弟們重新起火,用其人之道還至其人其身!正好我有個兄弟是鐵匠,我也缺把刀!」我看着爐膛內的火焰說;
「明白!我在出事前已經接到重慶電報,要求我們服從你的命令!這裏的電台和武器裝備只有我知道藏在哪裏!所以周顯雄沒有得到前沒有殺我,而且我們的另一個小組人員只有我知道!今晚也許是天意,那個日本浪人讓周顯雄和所有人一律把武器上交,用長刀!這也證明了日本人根本就不相信他們」王旭升看着我說;
王旭升的話解開了我的第一個迷惑:「就是今晚上我們殺的武雄村夫和周顯雄這些人為什麼沒有槍!這是我們的幸運也證明了這裏的日本人根本就不相信周顯雄他們!這也是判徒們悲哀吧!」.........
我心裏想着同時也盤着下面將會碰到什麼事,面對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
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回頭去看,是段雲鵬、王梓峰、楚晉堂、錢林虎他們四個.......
「事情處理好了沒有!即然執行家法那就要斬草除根!不留後患」我還是硬着心腸說了不想說的話!
看着四個兄弟的表情,我猛的感覺到他們好像要說什麼;「報告長、老闆,我們在動手後,在周顯雄家發現了他的臥室里有幾張照片,是周顯龍少年時代的,但是他穿着和服,而且他的老婆也是日本人,一張照片背後寫着日文,是「昭和.....」你看!」楚晉堂遞給我一張照片,照片是一男一女穿着和服,背後應該是日本人住的房子!
抬起頭看着四個兄弟問:「還有什麼發現?」;
「李項村帶着幾個兄弟正挨家搜呢?一共五十七個,很奇怪的是沒有小孩子」王梓峰對我說;
「梓峰!他們都浙江人,他們有人在上個月說把孩子送回去祭祖、然後學說國語.....」王旭升用廣東話對王梓峰說.....
「嗯!我知道了!讓所有的屍體抬到這裏……」火光中我皺着眉頭再也說出了我不願意說的話.......
看着前面院子裏多了不少人,他們只是在用力的擦洗着牆壁、地板上的血跡,看到我和王旭升走過來,停下手裏的事用廣東話和王旭升打着招呼!這時正個「華粵江茶樓」沒有了血腥味也看不見的血跡,顯得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只是牆壁上的彈孔會告訴有心人,這裏發生過什麼事.......
坐在一張大桌邊看着坐下來的王旭升心裏盤算着怎麼說.......
還是王旭升打破了沉悶:「晏長官!你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你只管說、武器、金錢」王旭峰對我誠肯的說;
「嗯!首先給我們準備「伊斯坦布爾港」地圖、「民國商務辦事處」的周圍地形圖!你應該知道我們來的目的!首先給我們提供四十本「民國護照」、空白的最好!然後給我們提供武器裝備、同時把電台交給我的人使用,準備好西藥、幾輛汽車、汽油,換的衣服、鞋襪、吃的然後讓你的人給我們當嚮導!目前就這些!」我看看思索的王旭升說;
「沒有問題、長官需要的這些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天亮前給你準備好!」王旭升對我說:
「哦!王站長!今後叫我晏老闆!目前你掌握不掌握「伊斯坦布爾港」有多少住軍、什麼樣的部隊?有多少警察,武器配備情況?這裏的黑幫有多少和日本人合作圍攻「民國商務辦事處」,他們的人數、武器裝備?」我再次提出了我想知道的問題……
「這些我們都有大概的情報記錄、只有現在與日本人合作的黑幫分子……這麼說吧,有三個黑幫沒有和日本人合作,但是他們已經夜其他的黑幫鏟了,就在十天前!現在伊斯坦布爾的黒幫為錢都在與日本人合作……」王旭升看着我面露尷尬的說完,給我倒上一杯熱茶緊接着又說:「目前最為囂張的是「高麗黑幫、越南、呂宋(註:菲律賓)、印泥、日本的黑龍會、山口幫」,唉這些人都是忘恩負義的小人、他們初到這裏就住唐人街做苦力,後來他們抱團呀,就把唐人街前面的巷子慢慢買了下來,誰知道......」王旭升嘆氣的給我講着伊斯坦布爾的以前.......
幾個女人給桌上擺上了吃的,香氣撲鼻的誘人,看着桌上擺上了吃的,這讓我有點饞了,王旭升笑着說「辛苦長官了,先吃一點廣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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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還真的有點餓了!王小微、劉詩、鼠金枝、鍾明意、曾慕帆過來一起吃!楊鎮東去叫沒事的兄弟們過來吃!王站長多來點!兄弟們飯量大、人多」..........
「老闆、我回來了!」李項村提着一個大皮箱滿頭大汗的走到桌邊坐下對我說;
「正好!餓了先吃點東西再說」我看了一眼滿臉高興的李項村說;
「老闆這個給你用,全新的大號勃郎寧手槍!」李項村遞給我一個精緻的皮包.......兩把全新的大號勃郎寧手槍和六個彈夾,兩盒子彈,我笑了笑把皮包遞給身邊低頭吃着的礦諾川:「擦淨壓好子彈」!
「知道了!老闆」礦諾川嘴裏吃着雞翅含糊的說........
帶着段雲鵬、錢林虎、楚晉堂、王梓峰、王旭升重新走回「冶煉鋁錠」的地方看着已經熄滅的爐火和冒着熱氣的「炭灰渣」,再看看旁邊的屍體堆心裏一陣說不出的滋味,我真的不想這樣做!但是.......
「老闆、這些人一會真的燒了嗎?這也是超度他們!這些人我看了,手上都有人命,別看是女人,都不是善茬,這樣沒錯老闆!如果倒在這裏的是兄弟們,他們肯定會做的更殘忍……」道長關五常對我說;
看着關五常我笑了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晏老闆、這些人都是咱們自己人,我的同族、我是這裏的族長,放心都可靠!」王旭升給我指着前面幹活的二十多男人說;
「嗯!我知道了!找些煤油或汽油,儘量在天亮前燒乾淨」我看着兄弟們把屍體扔進大火爐說........
「胡立鐵你在放什麼呢?」看着胡立錢將一根根放入爐中問;
「老闆!這鋼鐵打刀好呀」胡立鐵沒有一絲害怕的對我說;
「你不怕就行」我無奈的對胡立鐵說;
在一陣煤油和汽油的混合氣味中胡立鐵對我說:「怕?怕什麼!我親手殺的害怕什麼!老闆沒事我就在這裏給兄弟們打趁手的刀和斧子了!」胡立鐵對我說完轉身走到爐子邊拿着一個油燈扔進了爐子裏.......
火!藍色的火焰!站在這裏能夠聞到一股臭味........
轉身對幾個人說:「今天晚上已經動手了!現在集合兄弟們分成三個隊、我帶一隊、雲鵬帶一隊、林虎帶一隊,我們今晚上抄了「高麗黑幫、越南、呂宋(註:菲律賓)、印泥」的老巢!李項村和王小微、劉詩、鼠金枝、鍾明意、曾慕帆、杜佳平、張波留下!王旭升站長派人給我們帶路!不留活口、要做成日本黑幫做的,給所有和日本黑幫做的!我們要讓他們相互猜疑!一定要模仿日本鬼子的手法做!」;
「放心吧!老闆!兄弟們手都痒痒!」段雲鵬笑着對我說;
「晏老闆!高麗黑幫、越南幫、呂宋(註:菲律賓)幫、印泥幫的老巢就在碼頭附近的倉庫里,他們也走私,我這就安排好手領你們去?但是這些人也是心狠手辣的主」王旭升雙眼放光的對我說;
「哦!倉庫是嗎?他們做什麼買賣?」這一刻我也來了精神;
「他們做、布匹、棉花、豬鬃刷、植物油、牛羊皮、油柒、武器、西藥.....反正是見什麼做什麼,呂宋幫的不少是在海上搶,當海賊.....」王旭升對我說;
看了看兄弟們對王旭升說:「咱們有沒有空着的地方,而且不引人注意的倉庫或院子!距離他們的老巢近點」?
王旭升皺起眉頭想了一下對我說:「有!周顯雄和王富根他們在不遠處有一個廠房,很大一直閒着,旁邊有條河通到港口,以前是給這裏修漁船的!有鐵絲網圍着!」王旭峰對我說;
「好!我們馬上就去!你們去集合兄弟們準備吧!」........
王旭升和兄弟們向前面走去,看着王旭升的背影心裏盤算着.......
臨時的計劃被我推反了,我看着兄弟簡單的說:「我們不用分開,人多力量大,一個個端了!王站長帶上你的人和我們一起去!走了」........
唐人街的店鋪依然亮着燈,老人小孩坐在涼蓆上扇着芭蕉扇在下涼,人們只是看着我們經過,沒有打招呼只有給王旭升和其他熟悉的人點頭.......
兄弟們有意的三三兩兩拉開距離向前走.......
王旭升帶着我們快步穿梭在伊斯坦布爾的小巷裏,路上王旭升對我說,伊斯坦布爾夜裏大街道很熱鬧而小巷子裏人少會有黑幫分子搶刧……但是沒有警察巡邏,伊斯坦布爾白天是警察管,夜裏是黑幫的天下......
當聞到一股濃濃的海腥味時前面的街道變寬了,路邊的電燈也是稀稀拉拉有的燈已經不亮了......
路上沒有什麼人,抬手看了看手錶,看着前面一排倉庫大門,吹來的海風讓我身上一陣涼爽.......
跟着王旭升悄無聲息的靠近一個倉庫的圍牆,不用我說什麼,段雲鵬拾起一塊石子扔入了院子裏......
沒有狗叫聲,段雲鵬、鄧山虎、牛二丑、朱亞盤、野猴娃,扎努、關五常、陳俊峰已經利索的上了圍牆......
段雲鵬、關五常、陳俊峰上牆的利索讓身邊的王旭升睜大眼睛和嘴巴,愣了一下回頭小聲對我說:「晏、老闆!真的有飛檐走壁的功夫呀!我開眼了」;
「嗯!等着一起進去!告訴你的人不留活口!仝山林、牛民道、楊鎮東守住大門,記住不要放跑一個,可以開槍!」我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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