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什麼都可以,但是先放開我,我的身體好痛!」僅剩骷髏頭的桑代克,急呼出聲。
「別擔心,你沒有身體!」
吳恆看了眼僅剩頭顱的桑代克,又瞧了眼地上被他踢了一腳後,已經腐爛成渣的全身骨骼碎片。
「但真的好痛啊!」
桑代克痛呼一身,他的頭蓋骨上突然裂開了三道縫隙,就像是經歷了數十年的風吹雨打般,竟然塌陷了一塊。
吳恆見狀,
手中出現了一袋血漿,撕開往桑代克的腦袋上滴了三滴。
血液被完全吸收,縫隙逐漸癒合,只留下了淺淺的舊痕,由於血液供給不足,卻也只是延緩了腐朽的速度。
「嘶,好爽,快給我,都給我.求你了!」桑代克的頭骨一個顫抖,立刻哀求道。
他此時的語氣,就像是街邊犯了癮的枯癆鬼。
「伱是什麼人,地獄修道士剛被困住了多長時間?」
「我叫桑代克,是一名地獄崇拜者,也是鎖孔地獄修道士的人間中介。」
「他剛被困住了大概2分鐘,該死的,我為他奉獻了數十個擁有潛質的靈魂,他的回報方式,竟然是將我送上來絞刑架進行折磨、分屍,該死的地獄惡鬼!」桑代克道。
「兩分鐘麼!」
吳恆聽到溶解陣的時間,目光一閃。
能夠束縛所有地獄生物的「溶解陣」,雖然不如專門用來針對利維坦力量的「瑟盧恩特符咒陣」。
但是以他現在的速度,
兩分鐘的逃生時間,即使真碰到地獄修道士,也完全足夠他逃走了。
只是這次出現的鎖孔地獄修道士,使用的中介,都只是桑代克這種性格邪惡的人類,再加上這個修道士本身在劇情中,都沒有出現過兩次以上。
其很可能只是普通地獄修道士中的一員。
相比起釘子頭四人組來說,絕對是差了不少,連寒冰修道士都不如。
如此推斷,能夠困住鎖孔修道士兩分鐘的咒陣,可能最多也就能困住釘子頭一分鐘的時間。
不過也湊合能用了!
吳恆將桑代克的腦袋,放在了床鋪邊上,手一招,地上陳舊的鎖頭,便飛入了他的手中。
「這個哀悼之盒,該如何翻新?」
「把血液都給我,我就說。」床上的骷髏頭,討價道。
吳恆將另一隻手中的血漿袋,再次擠出了三滴血液,減緩了桑代克的腐爛速度。
「再廢話,你就去找這枚鎖的主人去吧!」
「別,我說。」桑代克如今只想遠離所有的鎖。
「這枚鎖使用過之後,必須以十人份的血液進行供養,然後地獄中的那個鎖孔修道士,就會傳遞過來力量,將其變得嶄新,對方將其稱之為「復位」。」
桑代克的空洞眼眶,死死的盯着吳恆手中的血袋,就像是盯着主人手中肉塊的小狗,在眼巴巴的等待着投食。
「原來是這樣,果然是比較低端的謎盒。」
相比起來,
那些有名氣的專屬謎盒,可是完全不需要這些血跡的步驟,它們本身就蘊含着開啟地獄通道的能力,只需要交給充滿欲望的肉體即可。
吳恆又繼續詢問了一些關於地獄的問題後,
他將手中的血液全部灑在了桑代克的身上,然後又繼續灑出了三袋血漿。
僅剩頭顱的桑代克,立刻長出了身體和手腳。
沒有皮膚的他,裸露着紅色地肉,從坐着的床鋪上站了起來,看着吳恆,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謝謝你救了我,真是感激不盡。」
桑代克很想說『他必須對吳恆聊表謝意』,然後吸乾吳恆,但是他此時根本分不清吳恆的深淺,這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能繪畫溶解咒,還知道地獄修道士的人,絕不會是簡單角色。
最起碼也是和他一樣的地獄中介。
「蠢貨,低頭看看吧,你不會以為再次修復身體,你的身體就完好了吧?」
「沒有通過死亡時的載體,以血祭的形式回歸,你缺乏了咒徒最核心的血肉之核,實際上只是一個附在屍體上的野詭而已。」
「連最基本的咒徒都算不上。」
「你仍舊在不斷腐爛,而且會一次比一次爛的快!」
吳恆用看傻子般的眼神,對再次露出了得意笑容的桑代克道。
其聞言低頭,
果然發現自己的全身肌肉,正在迅速泛黃、發黑,並且散發出了讓人作嘔的臭味,越來越濃郁。
「救救我,你既然知道這些,還會畫符陣,肯定有救我的辦法,求你了!」
桑代克跪在了地上,徑直爬到了吳恆的面前,哀求道。
相比起重墜地獄,這點面子又算得了什麼。
「唯一的辦法,就是無限的血肉,不斷使你的身體得到供給。」
吳恆的手中出現了一張,不斷扭動的皮膚,其上還附着銀亮的金屬盔甲。
「這張皮,可以提供源源不斷恢復的血肉,穿上它,你就可以在人間永生。」
說話之間,吳恆將皮丟給了桑代克。
桑代克急忙接住,手中傳來的蠕動感,讓他有些心驚膽顫,總感覺是這是一種,不比被掛在地獄刑具上輕鬆的玩意兒。
但是感受着身體逐漸傳來的無力感,他暗自咬了咬牙,結果卻感覺牙齦一松,嘴裏脫落了數顆牙齒。
猶如漿糊般的牙齦,一用力竟然真將牙齒給擠掉了。
「糙,不能等了!」
桑代克立刻將傑森-x之皮,披到了自己的身體上,皮膚就像是八爪魚一般,瘋狂的吸附了上去,並且開始收縮、生長。
片刻之間,一個面貌畸形的傑森-咒徒,便出現在了吳恆的面前。
期間桑代克也化為了肉繭,吳恆也順便將其奴役。
他拿出一把刀,對準僵直的桑代克腹部,使勁捅了進去,直接貫穿了身體。
其傷口立刻開始癒合,吳恆又掏出一袋血漿,丟給了桑代克,它接住捏碎,四濺的血液倒流一般,湧入了桑代克的體內。
原本就在癒合的傷口,竟然瞬間復原。
現在不只是單純強悍的癒合能力,還擁有了咒徒的汲取進化能力,這已經是一個擁有可成長性的奴隸。
其潛力,或許已經接近地獄修道士。
此時,吳恆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感知了一下,發現那是一群警察。
戴爾明被桑代克蠱惑着,在最後幾天瘋狂作案,對於作案現場,根本就沒有多少掩飾,自然也被警方注意到了線索。
吳恆沒有在警方面前露臉的想法,將桑代克和鎖心的收入命匣,化為黑煙,從窗戶竄出,消失在雲層中。
嘭!
在吳恆離開的瞬間,戴爾明的家門被破門器砸開,大批州警魚貫而入,到處搜查了起來。
「茲茲呼,報告隊長,屋內到處都是血跡,沒有發現任何活人。」
「目標人物已經消失,報告,地下室發現大量屍體。」
「已經可以確定,真正的『分屍狂魔』就是后街的戴爾明.利奇威.」
已經被分屍,且墜入了地獄的戴爾明先生,終是用填滿地下室的屍體,狠狠的打了一次時事專家們的臉,在最新一期的新聞報紙上,得了自己該有的名分。
可惜他低估了那些人麵皮,他們開始將一些其他州的殺人案,又推到了失蹤的戴爾明身上。
這種對於追求藝術感的戴爾明來說,又是另一種羞辱。
不過戴爾明的名氣,卻也吸引了不少粉絲,
甚至有唇釘少女,在手臂紋上了戴爾明的肖像,將其當做了自己的偶像。
普林斯頓市,米蘭達莊園。
「迪恩少爺啊,你已經消失半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去了哪裏」
頭髮花白的管家馬克爾,一邊用絲綢擦拭着手中黑光油亮的手槍,一邊喃喃道。
「屬於米蘭達的財產,絕對不能被那些不相關的人侵佔。」
「這可是老爺臨死前託孤我的事情。」
馬克爾將彈夾取下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子彈,又空膛扣動了幾下扳機,再次將彈夾裝了回去,將槍放在桌上。
拿起了響起的手機,接聽了起來。
「好,蒂奇先生是專業的基金人,我自然相信你的能力。」
「放心吧,就最近這幾天了。」
掛斷電話後,管家又連續撥通了幾個電話,吩咐了一大堆事情,直到臨近深夜,才嘆息了一句:
「總不能哪天迪恩少爺回來了,卻發現莊園已經改姓了,導致他連飯錢都沒有。」
他知道半年前,迪恩乾的那些猶如邪教徒一般的事情。
雖然有心阻止,
但當時的迪恩,從小到大,是第一次以家主的身份吩咐他去做事,那麼他就必須清楚身為管家的職責,做好相關的事情。
「希望少爺沒事。」
馬克爾最後祈禱了一聲,然後躺下入睡了,自從上了年紀後,一到晚上就總是犯困。
次日一早。
管家馬克爾吃完早餐沒多久,米蘭達莊園的門口,就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
「馬克爾先生,那些股東又來了,他們帶了律師和米蘭達家族的親戚,正堵在門口。」
一名穿着西裝的保鏢,來到馬克爾的面前,匯報了一聲。
「讓他們進來吧,該來的總是會來!」馬克爾冷冷的說了一句。
然後便在客廳靜靜地等待了起來。
很快一群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人,便走了進來。
「馬克爾,你只是米蘭達家族的管家,不是直系親屬,並沒有替米蘭達家族做決定的權利。」一名婦人斥責道。
「是的,現在迪恩.米蘭達已經失蹤半年,警方和你們尋找了那麼久,都沒有絲毫消息,肯定是出了意外,米蘭達集團不能缺少掌舵的人,他的那些股份我們必須收回。」
一群拿着文件的股東,皺着眉頭說道。
「哼,你以為米蘭達集團,為什麼會叫米蘭達。」馬克爾冷哼一聲,眉頭一皺。
「管家,你好,我是瑪琳女士的律師。」一名穿着西裝的青年站了出來。
「先不說那些股份的事,現在迪恩失蹤之後,米蘭達家族的一代親屬已經沒人了,據我們所知,迪恩也並沒有留下遺囑。」
「而瑪莉女士是迪恩的小姨,她的姐姐是迪恩的媽媽,雖然迪恩的媽媽已經死了,但瑪莉女士和瑪莉的母親,仍然是最親近的二代親屬。」
「根據遺產繼承法,迪恩出事,米蘭達的遺產應該由瑪莉女士繼承,這是合法合規的事情。」
馬克爾聽到這裏,捏緊了拳頭,脖子青筋暴起。
這個瑪莉一家,當初因為吸米蘭達家族的血太嚴重,早就被趕走劃清了界限,現在竟然和螞蟥一樣,又逮住機會,湊了過來。
「迪恩少爺只是去旅遊了,而且才半年時間,誰說他死了?」
「就算要註銷戶口,也得最少兩年以上。」
馬克爾據理力爭。
「馬克爾,我們根據你們的那些尋人啟示,能夠證明迪恩確實失蹤了,半年沒出現,不是發生了意外,還能是什麼,直說吧,你這麼把持着米蘭達家族的遺產,我們不放心。」
「真要等上兩年,誰知道你會不會私底下將米蘭達家族掏空了。」
「不是我們等不起,而是我們不放心你。」
「現在把遺產交給我們,我們立刻將股份回購給股東們,然後將錢保存起來,如果迪恩沒有出意外,哪天回來了,我們可以再還給他嘛!」
穿着一身名貴連衣裙的中年婦女瑪莉,走出人群,咄咄逼人的說道。
馬克爾的手微微抽搐,似乎想要挪動,他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米蘭達家族的財產就算是充公,也不能交給這群螞蟥。
他在這裏生活了近40年,
也是看着這裏一磚一瓦建起來的,將這裏當做家園。
對於迪恩父子和這些二代親戚的恩怨,更是一清二楚。
迪恩失蹤之後,
這些陌生人用遺產法來要挾,從法律上來說,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雖然他也有米蘭達的股份,也是股東的一員,但卻沒有決定性的股權。
只是這些人都忽略了一點,
那就是軟弱之人,絕對無法打拼出這等的家業,能夠跟隨這種人幾十年,他作為名為管家,實為二把手的存在。
馬克爾可不是個手軟的人,
他此時的內心只有一個想法:如果這群人都死了,就沒人再來搞事情了。
想到這裏,
馬克爾的手掌,慢慢摸向了桌子底下,四周的暗處里,也已經安排隱藏了兩名持槍的死士。
一生無子的他,早就將迪恩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他也聯繫了專業的基金人,將自己的全部財產弄成了基金,轉到迪恩的名下,可按月領取。
如果迪恩少爺還能回來,也算是一條後路。
至於米蘭達家族,殺死了這些人後,沒了二代繼承人,就全部充公吧,就當為社會作貢獻了。
「馬克爾,無話可說了吧,趕緊簽字,然後搬出這裏。」瑪莉看着沉默不語的馬克爾,嚷嚷道。
她可記得,當初馬克爾是多麼的狗腿子,竟然拽着她丟出了米蘭達的大門。
就在管家馬克爾掏槍的瞬間,
一道淡漠的聲音,從人群的後方傳來:
「簽什麼字,我來簽吧!」
不大的聲音,卻驚眾人全部回頭,只見消失的半年迪恩少爺,正一臉輕鬆的站在客廳門口。
「迪恩先生!」馬克爾欣喜道,同時也鬆開了桌下持槍的右手。
「迪恩.迪恩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着,警方都說你凶多吉少,早就放棄了追查!」瑪莉指着吳恆,後退了兩步,結巴着說道。
吳恆走近,人群自動分開,他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遺產繼承書看了一眼,然後拿起筆,轉頭看向瑪莉,微笑道:
「我該簽哪裏?」
瑪莉默然不語,眾人亦是沉默。
「不說麼,我猜猜,是簽這裏吧!」吳恆拿起筆,就在最下面的位置,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其拍進了瑪莉的懷裏。
「迪恩.你!」瑪莉大驚,充滿了不解,懷疑迪恩消失半年,是摔壞了腦袋。
「既然已經簽完了,那麼馬克爾叔叔,就麻煩你再次送瑪莉出去吧,就用當年的方式。」
「不知道您上了年紀,還能不能做到?」吳恆笑着看向馬克爾。
「放心吧先生,我身子骨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馬克爾雖然不明白迪恩少爺為什麼要簽字,但這不影響他做事,再次大步上前,扯住了瑪莉的頭髮,將其拉拽着,拖出了客廳。
屋內眾人,也迅速跟着離開。
不多時,返回客廳的馬克爾,看着回家的迪恩,有些淚眼朦朧,卻又欲言又止。
吳恆知道他想問的是剛才為什麼要簽那個字,於是安慰道:
「放心吧,馬克爾叔叔。」
「死人又如何去繼承遺產!」
馬克爾聞言,心中一驚,他明白了迪恩的意思。
就在瑪莉眾人走出米蘭達莊園的時候,一名身着盔甲的曲棍球面具怪人,從一旁的草叢出現,拎着砍刀,尾隨了上去。
過了半個小時,吳恆在和馬克爾聊天的時候。
被奴役的桑代克,帶着一張染血的遺產繼承書,返回了莊園。
吳恆只是不想弄髒客廳而已,
畢竟他在燈塔的個人房間,都是用的和這裏同樣的裝飾家具,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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