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可以清除嘛?」
風亭晚在聽到秦末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快速的閃爍,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讀爸爸 www.dubaba.cc
秦末在聽到風亭晚這句詢問之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扭頭看向風亭晚。
風亭晚也快速收起眼中的情緒,他對着秦末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帶着平靜。
他開口詢問「怎麼了?」
秦末上下打量了兩下風亭晚她的眼神晦暗不明,秦末眼中的情緒風亭晚看不懂,就像秦末也看不懂他一樣。
最後秦末對着他說道。
「沒什麼。」
接着秦末就從風亭晚的身上收回了視線,她的目光看向地上數名村民身上。
最後走到一位村民的身邊,抬腳將他踹倒在地上,再看到他已經翻着白眼陷入昏迷之時,秦末拉着風亭晚走到了萬芷矜的跟前。
「你打算怎麼做?」
秦末詢問着萬芷矜。
這個時候坐在地上的萬芷矜也已經發現了村民的異樣,就在她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間睜大眼睛看着秦末的背後。
秦末疑惑。
風亭晚這時也語氣緊張的對着秦末說道。
「秦末閃開。」
秦末回頭,只見她的身後一個白色的光亮突然間閃現到秦末的面前。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風亭晚已經走到了秦末的身邊,而秦末卻是看着那個白光陷入秦末。
秦末伸出了手,阻止了風亭晚向自己靠近的動作。
秦末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那道白光,最後好像明白了什麼,她輕輕的勾起嘴角,收回阻止風亭晚動作的手,向着白光伸去。
只見那白光忽閃了兩下,便落在了秦末的指尖之上。
【恭喜宿主大大,獲得魂憶。】
隨着腦海中系統的聲音落下,那白色的閃光順着秦末的指尖開始融化在秦末的掌心,接着秦末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段記憶。
秦末在看到腦海中的記憶之時便明白了,小萱為什麼會對剛剛的那個老頭兒有這麼大的恨意。
在小萱被關禁閉的那幾天之中,不知道那個老頭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他闖進了小萱的房間侵犯了他。
只不過小萱後面小軒陷入昏迷之中,因為明博的離開以及受到的侵犯,她的大腦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以才會對她產生保護技能,迫使她忘記了一些事情。
但是在被村子裏的村民抓回來之後,村民將她殺死的那一瞬間,她的靈魂脫離了,受制於軀體的那些東西便恢復了過來。
滔天的恨意讓她沒有輪迴轉世,也就是如此她的靈魂才不滅一直存在於這個村子,直到靈氣復甦之後。
在她有了實體之前,可能因為這個老頭心中做了虧心事,所以將小萱的靈魂封印在了那個他曾經侵犯小萱的地方。
在小萱的回憶之中,無邊的恨意讓她時時刻刻,無時無刻不在受折磨。
如今這般選擇去除村子內,那些人血液中流淌的罪惡,也算是她的一種解脫。
秦末在接收到小萱要傳達給他的信息之後,開口詢問了一下腦海中系統。
【你剛剛所說的技能是什麼東西?】
系統在聽到秦末的聲音之後,立馬對秦末做出了解釋。
【魂憶!就是宿主可以對魂體選擇是否查看他的生平過往,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的技能,但是在遇到一些難纏的靈魂之時可以做一些輔助的功能。】
秦末在聽到系統的解釋之後,若有所失思的點頭,最後她腳下邁着步子向着萬芷矜走去。
「幫我一個忙。」
秦末在萬芷矜的跟前蹲下身子看着王子君說道。
萬芷矜只是對着秦末挑了挑眉,面上表情冷靜的說道。
「我這個樣子能幫你什麼?」
秦末對於萬芷矜有些譏諷的話語並不在意,她只是伸手指了指那些昏迷村民。
接着對萬芷矜開口。
「這些人只要你一句話,要殺要剮我都替你做了,但是你要幫我找一個地方。」
萬芷矜順着秦末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她在看到那些村民之時眼神中的光亮此刻已經漸漸消失了。
她看了一時緩緩的收回視線,最後抬頭看向秦末,對着她搖着頭說道。
「我不需要對他們做什麼,我只想說你走的時候,帶我一起走。」
這一刻萬芷矜終於明白了,就算這件事情過去了,但是她也不再屬於村子了。
人心之中的隔閡就像一座大山,雖然有被推平填補的一日,但是那個痕跡永遠無法抹平。
她不再屬於這裏,就像這些村民早就不再需要她一樣。
沒有了她之後,他們村子內會再一次選出下一屆聖女,只不過這一次她希望以後的聖女不再同她一樣。
秦末在聽到萬芷矜的話之後,歪着頭眼神疑惑的看向她。
「跟我走?」
她稍微提高了語調,看着萬芷矜眼神疑惑。
而萬芷矜收回思緒,對着秦末笑着說道。
「作為交換條件。」
在聽到萬子金這本書之後,秦末也沒法再多說什麼。他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她有些懷疑自己身上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吸引這些人嗎?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要跟着她走?
在與萬芷矜商量好之後,祭壇之上的戚暖暖藍許眠幾人也會慢慢的恢復了體力。
戚暖暖看着秦末那嫌棄的眼神,眼神四處閃躲,第一次戚暖暖覺得自己臉皮不夠厚。
她有什麼辦法,在遇到秦末之前她還是很強的。
風亭晚站在秦末的身邊看着萬芷矜眼神中的厭惡不減,但是在秦末將話說出之後,他只是蹙着眉頭沒有說話。
在幾人的合力之下將村子內的村民全部堆在在一起之後,秦末便跟着萬芷矜來到村子的後山之上。
秦末站在那個位置目光向着四周看去,最後視線落在一個巨大的樹木之上。
那是一棵銀杏樹,此時葉子還滿是綠色,風一吹發出沙沙的響聲。
秦末邁着步子走到銀杏樹下,她扭頭向着山下看去,她在自己所在這個位置向着山下打量了一時,她的目光之中突然間出現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站在銀杏樹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見村子之中,阿萱曾經所在的房間的方位。
秦末抬起手摸了摸銀杏樹的樹幹,在阿萱的記憶中,她看到了這個銀杏樹,也看到了曾經站在樹下等着她的男人。
村子裏的村民告訴阿萱明博離開了村子,其實是村子內的人將明博給趕了出去。
他們知道阿萱一定會為了明博背叛村子,所以決定在阿萱處死之前讓她徹底死心,心甘情願的留在村子內。
他們打斷了腿明博的腿,將他扔出了村子,然而明博卻並沒有離開,他每一日都守在村子,門口,但是村子裏的村民能力的原因,明博根本進不去村子。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找到了這麼一處地方。
從此兩情相悅的人再也沒有見過面,明博死於離開村子的半個月,當初說要離開村子的男人永遠守在了村子之外。
而阿萱相較於明博卻更加的悽慘,然而阿萱也並沒有讓男人寂寞,也隨他離開。
只不過二人永遠沒有再相見。
秦末對於感情之事並不太了解,但是在看到阿萱與明博之間的感情之時,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原來感情可以超越生死。
萬芷矜順着秦末的視線向着山下看去,她只看到一片寂靜的村子。
她扭頭看向秦末,語氣中帶着疑惑的問詢問。
「為什麼到這裏?」
秦末並沒有回答萬芷矜的話,緩緩的蹲下了身子,她在樹根底部的位置用匕首輕輕的刻下了兩人的名字。
寧波明博與阿萱。
此生不相見,來生再續緣。
秦末看着兩人的名字聲音輕輕呢喃。
秦末怎麼會知道這兩人的感情在潛移默化中幫助了秦末。
秦末在做完一切之後,抬頭看了一眼萬芷矜說了一聲。
「走吧。」
萬芷矜順着秦末手指刻畫的位置看去,在看到那兩個名字的時候他有些疑惑,但是她選擇沉默並沒有詢問。
她追上秦末的步伐往山下走去。
秦末在走出百米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被風吹動的銀杏樹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樹葉搖曳之中,她似乎看到了,兩縷白煙騰空而起,秦末眨了眨眼睛,白煙卻消失不見。
秦末勾了勾嘴角面上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對着自己嘲笑了一聲之後,秦末不再猶豫,她大刀闊斧的邁着步子向着山下走去。
秦末下山之後,風亭晚就守在萬芷矜與秦末離開的村口等着。
風亭晚再見到秦末的時候,風亭晚快速的迎了上去。
秦末在看到守在那裏的風亭晚眼神動了動,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看風亭晚的總覺的有些奇怪。
秦末甚至抬手點了點自己心臟的位置,最後搖了搖頭。
在風亭晚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秦末對着他說道。
「不是讓你先回去休息嗎?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
風亭晚在走到秦末身邊之後,甚至都沒有看萬芷矜一眼,在聽到秦末的話時,對着她搖了搖頭。
「我睡不着。」
秦末不再說話,她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的萬芷矜。
萬芷矜目光看着風亭晚,不過最後在秦末的注視中,她對着秦末笑着說道。
「那我回去準備一下,明日便同你一起離開。」
秦末點了點頭。
在萬芷矜離開之後,只剩下風亭晚與秦末。
秦末目視前方,語氣有些慵懶的說道。
「這一次還真是意外的簡單呢,我果然是個幸運的美少女。」
風亭晚聽着秦末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
「怎麼能算幸運呢?若是沒有你,我們只怕都會死在這裏。」
風亭晚聲音平淡,但是卻也堅定的說道。
秦末扭頭看向他,在看到少年堅定的眼神之時,她心下有心下有些異樣,躲開了目光。
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後故作鎮定的收道。
「我可不是救你們,我只是閒的無聊而已。」
聽聞秦末的話,風亭晚先一怔,接着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他接着秦末的話說。
「我知道,不過這一次還是多虧了秦末小姐。」
秦末聽出了風亭晚話語中的戲謔,她也不在意,只是聲音淡然的與他閒聊。
「這一次到這裏,可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風亭晚在秦末的話語中沉默。
停頓了好一時,他聲音清冷的說道。
「並不是滿意的結果吧?如果可以,我希望這個村子徹底消失。」
風亭晚並沒有對秦末掩飾自己的惡意,他語氣十分認真的說着。
秦末聽着風亭晚的話之後扭頭看向了他,在看到少年對着自己輕輕一笑之後,她不知道為什麼停下來了往前走去的腳步。
她與少年平視,最後抬手揉了揉少年的腦袋。
「怎麼看你現在也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而已。」
秦末的話總是這樣平平淡淡,但是卻能安撫人心。
「你希望我是個少年嗎?可我不希望。」
在秦末就要收回手的時候,風亭晚突然間抬手握住了秦末的手腕。
秦末倒是沒有料到風亭晚會這般大膽,她看着風天晚的眼睛。
風亭晚這一次並沒有閃躲,他與秦末四目相對,在秦末的注視之中,風亭晚似乎是堅定了什麼?
倒是秦末卻被風亭晚那熾熱的視線給嚇到,她輕輕的掙脫了風亭晚的束縛,對着他笑着說道。
「不要我希望,做你希望做的。」
說着秦末並再次抬手揉了揉風亭晚的腦袋,接着越過風亭晚向着前方走去。
不過這一次秦末並沒有向着房間走去,而是向着萬芷矜所在的鐘樓走去。
她可記得萬芷矜還欠自己幾壇好酒,為了避免明日忘記,今日她就要提前給準備好。
風亭晚看着秦末的背影,他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觸碰了一下自己的髮絲。
如畫般俊美的面容之上浮現異色,看了好久之後他輕輕的呢喃了一句,只不過沒人聽到。
他追着秦末的步伐,向着她離開的方向走去,前方的人在行走,後方的人在追,沒過多久之後,後面的風亭晚便跟上了秦末的腳步。
他站在她的身邊,在秦末扭頭之時,風亭晚就會對着秦末勾起笑意。
秦末看着風停晚沒有拒絕,只是帶着他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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