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群情激奮的眾人,秦澤臉現愧色,開口道:
「我秦澤雖為百姓做了些事,但也不過是分內之事罷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這皇位,我秦澤何德何能坐上去?」
話音剛落,便見張燁振聲道:
「若是那些權貴都想着為百姓是分內之事,這天下怎會亂?」
「北涼怎會年年餓死無數人,西京怎會遭到圖元國的入侵?」
「就是因為他們不拿百姓當人,坐視不管,只顧着自己,才讓大乾遭此劫難啊!」
說到這,張燁「嘭」的一聲跪倒在秦澤面前,高呼道:
「王爺!再沒有比你更適合當皇帝的人了!」
「你若不當國君,這天下人又豈能答應?」
「這不是我的請求,而是天下百姓的請求啊!」
此言一出。
「嘭嘭嘭!」
身後的無數人盡皆跪倒在地,面容懇切的看着秦澤道:
「王爺!您若願意揭竿而起,推翻狗皇帝,我們必定全力支持!」
秦澤急忙扶起張燁,同時開口道:
「不可不可,我怎能堪當如此重任。」
見秦澤還在推辭,張燁怒火中燒,振聲道:
「王爺!難道您是擔心敵不過狗皇帝嘛!」
「只要您發話,便是這條性命,我也可以交於王爺!」
「經歷今日西京一事,不知有多少百姓對朝廷心寒,他們何嘗不與我一樣!」
張燁的話一說完,身後的眾人緊跟着就喊了起來。
「王爺!您才是那天命之人啊!」
「既有賢德,又能力克胡馬,打的圖元潰不成軍,又怕那狗皇帝作甚!」
「您若擔心兵馬不夠,我西京的男女老少,都來參軍!」
秦澤身後的典韋此刻嘴角微抿,微微揚起了頭。
而霍去病則是眨也不眨的看着秦澤,面色赤紅,顯然是憋了一肚子話。
只有白起神色不改,卻是看着那邊境處的深沉夜色,也不知在想什麼。
而此時,秦澤抬起了頭,看向眾人道:
「如今圖元國仍在西京邊境虎視眈眈,這才是當下最刻不容緩之事。」
「至於推翻金風鸞,另立明主,這都是日後之事,倒不可操之過急。」
「且讓我先擊退圖元國,先保我大乾領地不可丟失!」
這幾句話一說出來,人人神色肅穆,臉現敬佩之意。
張燁神色激昂,開口道:
「到了這時,王爺還是將大乾,將百姓放在第一位,如此之人,焉能不登帝位!」
話音一落,眾人紛紛大喝:
「王爺!不論何時,只要您說要推翻金風鸞,我們必然擁您為帝!」
秦澤雙眼微微眯起,神色不變,卻未再多言語。
這時,身後的白起走上前來,在秦澤耳邊低語了幾句。
秦澤微微頷首。
隨即,白起看向眾人道:
「諸位,此行前來西京援助,一路匆匆只為趕路,未來得及帶上行軍之物,還需借用你們的營帳等物。」
「如今圖元軍仍舊還在邊境,這幾日必然還有一戰,諸位先行退回城中,這裏就交於我們吧!」
張燁張了張嘴,正欲開口,秦澤擺擺手,開口道:
「論行軍作戰,我手下的兵馬更擅長!」
「諸位請回吧!」
此言一出,張燁點了點頭,面向眾人道:
「各位,王爺還要迎戰圖元大軍,咱們即刻回城,給王爺籌備輜重!」
「後勤交由我們!」
話音一落,西京反抗軍當即答應了下來。
秦澤走到張燁身旁,開口道:
「軍糧就不需要了,讓百姓們留着吧。」
張燁一聽此言,更是感動,開口道:「王爺,西京的統軍阮真富被我殺了,他府中不知有多少糧食。」
「王爺要前去出征,怎能無糧?」
「將士們都是人,也要吃飯,沒有糧食如何能行,這天寒地凍的,不能讓他們餓着肚子打仗啊!」
秦澤一擺手:「圖元軍的糧便是我的糧,我秦澤決不拿百姓一針一線!要拿,那也是拿敵人的!」
這話一說出來,人人面色赤紅,臉上的敬佩之意簡直快要溢出來!
「王爺!您...您真是.....」
秦澤打斷道:「時候不早了,煩請諸位先回城吧!」
「接下來還要有硬仗要打,我們也該歇息,早做準備了。」
話一說完,秦澤一擺披風,留下一個灑脫的背影,走入了騎兵中...
張燁看得眼眶泛紅,當即喚來一名部下,命他火速帶人回城,連夜籌集營帳等物過來。
而隨着西京反抗軍的人回城,鎮北王率大軍前來,一舉斬殺所有來犯的圖元軍的消息自然而然的傳遍了整座西京!
得到這一消息的民眾人人振奮,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得知這些保家衛國的將士們為了趕路,此刻不僅連軍糧沒有,甚至於連一處庇護之所都沒有,人們心疼不已。
知道他們是為了繼續迎戰圖元軍,所以才不願回城,更是感動的聲淚俱下。
隨即,這一夜,所有人都忙了起來。
在西京反抗軍的組織下,他們沖入統軍府,沖入那些世家大族家中,將他們來不及帶走的糧食,以及各種軍需物品籌集起來,馬不停蹄的送出城外。
百姓們是樸實的,是簡單的,你對他好,他看在眼裏,會奉獻出一切。
同樣,民眾的力量也是強大的,尤其是萬眾一心的時候。
很快,各種物資送出城外,營帳被民眾們自發的架起,送來的木柴被點燃,架上了鍋燉上了食物。
儘管秦澤已經一再聲明不需要糧食,但還是有百姓殺豬的殺豬,宰雞的宰雞,只為了將士們吃飽穿暖,盡一份綿薄之力。
畢竟,他們是為了自己而戰!
——
午夜時分,月朗星稀。
西京城外,連綿不絕的軍營已經被篝火照得一片透亮。
一處篝火旁,典韋,霍去病,白起三人正圍坐在一起,火堆旁烤着三隻雞,典韋眨也不眨的緊緊盯着。
而霍去病此刻正與白起聊天。
「派去跟蹤的人還沒回來,也不知那圖元國在邊境還有多少人馬。」霍去病摸着下巴,沉思道。
白起搓了搓手,淡淡道:「不論多與少,都有辦法將他們殲滅,我就擔心他們經此一戰後心生怯意,若是退兵回國,那就有點麻煩了。」
「今日來的匆忙,事先也並不知圖元軍派了多少人來西京,若是早知道今日他們只有七八萬人,就沒必要一次派出三十萬大軍前來了。」
此言一出,典韋從烤雞上收回了目光,看向白起的臉上露出疑惑神色:
「為何?人多打人少不是更好?」
白起輕笑一聲,只是這笑容卻顯得格外陰沉詭譎。
「藏一些兵馬,假裝和他們打的有來有回,放他們一些人回去,讓他們以為能有戰勝的機會,如此一來,他們才會繼續組織兵馬發起進攻。」
「這一次打的太狠,他們若是害怕,此後不敢來了,那豈不是可惜?」
「主公不是說了麼,殲滅的人越多,咱們的兵馬就越多。」
話語一落,典韋點點頭,露出瞭然之色。
霍去病摸着下巴道:「如此看來,只能希望圖元軍越戰越勇了啊.....」
「希望他們不服輸....」
「來得多,殺得多,兵就越多....」
此言一出,典韋抬起頭來,哈哈大笑。
白起面色一變,沉聲道:
「驕兵必敗,還是收斂些吧。」
「待打贏了,再痛痛快快的笑也不遲。」
典韋面色一緊,不再言語,而是拿着烤熟的燒雞吃了起來。
正這時,一名士兵小跑着過來,霍去病招招手,那士兵從懷中掏出一封堪輿圖交於霍去病手中。
借着火光,霍去病攤開堪輿圖,看向白起道:「這是我命人從西京統軍府中取來的堪輿圖,囊括了邊境之地的地形。」
白起點點頭,二人低下頭細細看了起來....
——
夜色下,兩國交界處。
一條寬闊的大河貫穿了陸地,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塊地域,而在河道上,一道大橋連通兩地。
而在距離河道數百米之地,點燃的篝火將圖元軍營地照得一片透亮,連綿不絕的營帳外,兩名潰逃的騎兵駕馬而來。
隨着這二人進入營地,本來安靜的營地內不久後便出現了騷亂。
其中一間營帳內,一聲驚叫更是幾乎響徹了整個軍營。
「什麼?!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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