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拍拍大黑,讓他站定。
沒有回頭,就那麼一直目視前方,卻沒有再向前。
收攏人馬。
要看看自己能帶走多少人。
目之所及,並非心中所想。
其實還是很在乎能帶走多少人的。
此一刻,也是檢驗自己的為人。
在這人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需要太多人手,但又不希望太少。
實話實說,此際的岩石內心很糾結的。
邊城,白城需要人手。
那裏就是一處戰場。
自然,這樣的人越多越好。
付出的代價不算多,也不算少,能不能讓這些人真心追隨自己奔走天涯卻是未知。
人生第一次。
終究是有所心神不寧的。
提升這麼多人,就是希望為自己所用。
倘若帶不走,一切不過就是過眼雲煙。
築基境修士,在自己所見的地方已經是上等的力量。
多一點人手自然就會補益不少。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得了解清楚自己的家底啊!
「主上!」
「主上!」
「主上!」
揚書同和橫天無忌幾乎同時到了岩石身後,大叫一聲。
不該示弱。
但是橫天刀和無忌鉞還是自覺地靠後一點。
把前出的位置讓給揚書同。
顯而易見岩石不在,就得他揚書同說了算。
揚書同已經在他們心中佔據一定的位置。
他們也搞不懂岩石怎麼就不走了。
「收攏人馬!」
岩石低低地一聲!
無悲無喜。
平靜的聲音下卻是不平靜的內心。
這些人可是自己的班底啊!
了解清楚,只為更好的保全他們。
馬蹄聲聲,卻沒有人聲鼎沸。
一個個騎兵自覺排好隊。
等待後續的來人。
前方那個坐在瘦不拉幾的牛背上的人,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感覺安心。
岩石一直沒有回頭,耳畔隆隆蹄聲就沒有絕過。
他知道後來的這些人都是戰勝自己心魔的人。
這些人往後會更忠心,做事會更堅毅。
因為他們已經明白了自己需要什麼。
只要蹄聲不絕,岩石絕不會回頭看一眼。
他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還會一視同仁,不會因為誰晚一步就有偏薄。
即便自己如此所想的可還是要避免讓他們看到自己看過現在的情況。
不回頭是為自己好,也是為整體好。
終於,蹄聲絕了!
久久不再有。
鏗鏘
岩石突然拔劍,白骨描高舉。
不曾說話,更不曾回頭看一眼。
鏗鏘
揚書同突然拔劍。
橫天刀和無忌鉞嚇一跳,瞅瞅這傢伙。
眼神怪異,就像在問,主上這麼做,你這麼做幹什麼?
「我即是劍,劍即是我,擋我者死!」
揚書同突然大吼大叫。
可這樣的話一出口。
橫天刀和無忌鉞卻明白了。
手中橫刀和長鉞晃的嘩啦啦響。
扯着嗓子就吼上了。
「我即是劍,劍即是我,擋我者死!」
他們兩個一吼,後面排的整整齊齊的騎兵全明白了。
鏗鏘
幾乎都是同時拔劍。
正真的整齊劃一。
要知道這已經是刻入骨子裏的東西。
橫天刀和無忌鉞訓練時每天都要來幾遍的事情。
不過就是一次例行而已。
「我即是劍,劍即是我,擋我者死!」
吼聲震天。
岩石聽到,這才緩緩扭身回頭。
就是大黑也是面對眾騎兵。
目光所見,也就千把出頭的騎兵。
畢竟還是有很多三派的人沒有來。
故土難離,可以理解。
岩石沒有要追究那些人的意思。
面前這點人手當下足夠了。
在他眼中已經算是足夠強大。
面前的千把騎兵絕大部分都已經築基成功。
這是何等的力量。
橫掃邊城和白城不為過。
「把衣服穿上,別動不動就露出羊圖,此圖非福卻有禍……」
岩石不得不阻止這種行為。
雖然自己很感動,可不能這樣來。
無心之舉。
就怕有心人。
傳出去,到了那個人耳中,難免招災惹禍。
在自家不夠強大之前,還是不要這樣。
一切以隱忍不發為好。
揚書同三人趕緊交代下去。
往後照着這個做,不要動不動露出來羊圖。
一切交代妥當,岩石才一騎當先,直奔白城。
……
長途跋涉。
真要去往白城才開始憂心忡忡。
這麼久離開了白城,不知道夫子萬鈞他們怎麼樣。
能不能擋住白城城主找來的救兵。
雖然也是交代不要硬抗,能打則打,不能打就跑的原則。
可萬一呢!
心中這個焦躁啊!
……
「還好!還好!」
終於看到了白城。
遠遠地看到城頭人影綽綽,那麼多人在,一定沒有啥事。
「這是趕上了啊!」
岩石感嘆一下。
面前白城外,大隊人馬,一看就不是白城的。
顯然這就是來攻打白城的。
還沒開戰。
至於有沒有打過已經不重要。
岩石知道白城沒事,夫子萬鈞他們沒事就好。
「站住,長風府辦事,無關之人不得靠近!」
對面人群中躍出一騎,擋住岩石他們,點指吼叫什麼名字不讓靠近。
「原地待命!」
岩石沖揚書同他們擺擺手,示意不要亂動。
在弄明白之前不急着動手。
自己騎着大黑晃晃悠悠朝前去。
「白城城主,河陽城城主可在?」
岩石別的不問,只問過這兩人。
只要這兩人在,那麼一切都說明白了。
「你是何人,問我做甚,某白城城主……」
對面人群中出來一人,挺高大。
可此刻岩石懶得仔細看他,只要確定下來白城城主在就好。
就此一人,已經說明了這些人就是攻打白城的人。
「對呀!某河陽城城主,沒見過尊下。」
河陽城城主倒是禮貌一些。
驚訝於岩石問他在不在,為何,沒明白啥意思啊!
「好好,找的就是你們兩個!」
岩石笑呵呵,就像找老朋友一樣。
把對面的人鬧糊塗了。
「白城,河陽城已經易主,難道你們不知道麼?」
岩石騎在大黑後背已經到了人家面前。
卻還在往前靠。
嘴上不停,說的話讓白城城主和河陽城城主惱怒異常。
什麼叫已經易主。
誰說了算的。
兩人一起看向人群中的一個老婦人。
滿頭白髮,皺紋滿面的老婦也在上下打量岩石。
弄不懂這個人何來的膽量。
「白城城主,河陽城城主由我長風府說了算。」
老婦人冷冰冰的一句。
轟
渾身靈力外放,刺向岩石。
「哦金丹境修士!」
岩石點點頭,早就聽說長風府城有金丹境坐鎮。
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自己才急於回了三派,到小世界突破金丹境。
還真來了。
一早就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知道長風府會派這樣的高手前來。
可惜晚一步。
自己也已經突破金丹,自然不會怕了。
不過岩石沒有展露自己的修為境界。
「怎麼?長風府城要仗勢欺人!」
岩石乜斜老婦人一眼,撇嘴冷笑。
「嘿,小子,紅口白牙胡說一氣,是他們仗勢欺人在先……」
老婦人氣吁吁地一口氣堵的差點背過去。
氣着了,眼前之人張開胡說。
顛倒黑白的能事無人可比啊!
「規矩如此,誰占就是誰的!」
岩石陰森森的低沉一聲!
讓老婦一激靈。
猛然瞪大眼睛瞅他。
規矩!
什麼規矩,她會不懂啊!
修行界的規矩強者為尊,誰的拳頭大就是誰有理。
這種邊遠地方的城主也是在這樣的規則之下。
「那麼此時呢!」
老婦有點怒了。
身上氣息陡然拔高,再上一個台階。
自己可是代表長風府城城主,還是一個金丹境強者。
既然說規矩,這還不夠麼?
岩石瞅瞅她,搖搖頭。
伸一根指頭在她面前來回晃。
夠氣人的啊!
「白城城主還在,河陽城城主還在,有我長風府擔着,誰敢亂來!」
老婦人大怒。
點指岩石,要動手的架勢。
「哦!慢來,慢來!何必呢?」
岩石笑眯眯打斷老婦要動手的架勢。
點指白城城主和河陽城城主。
「來,過來一點。」
白城城主和河陽城城主面面相覷,沒明白過來啥意思啊!
就是長風府城這些修士都懵逼了。
弄不懂啊!
這是要搞哪一出。
「哎!」
岩石仰頭長嘆一聲!
躍下大黑後背,朝不動地方的白城城主和河陽城城主過去。
「要解決還不容易嗎?」
這樣的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沒了防備。
倒要看看這個人如何解決。
容易?
怎麼個容易法?
一個個伸長脖子瞅着岩石一步步走向白城城主和河陽城城主。
鏗鏘
噗嗤
劍吟人頭落。
瞬息之間。
白城城主沒了腦袋的脖子噴出一腔熱血,屍體緩緩倒地。
「啊!」
河陽城城主驚恐大叫一聲,扭頭就走。
哪裏來得及。
噗嗤
人頭和屍體同時撲出,倒地之時已經兩分。
「看,這不就解決了問題!」
岩石白骨描一抖,劍吟之聲響。
身上氣息陡然外放,迎着狂怒之中的老婦人爆發的金丹境氣息就過去了。
轟
同樣都是金丹境。
即便岩石剛剛突破,但是強大的金丹境氣息穩穩地碾壓老婦人。
頓時之間,老婦人滿頭滿臉都是冷汗,滴滴答答就下來了。
規則!
那種無法明說的規則。
強者為尊。
此刻彰顯的淋漓盡致。
長風府城又如何。
在強者面前,老實做人就是準則。
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我坐白城城主之位,可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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