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陳山終於是到了葉家,剛下車,葉老爺子親自上前,替陳山打開了車門。
陳山理所應當一般下了車,看了葉老爺子與其他葉家之人一眼,隨後說道:「進去吧。」
雖是客人,但此時此刻,陳山氣場之強,卻是自然而然地變成了主人一般。
葉老爺子連忙說道:「好好好,聽陳爺的,陳爺你先請。」
陳山面無表情,當先走入了葉家,葉老爺子與葉松立即快步跟上,為陳山帶路。
這便是陳山,冷酷無情。
這世上,自然有能讓他客氣尊敬之人,不過顯然,這不包括葉家之人在內。
甚至,若非有個被道爺看重的葉薇,葉家這些人在陳山眼裏可有可無,甚至顯得多餘。
經過葉薇身旁時,陳山倒是怎意停了下來,看了葉薇一眼,說道:「之前,蘇啟應該跟你說過了吧?」
面對着陳山這種凶名在外的大人物,葉薇也卶少有些緊張,這無頭無尾的問題,讓她愣了一下。
不過葉薇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道:「蘇少說過了。」
陳山嗯了一聲,說道:「既然說過了,那你就該知道,半年之內有人來帶你走時,你自己就乖乖跟着走,別讓道爺失望,也別讓我生氣。」
讓道爺失望,後果自然十分嚴重,而讓他生氣,那他就會動手。
他動手從來不會留情,只有傻子才會在選擇動手後心軟。
葉薇沉默了一瞬,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陳山這算是當面警告,在這樣的情況下,葉家沒其他人敢開口,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生怕招來陳山的不滿。
葉薇的達度,總算是讓陳山有了些滿意,說了一聲:「你算是明白事理的人,這樣最好,免得多生事端。」
說完陳山便繼續向里走去,不過此時,葉薇突然開口說道:「我會好好配合,但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陳山猛地頓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只是冷冷說道:「說。」
葉老爺子與葉松卻是臉色狂變,他們最怕的就是這個,但現在,他們卻不敢阻止葉薇開口。
因為陳山已經讓葉薇說,他們阻攔就是不給陳山面子。
不給陳山面子,這不是找死嗎,找死的事,他們又怎麼敢幹。
葉薇深呼了一口氣,說道:「我求你,放陳景一次,他這人沒什麼見識,也不懂道爺的身份有多尊貴,所以才無意冒犯,陳爺,你饒他一命。」
當着陳山這樣的人的面,葉薇沒有選擇拐彎抹角,而是直接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這也是現在她唯一能做的,當面求情,或許,還能給陳景換回一線生機。
陳山先是沉默,隨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很快,這絲笑意便變成了哈哈大笑。
很少有人見陳山笑,一個人笑的時侯,本應讓人覺得心情舒暢,現在陳山笑起來,卻是讓得在場之人,都如墜冰窖,只覺得心底里生出了砌骨的寒意,讓人忍不住發抖。
笑聲終於停下,陳山冷淡說道:「有些事不該開口就不要開口,這事,你還不夠格過情,別以為自己很重要就覺得能逾矩,你有些放肆了。」
說完,陳山猛然回頭,盯住葉薇,那雙冷漠的眼裏,竟然滿是殺機。
「下不為例。」
陳山丟下一句話,這才終於是邁步離開。
葉薇只覺得背後已被冷汗濕透,陳山所帶來的恐怖壓力,讓她無法承受。
緩了好一會兒,葉薇終於是平靜了下來,心裏只剩下嘆息。
她拿出手機,給陳景發了一條信息:「如果有機會,快走,離開葉家。」
她能做的也只剩這些了,希望這次,陳景不會再犯渾,能離開就趕緊離開。
否則,以剛剛陳山的態度看,不走的話陳景這次必死無疑。
「或許是我錯了,明知葉家是個漩渦,抒還是把陳景帶了回來。」
葉薇忽然有了深深的後悔,把陳景從那個小山村裏帶出來,看來就是個巨大的錯誤。
是她害了陳景。
葉老爺子快步跟上了陳山,壯着膽子開口說道:「陳爺,剛剛是葉薇不知輕重,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說完葉老爺子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剛才可是把他嚇得幾乎暈過去。
陳山沒說話,根本就沒有理會葉老爺子的打算。
或許道爺來了,會與葉老爺子客氣幾句,但他陳山不會。
他就是道爺手中的一把刀,一把刀是不需要跟任何人客套的。
不止是他,道爺的十八位義子皆是如此,都是道爺手中的利刃。
沒有得到陳山的回應,葉老爺子更加恐慌,咽了口口水又說道:「陳爺,葉家準備了宴席,陳爺你賞個臉,參加一下?」
昨天蘇啟突然到來,葉家就開始準備了,現在陳山又來了,倒是剛好一起宴請蘇啟與陳山。
聞言,陳山眼神之中有了一絲不耐煩,他不想說話的時候,最討厭有人在旁邊聒噪。
不過心隨即陳山就心裏一動,說道:「好,那我就參加,也看看葉家的待客之道。」
葉老爺子驟然鬆了口氣,陳山開口說話,他身上那種如背負大山身沉重壓力終於是輕了幾分。
跟大人物相處就是這樣,大人物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人心驚肉跳。
「陳爺,你放心的,宴會我會安排得絕對讓你滿意。」葉老爺子一臉凝重地說道。
宴席是下午開始的,作為葉家身份最重之人,葉老爺子卻是坐在了客座,而主座,則是讓給了蘇啟。
陳山坐在蘇啟旁邊,葉老爺子與葉松陪坐兩旁,客氣陪酒。
葉家為了款待蘇啟與陳山,確實是下足了本錢。
這一桌上擺着的食材之珍貴,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
蘇啟如坐針氈,便是連他這個道爺的二兒子,坐在陳山身旁,也感到了渾身不自在。
陳山則是大口吃肉,如風捲殘雲一般掃光了擺在自己面前的飯菜。
吃完,陳山沒有開口的打算,而是捧着葉老爺子倒的茶,慢悠悠喝了起來。
「山哥,這也沒什麼好吃的,你要是吃飽了,那要不就散了吧。」蘇啟瞄了陳山一眼,說道。
陳山是他爸的義子,因此他得叫一聲山哥。
聞言,陳山轉頭看了蘇啟一眼,說道:「不急。」
陳山說不急,那蘇啟便不敢再急,他是親兒子沒錯,但面對陳山時,也不敢放肆。
陳山的目光看向了葉老爺子,說道:「我剛剛吃下的飯菜有毒,但幾個小蝦米我不想自己出手,你自己派人,殺掉今天做飯的所有人。」
殺人之事,從陳山口裏說出來,卻如同踩死幾個螞蟻一般,平靜得讓人以為他在開玩笑。
但聽了這話的葉老爺子與葉松,卻是已經大汗淋漓,汗流浹背。
「去,快去,按陳爺說的做」葉老爺子率先回過神,立即衝着葉松低吼道。
葉松抹了一把冷汗,踉踉蹌蹌地沖了出去。
今晚做飯的廚子,是葉家的老廚子了,在葉家已經超過了五年。
按理,不應該會下毒,也沒有理由下毒,但現在,陳山說了,那就是有。
那葉松也只能咬牙帶人除了廚子,廚子不死,那他怎麼交差。
只是很快,葉松就一臉煞白地沖回了大廳,面對着陣山冷淡的目光,他眼淚都要嚇出來了,結巴說道:「陳陳爺,廚子不見了,找了一圈,愣是愣是沒找到。」
現在看來,廚子確實有問題,否則,又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廚子不見了,那麼,葉家就得承受陳山的怒火了。
在宴席之上下毒,陳山還不得揪了葉家。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陳山卻是異常平靜,甚至,竟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些暗中潛伏的人,手段未免過於不入流,在食物中下毒,這種手段,他遇過太多太多次了。
他吃下了如此之多的食物都無事,只因為他吁已提前服下了二哥配製的解毒丸。
二哥,是道爺手下的第二義子,實力強橫,醫術一道卻更強。
所以,陳山吃第一口食物時就有了察覺,但是,他根本沒有羔分擔心。
反而覺得可笑。
「行了,我不會遷怒於葉家。」陳山終於是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葉松心裏大石落地,一時間大口呼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葉老爺子顫抖着說道:「陳爺,是葉家疏忽大意,竟讓宵小之徒暗中下毒,葉家上下,向陳爺請罪。」
陳山說不會遷怒於葉家,但葉老爺子卻不能不表態,否則,就有些不懂規矩了。
陳山對這一套卻十分不耐煩,說道:「夠了,都坐着吧,這次來,一是為了陳景,二是為了清除藏在葉家的老鼠,你們就跟我一起坐等,看看到底,能揪出多少個見不得光的東西,今天晚上,我為葉家清理一下家門。」
黑夜已經開始降臨,這種時候是老鼠最喜歡出沒的時侯,也是打老鼠最好的時侯。
葉老爸子與葉松臉色慘白,乖乖地陪坐在旁,心裏卻已經翻江倒海。
看這個架勢,葉家今晚恐怕是不好過了。
葉薇的住處,是單獨的一座二層小樓。
此時此刻,葉薇已洗好了澡,坐在臥室的椅子裏,心裏是濃濃的不安。
陳景沒有回信息,而她給陳景打電話也打不通,這讓她怎能不心急如焚。
她想去找陳景的,只是,她明白這不可能。
因為,經過白天時她突然開口向陳山求情一事,現在她住處外,已經有人守着了。
這些人自然是她爸與老爺子派來的,明面上是為了保護她,實則上是為了監視她。
她想去找陳景,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景陳景是已經」越想越是緊張,葉薇已經坐立難安。
她也越來越覺得,陳景必然是已出了意外了,否則,不會如此巧合失聯。
「是我害死他了」葉薇捂着臉,眼眶通紅。
就在此時,一道身形如影子般,從窗子爬入,無聲無息出現在房間,站在了葉薇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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