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間有太多的說不清,有如一個戲台,每個人都在演繹自己的角色;這也是戰爭中活下去的辦法,因為一分錢也會難倒英雄漢,何況在這個亂世里,但是要記着自己發過的誓言與承諾,這樣才能不被迷失方向,一切的隨機性面對,只是多了一個心眼而已.....
看着惠子這個日本女人「女特務」我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惠子,你能告訴我真話嗎?」;
此時的惠子對我點了點頭:「我講給你的都是真的,你也是山城方面的特工,你應該知道、所有的事情每天都在變化!而且我的上奉現在就是你,很多事情在你們這邊,我無法知道只能按照自己的判斷來推測!」;
聽着惠子這話我心裏瞬間明白了惠子現在的處境;「好!惠子你們日本潛伏特務應該是相互監視的!對吧!現在給你一個任務!你想辦法將「敬邊川衛」(註:田慶元)的個人資料給我搞清楚!你給你們的上奉發電!告訴敬邊川衛可能有問題了,因為所有要炸毀的重慶兵工場人員全部被軍統特工破獲惑打死,參加電場、水源的破壞特工同樣!問題應該出在敬邊川衛這裏!我會配合你」我看着惠子小聲說;
「好!我會安你的話給上奉發電的」恵子沒有猶豫的對我說!
「好了!明天我會給你們送來武器和錢!我先走了」一邊說一邊將惠子的衣領解開,頭髮搞亂.......
惠子緊緊的抱着我沒有說話........
和惠子走出屋子,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快五點了!
走出這個飯鋪習慣的向兩側看了一眼,馬路對面的王亮迎着我走了過來:「長官!已經把那五個警察扣下了!他們沒有反抗,現在押到剛修好的地方了,錢林虎帶着湯澤清、祖文忠、張定欽、王五船、李忠民、張全、賀虎、左峰、王田平、馬石頭、馬三豹他們昨天就過來了!」王亮小聲對我說;
「好!我們過去問一下,注意我們的後面有沒有盯梢的」我一邊說一邊向前走!
「長官,礦諾川和馬三寶在後面呢?長官!這馬三寶看着憨厚不愛說話,下手可真的狠,一拳就把一個警察打昏了!厲害!」王亮小聲對我說着;
我的回答只有一個字:「嗯」......
心裏在想現在怎麼辦?重慶電場如果被炸了麻煩大了……
頭頂再次傳來刺耳的防空警報聲,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空:「他大爺的,這日本鬼子飛機轟炸的沒完了,狗日的老子一定要炸了你們的飛機場」我一邊跑一邊罵......
日本戰略性轟炸重慶以來,重慶政府修了近八百個防空洞,但是防空司令部的炮兵打下的日本轟炸機沒有幾個,而重慶炸塌的房屋卻是不少!
路上只有我和王亮、礦諾川、馬三寶在跑,不時有憲兵和警察擋住我們四個,查看過證件後也就放行了,畢竟是軍統局的,而且在即將開始的轟炸肯定是有急事,同樣沒有誰盤問......
一輛黑色的轎車忽然從背後沖了過來,隨着剎車聲響起,車裏跳出來王月琴:「祺斌!快點上車!」........
喘着氣拉開車門坐上車:「月琴,離即開車去找舅舅,要不然來不急了,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漏了!重慶發電場,特務還要炸了電廠!」;
「啊!這麼歹毒!」王月琴單手握方向盤一手握方向盤下的檔杆說;
「快點開車!電場距離這裏遠嗎?」我大聲問;
「啊!電廠在南邊的大溪溝呢?咱們距電廠有三十多里路!」王月琴看着前面的路對我說:
「電廠有沒有住部隊?和軍統的人?」我繼續問;
「部隊有、重慶守備司令部的一個連在電廠警戒,我們現在應該進不去,必須要警備司令部的通行證才能進入電廠」王月琴看了我一眼說,這時頭頂一陣轟鳴,王月琴一把方向將車停在路邊的樹下!
「老天爺保佑呀!千萬不要扔下炸彈」我雙手合十的念叼着!
是命好還是飛機上沒有看到我們的汽車,一陣轟鳴飛過了頭頂!我還是念叨着:「老天爺保佑呀!千萬不要扔下炸彈」;
汽車動了,我轉回頭看到王亮,李項村、礦諾川看着我,「看我幹什麼,日本人的炸彈又不是我親戚,扔下來!我們就是跑都來不及!還是老天爺好!保佑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乾笑着對三個兄弟說;
「祺斌!你別玩怪了!你死了媽媽怎麼辦?我們四個怎麼辦?孩子怎麼辦?」王月琴開着車說了一句,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而後面三個兄弟的臉瞬間笑成了「花」......
「祺斌!我進去向局座匯報,你們在外面等着」王月琴的話音隨着關車門聲,人已經跑向了前面的大門.......
「王月琴這麼利索,跑的這麼快!」我睜大眼睛看着已經跑進大木門裏的王月琴說......
我走下汽車走到駕行門前看前不遠處的軍統大門,心裏忽然想:「晏祺斌肯定知道軍統裏面是什麼樣子,以後我在進去怎麼辦,總不能說我沒來過這裏吧?那肯定就會被懷疑我是不是」晏祺斌!怎麼樣才能混過去」心裏快速的盤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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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三輛轎車開了出來,後面跟着一輛卡車,卡車上站滿了身穿黑色中山裝的青年人......
王月琴從一輛轎車下來拉開車門,「祺斌!跟上前面毛處長和唐處長的車,局座去「黃山」給「校長」匯報去了!電話告訴了局座,局座讓毛處和唐處帶人過去,讓你我務必保住發電廠」王月琴對我說;
「哦!我盡力做到吧!特務把炸藥藏埋在什麼地方咱們都不知道!」......
此時此刻的路上連人都沒有,汽車飛似的向大溪溝駛去.....
」月琴,重慶發電廠是什麼時候有的,說說讓我也知道應該怎麼找!」開着汽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
「重慶發電廠的資料我還真的看過.....資料上記載:在1891年開埠之前,重慶城的照明歷來用的是植物油燈(菜油、桐油)....重慶開埠之後,外國洋油(註:煤油)源源不斷運入四川,重慶就逐步改用洋油燈....到1907年,重慶才開始有了電力公司.....做電廠的是重慶紳商劉澤膏、趙資生、李覲楓幾個人,其目的是為抵制洋油,發展地方實業,發起集股創辦「重慶燭川電燈公司」.....公司集資30萬大洋,向英商安利洋行訂購全部機器,選定在太平門仁和灣建廠,燭川公司建成之初,為吸引更多的用戶,主動鋪設電線、提供電燈、教授電燈的正確使用方法等。由於公司財力有限,加之用戶無力付費導致用戶稀少,因此供電區域主要是都郵街、陝西街等下半城大約500~600盞電燈,電費為每盞16支燭光的包燈每月1元,32支燭光的包燈每月2元,表燈每千瓦/小時0.4元,每日照明以6小時為限......1921年,CQ市商埠辦事處成立後,曾委託燭川電燈公司在都郵街、陝西街、朝天門、小什字等城區主要街道安裝了公用路燈100餘盞.....1927年,中區幹道修築時,市政廳公務處又委託燭川公司在幹道兩旁安裝了300瓦路燈90盞.......由於燭川公司資本微弱,設備簡陋,以至常發生停機倒杆斷電等事故,卻無力維修,常引起市民的不滿。面對這一窘境,公司多個股東要求退股,公司幾乎將要倒閉。1914年湖北籍軍人胡寅安出面接辦,借其權勢向銅元局調來鍋爐2台、柴油機1台,繼續發電。1920年胡寅安又交由曾子維接辦,1922年曾子維又租給黃麗生經營,並增資10萬元檢修設備、改進技術,燭川公司又運行了9年......其後被併入新成立的重慶電力股份有限公司,「重慶電力廠選址大溪溝」,隨着「川軍二劉」之戰的結束,劉湘大獲全勝成為了SC省主席,從而為電力的發展提供了安定的環境。1932年,劉湘指令CQ市政府接管燭川公司,並組建重慶電力廠籌備處......1934年7月,選址大溪溝新建的重慶發電廠正式建成並開始供電,CQ市的電力供應大為改善。1935年,重慶發電廠發電量為398萬千瓦/小時,比1934年增加485%,用戶也是急劇增加達戶,比1934年增加523%。隨着公司的快速發展與日益壯大,其供電範圍也逐步擴大到歌樂山、李家沱、磁器口等地,形成了佈滿全市200多公里的線路網絡。其用電戶也不再以普通居民照明為主,而是以工廠為主,主要有銅元局、自來水廠、輪船修理廠、汽車修理廠、武器修理所、麵粉廠等100家工廠.......1937年抗戰爆發,華北、華東、華中地區工業內遷,用戶進一步增多,用電量也進一步增加,重慶電力股份有限公司迎來了新的發展階段。重慶電力公司為滿足用電量的增加,訂購新的發電設備,早在1936年就訂購的4500千瓦新型汽輪機發電機組2部,於1938年安裝完畢,開始發電。同時對供電輸電設施進行了全面維修和更換;鋪設了大溪溝到SPB13.8千伏輸電線路21公里;再建過江鐵塔一座用來向南岸片區輸電。隨着新設備的投產,重慶發電廠的發電容量增至1.2萬千瓦,成為全國大型電廠之一,公司獲利頗豐。四大銀行及公司股東見有利可圖遂都增加投入,公司資本逐步增加,1936年達250萬美元、到1937年時已達500萬美元,到1941年更是達3000萬美元。「合川縣」成為四川最早用電燈的縣城,當時合川縣城駐軍川軍3師師長陳書農,他開辦軍事訓練學校和新建營房,開始使用上了電燈,用戶增加到3300多盞........」王月琴給我講着大溪溝電廠的事情.....
「月琴,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我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
「我肯定知道的清楚,我進局裏是在資料室,後來才去漢中訓練班,而且我的同學孫榮莉兩口子就在大溪溝電廠工作!」王月琴對我說完忽然像似想到了什麼緊接着又說:
「剛才毛處長說:幸虧不是明天,幸虧發現的早,明天孔部長會去發電場,孔部長「和成銀行」嵇祖佑董事長,吳晉航總經理去為電廠增加發電設備在大溪溝電廠增裝2台4500千瓦發電機去.......」.......
王月琴睜大眼睛看着我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明天引爆電廠!行了我心裏有數了!你們三個帶着手槍吧!把我的槍查檢一下!」一隻手掏出手槍.......
看着前面的發電廠大門和門前的士兵,我笑了笑.......
王月琴顯然對如何面對電廠門口的警衛很有一套;看着發電廠門前的沙袋上已經架起了機槍,士兵們移開了纏滿鐵刺的柵欄,王月琴走了回來拉開車門.......汽車重新啟動跟着前面的汽車行駛進電廠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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