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籠罩天際,明月消弭無蹤,夜黑的深沉,連一絲風都沒有,空氣中滿是壓抑沉悶的濕氣。
小院內的燈逐一點亮,昏黃的燭光之下,晴兒一臉懵的看着往後院空地上走去的二人。
她不明白怎麼陛下和小姐在屋裏聊着聊着,就突然要大打出手了呢。
雖說是切磋比試,但這挑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吧?這都已經是深夜了,且明日一早就要回金陵,真要有比試的興致,那也該在回到金陵後再比才是,何必非要在今夜比一場呢?
況且看二人的樣子,倒是格外鄭重,說是切磋,但這架勢可實在不大像,晴兒擔心的看着兩人,無論是誰受傷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此刻,雖是後出門,但已先一步走到空地的金長歌已經站定。
先前刺殺洋人們時她剪去了長發,最近這段時日頭髮也沒長長多少,因而還是梳着個馬尾辮,此刻她提着寶劍,像是個俠客般靜立在地,甚至還在吐納氣息讓自己身心保持最好的狀態。
正走來的秦澤將手中寶劍放在了後院石桌上,扭頭朝着金長歌喊道:
「幹什麼呢?還不把劍放過來,比拳腳又不是比劍。」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金長歌一愣,旋即快步跑來,將劍也放在了石桌上。
「刀劍無眼,把你傷了怎麼辦?」秦澤笑吟吟的說道。
「哼,別說大話,比劍你更贏不了。」少女還嘴道。
「呵,等比完拳腳就知道我有沒有說大話了,當年的那一拳我可痛了一晚上,你該還我了。」秦澤走到空地,看着她笑說。
金長歌走上前來,與他面對着面,不屑道:「待會挨揍了,可別說我下手無情。」
「你還是先想着怎麼護好臉吧,接下來我可是要還你一拳的,即便你腫成個豬頭一樣跟我回京,我也不管了。」秦澤擺出架勢,朝着她笑嘻嘻的說道。
一聽這話,少女緊抿雙唇,她已決定待會就要再給他一拳,讓他好好回味當年的滋味。
一旁觀戰的晴兒這時卻急忙說道:「陛下,小姐,點到為止就好。」
「可不能打臉,誰被打腫都不好看。」
秦澤置若罔聞,依舊道:「那不行。」
「這一拳是一定要還的,你先去準備好藥膏,等着待會給她敷臉吧。」
話音剛落,已經擺好架勢的金長歌嬌斥一聲:「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看招!」
一如當年,少女不改本色,率先出手。
今日不同當初,上次比試時,她還僅是個十歲的小姑娘,但如今的她已是個亭亭玉立的妙齡女子,不論是身手的矯健還是氣力,都比當年強了太多,更何況刺殺那夜,她在險象環生的圍攻中還能連殺數十人,因而其心智也已經磨礪得宛若磐石。
正所謂出手見真章,金長歌此刻身姿宛若游龍出海,幾乎是嬌斥的瞬間便已經衝到了秦澤面前。
而這次,她依舊用的是拳頭!
一記右手直拳,她毫無保留的揮向了秦澤左臉!
「啊!」在旁觀看的晴兒驚叫一聲,她知道小姐身手不凡,但面對陛下,她怎麼也該收斂些才是,可一見她出這一拳,晴兒就知道她是全力以赴,那麼當拳頭擊中陛下,陛下必定要一頭栽倒在地。
她的心緊緊的懸了起來,呼吸甚至都在這瞬間仿佛凝滯,她甚至不敢再看,因而眼睛眯了起來。
而下一瞬。
晴兒渾身一震,雙眼瞪得溜圓。
「你幹什麼?!」驚叫聲從場中響起,來自一臉驚慌的金長歌。
原來在她揮拳即將打向秦澤左臉的瞬間,秦澤卻突然俯身,不僅避開了這一拳,反而往前疾沖,伸出雙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而此刻,被抱住腰的金長歌漲紅着臉試圖將他推開。
秦澤卻悶不吭聲,在抱住她腰的瞬間便探出一隻腳勾住少女腳踝。
「嘭」的一聲響。
腳踝被大力勾動的少女無法站穩,而腰部被緊緊摟住更讓她無法發力,於是不可避免的,她往後仰倒在了草地上。
與她一同倒下的還有秦澤,直到此刻他依舊沒有鬆手,因而也隨着少女一同倒下。
只不過有所不同的是他騎在了少女腰部,此刻正笑嘻嘻的舉起一隻拳頭,即將落在少女臉上。
金長歌驚怒交加,但她反應卻格外靈敏,在見識過秦澤的奇招後她便已冷靜下來,在拳頭即將落下之時,她弓起雙腳,以膝蓋猛地往秦澤後背頂去!
秦澤似乎也沒料到在這種情況下少女還能如此迅速的使出應對招式,猝不及防之下被猛地頂住後背,隨之往前一仰,不僅拳頭揮空,整個人也跟着往前趴下。
而這也不可避免讓他胸口壓在了金長歌臉上,金長歌正要將其推開,秦澤卻已主動扭身,像只泥鰍般轉過身滑到了少女身後。
但這卻讓金長歌脫了困,她急忙腰腹使力,只是剛抬起身.....
突然!
兩隻手猛地從身後探出,一把鑽過少女腋窩,接着又立刻收緊。
金長歌只覺雙臂如同被鐵鏈鎖住一般動彈不得,但身體柔韌性極好的她立刻做出了應變,她要已一個上抬腳踢向身後男人的面門。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腳還未完全抬起,男人的雙腳便搶先攀附了過來,將自己雙腿牢牢鉗住。
一旁觀戰的晴兒面紅耳赤的看着二人的「纏鬥」。
此刻小姐被陛下從身後牢牢鉗住,陛下是半躺在地上,而小姐.....則是背身躺在了陛下身上。
陛下先是像泥鰍一般滑溜,此刻卻又像是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讓小姐動彈不得。
晴兒大致認得出這是什麼招式,有些像是擒拿,又有些像是摔跤,雖然招式用起來不大雅觀,但不得不說極具成效。
小姐是女子,本就氣力不如陛下,而遇上這種貼身招式,更是難以應對。
此外,這兩人現在這個姿勢,也着實羞人.....
晴兒捂着臉,只是透着手掌縫隙往外看。
而被制住的金長歌同樣面紅耳赤,她努力掙扎,但身後的男人卻將手腳越收越緊,這讓她幾乎動彈不得。
但不服輸的性格由來已久,她奮力扭動身軀,還在做着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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