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給了於蒼三張黃昏的再臨。
這也是一套卡組能攜帶這張魂卡的極限了。
要想發揮黃昏的再臨的全部作用,攜帶三張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它只是一張稀有卡,假如將其用於光影之龍的話【黃昏】的發動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龍鱗的等效品質並不高,【黃昏】可以輕輕鬆鬆作用其上,但想要對黑白龍發揮【再臨】就有點困難了。
一般情況下,稀有卡很難對史詩卡產生作用,想要發揮作用,總要用一些特殊的技巧或是能力。
就像黃昏的再臨將三張魂卡同時斷開連接,應該可以對黑白龍發動一次【再臨】。
雖然有些興師動眾的,但是也沒辦法,品質擺在這裏。
於蒼現在只是一個四級,就算有史詩級的黃昏的再臨,那也用不出。
「請客?走!」王輝已經將決鬥輸掉的事情拋在了腦後,「我話可說在前頭,小爺我身份擺在這,你要是帶我那些不入流的館子敷衍我,我可扭頭就走啊。」
「少來,路邊麵館,愛吃不吃。」
「得那我回去換身衣服,這身西裝可貴着呢。」
麵館。
王輝換了身普普通通的短袖加長褲,面料平平無奇,也不見什麼牌子,看上去就是地攤貨。
但穿在王輝身上,確實有一種琢磨不透的貴氣。
「不是我說。」王輝拄着下巴,「要吃麵還用來外面吃嗎能有你做的好吃?」
「我懶。」
泣女站在桌子上,為二人的杯子裏添上水。
王輝看着也沒在意:「嘖真好啊,能被稱之為夥伴的卡寵我在天島都沒見過這種東西。」
「很正常。」於蒼解釋道,「現在卡寵這個東西就是個噱頭,就算有,也是高級魂卡師的專屬玩具,你沒見過太正常了。」
有關這方面的論文確實不少,於蒼偶爾也會看幾篇,但都沒什麼實際意義。
「你不知道。」王輝湊近了些,「天島那邊這幾年出了幾個妖孽,那一個個的看着都不像人了有個妖孽,才大一就直接被天島魂研院收走了,聽說他的制卡速度等於思維速度,甚至能在戰鬥中直接繪製魂卡!」
於蒼:「嗯」
「還有個妖孽,據說用肉眼就能看到自然之中的靈,隨隨便便就能召喚出靈來,甚至可以用空白魂卡直接召喚靈來作戰,連卡組都不需要!你知道嗎,天島佬認為,這傢伙說不定用的是一種全新的召喚方式!」
於蒼:「額」
「還不止,有個人從那邊的古老巫術中獲得了靈感,竟然能通過儀式來更深層次地感知韻律,聽上去很神奇吧?這人已經被天島官方帶走了,到現在都還沒什麼消息呢。」
於蒼:「哦」
這話說的。
怎麼聽起來就像是在從不同的角度形容自己呢。
咳咳,開玩笑,這些「妖孽」的那些戰績,有些他確實也做不到。
聽王輝這個形容天島是要崛起啊。
王輝說完搖了搖頭:「嘖,他們那妖孽還有不少呢而且那邊的卡寵概念比炎國火多了,研究這塊的人也多,專門成立的實驗室隨便一搜都能找到好幾個,就算是這樣,我都沒見過有像泣女這樣的存在還得是你啊兄弟。」
於蒼:「泣女是不可複製的,我也沒有辦法召喚出第二位泣女。」
「唉,知道啦。」王輝搖了搖頭,「真是令人羨慕的運氣啊」
說話間,服務員已經端着兩碗面送到了桌前,熱氣升騰而起。
王輝用手在碗前輕輕撥動,將一縷香氣送到了鼻尖。
「嗯還不錯哦。於蒼,你老家的人做面都很好吃嘛。難不成麵條是古都的特產?」
「只是我帶你來的地方好吃罷了。」於蒼看着王輝的動作,嘖了聲,「你面前的是麵條,不是什麼香水,不需要這麼浮誇的動作。」
「你懂什麼,我這是尊重廚師的技藝。」
「我覺得還是一口全炫嘴裏更顯得尊重一點。」
「因人而異。」王輝從一旁取來一張餐巾紙,輕輕擦拭雙手。
「是,你特殊。」於蒼道,「對了,這次來古都打算住多久?」
「我都可以,其實一直住到明年也沒什麼。」王輝無所謂道,「天島那邊,這個學期我的學分已經提前修完了,沒有回去的必要。」
「嘖,真好。」於蒼忽然想到自己還有大一到大三的所有科目考試要應付,就一陣嘆氣。
雖然他就算都不考,大概也沒人敢掛自己的科就是了。
王輝輕輕一笑:「天島那邊的大學比較特殊不過也是因為我是天才,嘿嘿。」
「住到明年嗯?你就一直在古都?不回帝都嗎?」
「帝都那破地方有什麼好回去的,我現在看見這倆字就來氣。」王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哼了聲,「回去肯定也是被那個迂腐的老頭子管,我受這氣幹嘛。」
於蒼動作一頓,他放下筷子,抬起頭,看着王輝的表情。
「你和家裏鬧掰了?」
「不算吧,我只是討厭老頭子一個人而已。」
「因為我的事?」
「不算,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於蒼眉頭稍皺,然後又輕輕舒開。
「你最好不是不然我會化愧疚為戰鬥欲,狠狠地幫你在戰鬥中成長。」
「咳咳。」王輝咳嗽了幾聲,「那個那個這個先不說了。」
要命。
本來他就打不過於蒼,不過因為卡組特殊的原因,於蒼也沒辦法快速解決掉他,只能進入他的節奏,和他慢慢打。
這樣一來,雖然自己輸掉了,但是也同樣很開心。
但現在嘛於蒼忽然變得好生猛,竟然用正面突破這種方法破掉了自己的鮮花卡組!
講真,他這套卡組弱點挺多的,比如像仇頂的灼地領主套他就基本打不過但這弱點裏面絕對不應該有這種主力是近戰的卡組啊!
一般來講,這種卡組都應該被他克制才對!
怎麼就反過來了呢
被人完虐,他自然就開心不起來了。
「咳咳小蒼。」王輝道,「你最近空閒時間多嗎?帶我去古都附近轉轉唄,聽說古都這邊亡靈類的秘境很多?是不是特別刺激?」
「是挺刺激。但我沒空。」於蒼搖了搖頭,「我過要準備戰鬥社的入社考核,有三場決鬥要打。」
「戰鬥社?」王輝眨了眨眼,「這還用準備啥啊就憑你刀聖那誇張的戰鬥力,虐戰鬥社的人不是輕輕鬆鬆?」
「我要加入的是大三的戰鬥社。」
「嗐,大三的嗯?」王輝頓住,他轉過頭,眼睛稍稍瞪大,「大三?不是,不對吧,古都的戰鬥社這麼水嗎大三不都應該是五級魂卡師嗎?」
「是啊,所以我得準備一下。」
「等會,假如我記得沒錯,你是我舍友,咱倆應該同級的對吧?」
王輝是魂卡師,於蒼學的是制卡,他們本來不該分到一個宿舍,但是那一屆制卡師學院多出來一個人,正好就是於蒼,正好被分到了王輝的宿舍。
「在帝都咱倆同級。」於蒼理所當然地說道,「但在古都我跳級了。」
王輝:「也不對吧,就算跳級,但是你的修煉時間根本不夠啊,你還是制卡師,這個時間段根本摸不到五級的門檻吧?」
在魂卡師學院,大一升到三級是常態,大二隻要努力,升到四級不成問題,但是等到大三,能升到五級就可以被稱作佼佼者了。
這些時間都拿來修煉的魂卡師尚且如此,於蒼一個還要分心研究制卡的人,怎麼可能比魂卡師還要快一步升到五級?
於蒼沒解釋:「嗯我突破五級,應該也就這幾天的事了,你也就是來得早,不然都沒資格和我打。」
王輝:「」
他都連五級的門檻還沒摸到呢。
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大可不必這樣。
一想到剛才他還在於蒼面前大言不慚地說「我是天才」,他就忍不住嘴角抽搐,表情管理差點失控。
「呵呵行吧,你小子也是個妖孽。」王輝嘆了口氣,「什麼時候開始決鬥?我也過去看看。」
於蒼咧嘴一笑:「就在明天。」
王輝:「」
第二天。
於蒼起床,正常做飯。
忽然。
「臥槽!!」
背後傳來了一陣分貝極高的驚呼。
於蒼手一抖,差點沒把鍋揚出去。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就看見王輝蹬蹬蹬地從背後跑來。
「於蒼,於蒼!」王輝手舞足蹈,「你快起來,有魂卡師潛伏進你家了!」
於蒼面色一肅:「什麼?在哪?」
別的魂卡師?
荒蕪教派?俞夫人?
還是獵族的人?
一時間,於蒼瘋狂大腦風暴,不斷思考。
不過,他也沒有很着急,這個地方離古都大學相當近,要是在這裏發生戰鬥,都不用自己給任錚發消息,他感受到波動就能直接過來了。
這時,王輝的下一句話也說了出來:「我剛才在你家樓梯口,看見了一隻龍族召喚獸!我以前沒見過,但是它氣勢很足,絕對不是善茬!」
於蒼:「哦,龍嗯?」
大腦中的種種猜測頓時消散。
他眉頭輕輕揚起,看着王輝,道:「你說的龍族召喚獸,是不是體型不大,渾身黑色,仔細看還能從鱗片的縫隙中看見星光?」
「額我倒是沒看那麼仔細。」王輝皺起眉,「不過你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是怎麼,這是你哪個仇家的魂卡嗎?咱們是找條子還是直接」
王輝伸出手,用拇指在脖子上輕輕一划。
於蒼:「」
你眼中的興奮是怎麼回事。
你從驚嚇中退出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嗯你說的那隻召喚獸叫夜來。」於蒼指了指王輝的身後,「諾,它就在那裏。」
「什麼?」
王輝瞳孔一縮,連忙轉身,特質卡盒已經在手腕上展開:「於蒼,先走,對方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我來拖住它!」
於蒼:「得了。」
他壓下了王輝的手:「別緊張了介紹一下,他是夜來,也是我的夥伴。」
王輝的臉上冒出幾個問號:「夥伴?」
「就是泣女那樣的夥伴。」於蒼嘆了口氣,轉頭道,「夜來,他是王輝,我的一個老朋友。」
原來是個誤會。
夜來昨天並沒有呆在制卡屋,而是去混沌中待了一段時間——應該是找楓聊天去了。
所以,王輝沒有見到夜來,此刻驚訝倒也正常。
「你好,夜來向你致意。」
「額你好你好」王輝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才懵懵懂懂反應過來,「啊?夥伴?」
「願智慧與你同在。」夜來留下一句祝願,便轉頭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王輝在夜來的眼神中,似乎感覺到了一絲憐憫?
「夜來誇你聰明呢。」於蒼拍了拍王輝的肩膀,「行了,別想了,正好飯做好了,過來幫忙。」
「哦哦」王輝於是跟着於蒼回到了廚房。
端起兩個碗,他似乎反應了過來:「不對啊等會小蒼,你不是說,泣女是不可複製的嗎?」
「是啊,泣女不可複製。」於蒼理所當然道,「但夜來又不是泣女。」
王輝:「」
他沉默片刻,似乎終於想明白了什麼:「好啊你!於蒼!你果然是在騙我的對吧!其實你早就掌握了成熟的製造卡寵的技術,昨天全是蒙我的!」
「沒有。」於蒼來到飯桌前,「你可以理解為和昨天你說的那位能看見靈的妖孽差不多,泣女和夜來都是我從其他地方召喚來的。」
「少扯。」王輝將碗放在桌子上,追着道,「他召喚的那些靈都蠢蠢笨笨的,哪能和你比小蒼,兄弟,好兄弟,幫我做個卡寵唄,好不好?」
「夜來也是不可複製的。」
「那就也幫我做一個不可複製的,錢我出!」王輝總算理解了於蒼這個不可複製的意思。
「我至於騙你嗎技術真的沒達到。」於蒼哭笑不得,「你放心,要是我找到訣竅了,肯定忘不了你。」
「行,有這話我就放心了。」王輝搓了搓手,「那個你項目缺不缺經費?我正好有點閒錢,可以贊助你一點。」
於蒼:「我都報銷。」
開玩笑。
炎皇勳章獲得者的實驗室。
雖然學校沒有明說,現在的條件還是當初的條件,但他只要開口。
經費絕對上不封頂。
更何況還有任錚的關係在。
「這樣嗎」王輝見錢花不出去,急得抓耳撓腮,「那那我要是想到時候搞個定製的,該給你多少合適?」
於蒼一笑:「行了到時候再說。」
王輝還沒說那三張黃昏的再臨讓他付出了多少代價,但於蒼知道,肯定不低不然他肯定就直接說出來了。
讓一位高級制卡師自己花心思取消自己魂卡的自肅,而且還是很容易被看穿的稀有卡這相當於損害自己的利益。
不是王輝拿出了足夠的籌碼,那制卡師絕對不會同意。
「兄弟,你不收我錢,我這心裏沒底啊。」
「少扯。」
吃完飯,於蒼便帶着棋兒和王輝來到了古都戰鬥社的場地。
入社考核,就在這裏舉行。
在大門口處,一個男生站在那裏,看樣子已經等自己很久了。
他穿着一身比較休閒的服裝,白短袖、牛仔褲,身上沒什麼亮眼的地方,但很容易就能讓人想到學生時代的陽光與美好。
見到於蒼,他一笑,然後主動上前,開口道:「請問是於蒼同學嗎?」
於蒼點頭:「我是。」
「你好,我是戰鬥社的社長,我叫聞人歌。」
聞人歌笑着和於蒼握了握手。
很友好。
於蒼還以為,像他這種踢館的行為,會遭到很多敵意呢。
「你好,聞社長。」
聞人歌哈哈一笑,「嗯其實我是複姓聞人。」
於蒼直接噎住:「額,不好意思,文盲了。」
「沒事,很少人聽說過這個姓。」聞人歌轉身,「來吧,我們進去。秦老師和藍鈞已經到了。」
於蒼神色一動。
藍鈞,就是他今天的對手。
他的卡組是夜遊花園!
聽上去和王輝的卡組似乎有些類似,都是與鮮花有關,但其實相去甚遠。
路上,聞人歌道:「於蒼,我看你似乎還是四級吧?」
於蒼點點頭:「沒錯。」
「嗯恕我直言,我們戰鬥社現在只有兩位同學還停留在四級,也就是說,你假如要假如戰鬥社的話,至少需要面對一位五級的對手。」
「沒關係。」於蒼一笑,「我也快要突破了。」
「這樣啊,那不錯。」
進入戰鬥社,便看到一群人正在側面休息。
於蒼打眼一看,眼角忽然一跳。
這這是什麼場面。
你們為什麼人手一個保溫杯啊!
眼前的景象說不出的詭異。
一群年輕的小伙子在地上坐成一排,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個保溫杯,騰騰熱氣從中冒出,於蒼甚至已經聞到了其中枸杞的味道。
「啊哈哈。」聞人歌摸了摸鼻子,「那個我也不知道這群大一的小伙子怎麼養成的這個習慣」
其實很簡單。
江樓他們三人已經全部加入了戰鬥社,而且藉助卡組優勢,成功在其中名列前茅。
他們三人又都是人手一個保溫杯泡枸杞,很難讓人不將他們的實力和這聯繫起來。
再加上,戰鬥社的指導老師秦岳然更是保溫杯從不離身
所謂,上行而下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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